新來的將軍煞有介事地站在臺上訓話。
下面的老張和老徐無語地對視了一眼。
這貨的女扮男裝是把我們當智障嗎?
臉上胭脂水粉一樣不少,粉嫩的皮膚,櫻桃似的小嘴,還有那站在臺下都能聞到的香粉味,你跟我說你是男人?
但沒辦法,她是西域都護的女兒,大家還得裝眼瞎,陪她演戲。
也不知道在戰(zhàn)場上能不能砍得動人……
……
依蘭村。
“這種事情你們沒向都護反應過嗎?”,君澤涵問道。
“那些將軍都是為搏一個美名,只管打狼,不管民生?!?,村長苦笑著說。
“跟他們說沒用的,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p> 易水寒給了狼王一個回頭再戰(zhàn)的眼神后,對眾人說:“不管怎么樣,我還是得去看看,沒準能講道理呢。”
……
大漠之中,一支隊伍極速前進著。
“將軍,這么快的速度,等到達目的地,大家的體力都快耗光了!”
老張忍不住提醒帶頭的女將軍。
“這就受不了了?作為軍人,不得延誤軍機!”,她理直氣壯地反駁,殊不知頭上的汗都快把妝給糊花了。
老張:“……”
他是真的無語了,這個大小姐怎么一點行軍打仗的常識都沒有!
軍機是不能延誤,但現在是什么時候?沙狼那么大一群還能溜走不成?
不懂時間統(tǒng)籌就不要說得這么冠冕堂皇了好不好!
而且這一路上已經有不少居民攔路,希望他們別去打狼了,結果她是看都沒看一眼。
輪臺之前也有過女將軍,沒見過她這么水的。
就在老張暗地里吐槽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個似曾相識的騎著馬的人影。
“老張,那不是薛寶……上次那女的嗎?”
老徐瞪大了眼睛,小聲對老張說。
“你咋還惦記著薛寶釵呢?”
……
這邊易水寒走得很慢,因為她旁邊跟著不得不叼著她的衣角才能勉強走遠路的老狼王。
它的前肢雖然長好了皮肉,但已經嚴重畸形,走路困難,這次是它執(zhí)意要跟過來。
易水寒也沒有因為衣角沾了口水而潔癖發(fā)作,就這么慢慢地走著。
這里離依蘭村不遠,但一人一狼走了很久。
……
“來者何人?”,女將軍見來者不像普通人,朝著易水寒大喝一聲。
“攔路的人?!?,易水寒知道前幾波村民根本沒能說上話,就開門見山了。
“大膽!”,女將軍大怒,拔劍就要砍。
結果被易水寒兩根手指就夾住了劍身。
“姑娘,你這修為是怎么當上將軍的?”,易水寒面帶微笑地問道。
“你……”
女將軍一臉難以置信:“怎么看出我是女人的?”
易水寒:“……”
表面:小朋友,你是否有許多問號jpg.
內心: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我才二十出頭就視力下降了?
后面的眾將士在拼命憋笑。
女將軍惱羞成怒:“沙狼為禍這一帶多年,我們要前往圍剿,速速讓開!”
“那你得問它愿不愿意。”反應過來自己沒有眼瞎的易水寒指了指旁邊已經忍了好久的狼王。
“嗷嗚~”,狼王低吼一聲,全身毛發(fā)倒豎,露出陰森森的獠牙,目露兇光地盯著她。
它記得,就是穿著這種服飾的人殺光了它的同族。
無窮無盡的恨意涌上心頭,它借著后肢發(fā)力,猛然躍起,身體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向女將軍刺去,畸形的前肢沒有給這一記撲殺造成很大的影響。
此時此刻的它變回了當年那個威風凜凜的狼王。
“啊啊啊?。 ?,女將軍嚇得花容失色,一下子從馬上摔了下來。
滑稽的是,她就是慌成這樣也沒忘記護住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