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睡白天可勁練,鐵打的也受不了啊,但是六清就堅持了下來。
他現(xiàn)在對黃庭有了新的感悟。
他在頌?zāi)铧S庭時已經(jīng)可以進入空明狀態(tài)了。
他可以感覺到一股清涼自額頭天庭處向下行遍全身,最后歸于道行。
全程大腦清醒,絲毫沒有疲憊。
第二天訓(xùn)練的時候白猿師叔大感驚異:
“你居然開竅了,通感天地的感覺怎么樣。”
六清此時正在專心致志的躲避著白猿師叔的棍棒。
他現(xiàn)在都后悔把風(fēng)鐵棍拿下山來了。
這玩意的特性居然是打中人之后可以停滯道行的運行,說白了就是真實傷害太可怕了。
其實六清已經(jīng)可以做到道行如浪流遍全身了,但是他也沒有放棄晚上的打坐。
原因很簡單,打坐比睡覺舒服多了。
打了半晌白猿師叔收棍回勢,突然說到:
“我先回山一段世界間,主人為我遮蔽的天機也產(chǎn)生松動了。”
六清大急,飛快的把蠱尸的事情說了一遍。
白猿師叔卻并不在意的說道:
“你的練體已經(jīng)開竅,而你走的又不是我的路子,在教就歪了。”
“所以我打算把你白鶴師叔換過來。教你術(shù)數(shù)?!?p> “對于蠱,你白鶴師叔才是專業(yè)的。”
一個月接連送走了兩位師門中人,六清有點傷感的。
這天晚上他盤腿坐在二樓的陽臺上,靜靜地看著天空。
許久沒有露面的妹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來了。
手上拿著一張漆黑的紙。身后跟著紅衣女鬼。
六清一看他們著急忙慌的樣子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妹妹都被六清飄逸的身法驚呆了,心說那個什么拳架還挺有用的,起碼帥啊,要不明天早上跟著練練。
忘了說了,隨著大師兄的離開,老張家的晨練小分隊現(xiàn)在就剩下了白猿師叔和六清兩個人了。
妹妹搖了搖腦子把剛才的想法趕了出去。
她趕緊的把那張黑紙拿給了六清:
“這是巡按公子給我的,說是讓我轉(zhuǎn)交給你,你看了自然就懂了?!?p> 六清卻沒有去拿那張紙,而是示意妹妹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對她身后的紅衣女鬼埋怨道:
“為啥不提醒她一下呢?”
紅衣女鬼指了指自己頭上的匿靈符說到:
“不敢用力啊,怕把符沖掉了?!?p> 六清一聽,一拍腦門。隨手把紅衣女鬼額頭上的符給扯掉:
“我都把這事忘了,糾纏你那貨現(xiàn)在在中心廣場的一個雕像里封印著呢,小胖虎在邊上看著。”
紅衣女鬼一聽高興了起來,馬上一穿墻就走了,看的六清一陣目瞪口呆,這是在家憋瘋了么。
沒有讓他有過多考慮的機會。
現(xiàn)在妹妹的這個事才是真的棘手,這個玩蠱的家伙,居然直接找到家里來了。
雖然不太嚴重只是一個小挑釁。
但這也夠六清憤怒的了。
張文月對于那張黑紙是沒有感覺的,他就是覺得,自己家大哥實在是太忙了。
前一段時間天天挨揍,好不容易揍他的猴子走了,現(xiàn)在還有人騷擾他。
但是六清接下來做的事情嚇了她一跳。
只見六清起了個手印,嘴里低聲念叨了些什么,手上就著起火來。
他先是一指把黑紙點燃,化為黑灰。
之后就帶著滿手的火焰給妹妹挫手,也沒見他手上多大的動作,就挫出來個黑色的鼻涕蟲。
張文月看到這,尖叫了起來。這時正好一家人都在家,趕忙的都跑了過來。
看著六清手里的蟲子,母親臉都嚇白了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
父親則是伸手拉過妹妹,仔仔細細的問起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六清則是保持著雙手的火焰玩弄著這個蟲子,但是也沒有看出些什么。
沒辦法雙手一合,把這個蟲子拍在雙手間,變了個手訣。
只見他雙手上的火焰,變的瓦藍瓦藍的,一陣陣的寒意散發(fā)出來,冷的妹妹不由的緊了緊衣服。
啪?。?!
六清雙手狠狠的一拍,被凍成冰雕的蟲子被拍成了一股黑煙。
父親這時也了解了事情的前后經(jīng)過。
直接給巡按大人打起了電話。
其實二人現(xiàn)在是屬于蜜月期,因為二人合作的關(guān)于小丑怪異的生意剛進行到一半。
離成品出來還要很長的時間。
巡按,連夜帶著自家兒子就過來了。
兩方對質(zhì)下。
故事已經(jīng)可以表達清楚了。
這事要從巡按的求援說起。
因為上一任都輔的連夜跑路,巡按手下已經(jīng)沒人可用了。
無奈之下他只好聯(lián)絡(luò)了之前的手下,想請她過來幫忙,她也答應(yīng)了。
沒幾天人家就過來了,誰料人家姑娘長的好看。
一眼就讓巡按公子看上,巡按公子就直接貼上了人家。
天天追著人家,套近乎。
這不人家讓他送個黑紙過來,他就顛顛的送來了。
六清一聽都被蠢哭了,在這個詭異的世界怎么還有這么蠢的人。
他看那個黑紙像是個好東西么?
而且人家還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她是超凡者。
妹妹現(xiàn)在滿臉寒霜,死死的盯著巡按家的公子,這是恨上了。
可以預(yù)見只要父親競選都輔順利,巡按家公子日子不能好過嘍。
六清又習(xí)慣性的慫,畢竟自己也不知道人家底細,而且人家還是玩蠱的。
他就沒有輕舉妄動,他打算先茍住等白鶴師叔來。
白鶴師叔這個人呢,和白猿師叔就是兩個極端。
白鶴師叔就是那種酒不離口。能躺著就不坐著的主。
但是天賦好,不管什么術(shù)數(shù)看一眼就能上手,變態(tài)的緊。
六清在山上的時候和白鶴師叔玩的挺好的。
只是白鶴師叔這個人吧就比較惡趣味,想到他整人的手段六清就脊背發(fā)涼,不敢去想。
白鶴師叔不虧是會飛的,比白猿師叔他們來的快多了。
第二天一早六清帶著妹妹在練拳架呢。一只雪白的大丹頂鶴直接落到了六清的后院。
巨大的聲勢直接震驚了整個城市。
因為太大了,大到什么程度。他落在六清家的后院合不起翅膀。
直接把六清和妹妹擠到了角落。
白鶴師叔索性也不合上翅膀直接一陣白光閃過后。
一名帥大叔起了一個白鵝亮翅的招式站在那里。
六清真的無語了,白鶴師叔現(xiàn)出人身的時候不穿衣服的么。
他趕緊去捂著妹妹的眼睛大聲招呼著父親:
“父親快來啊,拿套衣服??禳c!?。 ?p> 半晌白鶴師叔,穿好衣服。啾啾巴巴的走了出來。
師叔身材高大穿著六清的衣服渾身不自在。
全程是小心翼翼的狀態(tài),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衣服撐裂了。
行了!別扯別的了!
先給白鶴師叔買衣服吧。
帶師叔上街,其實又是一個挺難的事。
因為白鶴師叔比大師兄還要過分,他想掀人家小姑娘裙子。
弄的六清是心力憔悴,實在是抓不住啊,也不知道他那么大的身板子怎么練的那么靈活。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終于讓白鶴師叔穿上了新衣服了,但是他的行為更過分了,直接往小姑娘身上生撲。
整的六清就想找個繩子把他綁住。
回到家白鶴師叔就又盯上了妹妹,他看著妹妹問到六清:
“你的手藝還是白猿的手藝。潮的厲害啊?!?p> 六清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見白鶴師叔,伸出了雙手掐了個法決也不念咒。
直接就兩手火,也不管會不會傷到人,直接就伸向了妹妹。
手在妹妹胸前停了下來,他可能發(fā)現(xiàn)這樣不太友好。
就又變了個手勢。只見一道火蛇騰空而起,纏繞在了妹妹的身上。
上下竄動,只見黑色的軟蟲,向下雨一樣嘩啦嘩啦的掉下來。
六清眼珠子都瞪出來了,還有這么多。
白鶴師叔笑道:
“之前可能沒有這么多,但是現(xiàn)在有了?!?p> 又對妹妹說:
“這兩天早睡早起,吃點好的。過兩天就沒事了。”
六清都快哭了,我手這么潮的么。
白鶴師叔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想了,你這是中了人家的套?!?p> “你以為人家就弄了一個蠱。但是人家同一個蠱下了兩次。”
“看樣子人家怎么下的第二次蠱,你都不知道?!?p> 六清趁機就把蠱尸的事講了一下。
但是白鶴師叔的注重點卻不在這里:
“那是都天屠魔大陣么?!?p> 六清撓了撓頭發(fā)。羞恥的說到:
“簡化版,簡化版。”
“嗯“
“手潮了,要不蠱尸這種東西進來你怎么能不知道?!?p> 六清羞恥了:
“這個陣不是我主持的,我給放到一個老虎上了?!?p> 白鶴師叔都驚呆了。
“胡鬧。你這不是害了這個小妖怪么?!?p> 六清更羞恥了:
“我當時道行不夠。只能想了這么個招?!?p> 白鶴師叔,思考了良久:
“給它建個廟吧也算是個功德。之后再想辦法把它弄出來?!?p> 六清點了點頭。
點到一半讓白鶴師叔給了一巴掌:
“有這個陣法你還愁什么啊,去找那個小老虎,讓它帶你去,真是笨的可以?!?p> 小胖虎已經(jīng)好久沒回家,六清無法,只能滿大街的找。
最后六清絕望了,太累了。白鶴師叔也不出力。
好在六清在路上及時碰到了妹妹,妹妹有努力的幫忙找,但是還是沒找到。
妹妹這時來了一句話:
“胖虎一天都跑這么遠么。它是怎么保證每頓飯都不落下的?!?p> 這讓六清覺得自己好傻。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