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機,看端詳,陳小紅也看了下,到底是什么消息比她還重要。
在群文件中,我點了收藏,我擦,這居然是STEE公司的光刻機設(shè)備操作手冊,電子版分為中文繁體,日本語,英語和法語。
周二的早晨,來到203后,我們仨再到一樓師兄師姐的屋子,見到一個陌生身影,160左右高,身材不錯,長得比較漂亮。他們介紹她的姓名、出處:蘭陵,蘭考大學,電氣工程及其自動化專業(yè),SD省臨沂市蘭陵縣人,大家可以叫她小師姐,哦,想必有人已經(jīng)提前知道了,大飛沒說罷了。
一個師姐說,讓叫她小師姐,不僅僅是因為她來的比較早,更是因為她確實有過人的本事,我們叫她小師姐,是一種對她的尊重。
我們課題室的同學都收到了那份電子文件,在看了它之后,我們對光刻機設(shè)備電子版操作手冊的一些細節(jié)之處進行了討論,確定了在工程師調(diào)整好機器,順利開機后,安排的一些實驗計劃。
與其說是“討論、安排”,更不如說我們仨在聽從指揮,其實這些詞語太不適合我們仨了,因為我們不配發(fā)言討論,我們仨大眼瞪小眼,根本就聽不懂,這更像是菜雞聽大佬指點江山,三個菜雞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插嘴,他們講話時不常一個英語,或者是英語字母縮寫,這些單詞和縮寫在龍哥借給我的筆記本上根本就沒有,這讓人沮喪,讀研究生,太難了,我什么時候才能和大佬對話啊……
人與人之間最遠的距離有兩種,一種是空間上的遠,另一種是腦子上的遠。空間上的遠好理解,腦子上的遠,就是你站在我面前,我說的你都懂,但是你說的我卻聽不懂,你為了兼容我,你不斷地將基礎(chǔ)知識往我身上潑,我懵逼了,消化不良了。
蘭陵也在其中參與了,她能夠和他們說到一起去,嗯,確實了不起。
我和大飛,超哥在他們講完了話后,我提出了一個問題,一個和設(shè)備無關(guān)的事兒,那就是神秘的照片消失事件。師兄師姐說,他們那里有底片,是洗好了的,不過時間很久了,照片已經(jīng)找不見了。
嗯嗯,就連上個世紀的照片也難逃丟失的噩運啊。哎,那個底片呢。
師姐在一個抽屜里翻出來一個袋子,里面是底片,嗯嗯,彩色負片,我們找個燈補光,用手機拍下,快速傳到電腦,用PS反相試試不就可以了嗎。
對了,從照片拍完到消失好像是有一段時間,如果我們搞得快,是不是可以看到它從有到消失的過程,嗯嗯,講道理是應(yīng)該這樣。
我們用了1分鐘將底片拍好,輸入到電腦PS軟件,反相,嗯嗯,出來了。是那個衛(wèi)生間旁邊的房間,里面有人,是個背影,往房間的門口走去,手的姿勢像是端著托盤,穿著打扮像是護士,她后面是床,上面躺著上一個人張大嘴巴,好像在喊,也或許是嗚咽。畫面不太和諧,為何護士會放任一個病人在呼喊而不顧,可能是病人本來就是很疼,她習慣了吧。
大飛“這病人多痛苦啊,你看他在那里喊?!?p> 超哥“哎,是啊,看樣子很嚴重?!?p> 師兄師姐們也在看,說著,這個病人好痛苦啊之類的感嘆。
我“是啊,也沒個家屬嗎?”
這時候,病人下巴處有個黑斑,從淺到深地顯現(xiàn)著,一直延伸到床邊,人形的輪廓像黑色的霾一樣,一閃而過消失了,我們被驚了一下,床上病人沒有動,依然張著嘴。
大飛“哎”
大飛喊了一聲后,電腦屏幕上的黑影也沒了,電腦上的圖片變成之前的那個樣子,病人,床,護士。
大飛的話比那黑影管用,我們都抬頭了,以為恩師來了,但是護士并沒有不見啊,可能是我們這些人太過注意力在黑影上了吧,護士還在啊,我們覺得大飛看花眼了,大飛覺得我們在冤枉他,并堅持他看到的是真的。
“哎,嚇人,趕緊找一篇APL論文壓壓驚”一個師兄的一番話在原本緊張的氣氛顯出一種輕松感。
眾人離開了那臺機子,我們仨檢查著顯示器和電腦程序,顯示器沒有問題,電腦的任務(wù)管理器里面我們也沒開其他程序。
超哥“是不是中病毒了”
我“殺毒試試吧”
實驗室為了防止我們的電腦被不法分子侵入特地買了安全軟件,它在后臺的時候,機子比較卡頓,所以我們時常把他關(guān)掉。今天的事情我們仨懷疑是有人搞破壞,殺了毒后,我們沒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地方,于是把輸入病毒這個解釋排除了??磥?,這幾個帶有密碼的房間真的是不能被拍照。
陳小紅“在嗎”她發(fā)來消息
我“嗯嗯,我在實驗室”
陳小紅“我也在,我們的植物今天發(fā)芽了……我打算做切片。”
我“那不錯,什么是切片?!?p> 陳小紅“…………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我“哦,哈哈哈,沒懂?!?p> 陳小紅“沒勁,不和你解釋了,咱倆聊天的時候聊專業(yè)知識實在是太傻了。”
我“對啊,得從共同的生活中提取素材?!?p> 陳小紅“你說的話還挺有深度啊?!?p> 我“當然,畢竟都是高級知識分子了?!?p> 陳小紅“我就喜歡你這種一本正經(jīng)又有能引人思考的精神。”
我“哈哈,有人說,有一些讀書人身上有一種讀書人的臭脾氣,窮酸氣,你看我有嘛?!?p> 陳小紅“你是一朵奇葩?!?p> 我“你在褒揚我?!?p> 陳小紅“我跟你好這幾天,從沒感到過那種書生氣,很自然,有一種深度思考,一種吸引人的氣質(zhì)?!?p> 我“你今天小嘴抹了蜜似的?!?p> 陳小紅“你在褒揚我嘛,是沒頭腦的傻子蜜蜂踩了你的奇葩后,醞釀的蜂蜜吧?!?p> 我“學習往往發(fā)生在關(guān)系密切的兩個人中間,你不覺得那個蜜蜂做了一件大好事兒嗎?”
陳小紅“哈哈哈,咱倆認識到現(xiàn)在是通過什么來著,哦,籃球”
我“嗯嗯,那天你特別颯。”
陳小紅“是嘛,有嗎?”
我“嗯嗯,我就看著一個高高的女生,肢體不協(xié)調(diào),好像剛剛組裝好的奧特曼。”
陳小紅“能不能換一個詞語形容,我知道我肢體運動不協(xié)調(diào)?!?p> 我“充氣娃娃?!?p> 陳小紅“打死你,再這樣不和你說話了?!?p> 我“嗯嗯,像剛長出來似的胳膊腿似的,你好像和籃球有仇?!?p> 陳小紅“那是籃球的氣太多了?!?p> 我“哎,今天中午吃啥?!?p> 陳小紅“什么吃啥,天天吃飯,吃膩了。”
我“你吃過泡面就面皮嗎,就是兩個放在一起泡著吃,先泡3分鐘面皮后放進去泡面,第六分鐘吃。”
陳小紅“沒有,有那么吃的嗎?”
我“我就是這么吃的,味道不錯?!?p> 陳小紅“嗯,行?!?p> 我“我們今天找到那個待密碼鎖屋子的底片了?!?p> 陳小紅“還在研究這個事兒啊,無聊?!?p> 我一五一十把底片上的事情詳細講了一遍,她聽后沒回我,我猜是在做實驗,剛剛我們聊天的時間是實驗中的片刻休息。
她回我了。
陳小紅“好奇怪啊,我剛剛和我身邊的學姐說了這個事兒,她也有聽說過一些傳聞?!?p> 我“說來聽聽?!?p> 陳小紅“說的是當時這里最早不是醫(yī)院,抗日時期,這里是個監(jiān)獄,關(guān)押過敵人飛行員俘虜,后俘虜自殺在這里……”
我“那是很早以前的事兒了,和現(xiàn)在沒多大關(guān)系,哪里的黃土不埋人啊?!?p> 陳小紅“你聽我說完,后來這里關(guān)押過政治犯,再后來戰(zhàn)亂中門口的幾個石獅子給砸了,里面的一些東西也砸啦,解放后,這里拆了建了民房,再后來拆遷建立了衡州高等師專,衡州煤炭學院,衡州醫(yī)學院,。衡州司法學院,衡州電子工業(yè)技校,經(jīng)過合并和不斷地努力,一步步發(fā)展成了了今天的衡大?!?p> 我“原來咱們學校以前是這么多的子學校啊,不容易啊,那么問題來了,和咱們那幾個密碼房間的詭事有什么聯(lián)系啊?!?p> 陳小紅“在民房蓋房子時候,發(fā)生過一些流血事件,一個小年輕成了背鍋的,后來,那個人都沒找到……”
我“我好像明白了,我不多問了,這么久宿舍那邊沒出事兒,看來是被封印了……”
陳小紅“嗯嗯,哪兒的黃土不埋人啊,剛剛你說的?!?p> 我“嗯嗯?!?p> 我“中午我找你去?!?p> 陳小紅“好的?!?p> 我“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