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踐沒好氣拍了它一巴掌:“阿笨,你不要說話,你簡直無可救藥,以后就別跟著我混了?!?p> “狗爺,那我跟著誰混?。俊?p> 勾踐扶了扶額頭,如果不是在偷窺,它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這個笨狗一頓,沒好氣道:
“你不是和那天讓我吃虧的家伙說得來嗎?你去跟著他吧?!?p> “狗爺,那家伙讓你吃了虧,我怎么能跟著他?我該咬斷他的腿。”
這話讓勾踐挺滿意:“看在你這么忠心的份上,你還是跟著我混吧?!?p> “不過那個家伙能讓狗爺吃虧,他好厲害啊?!?p> 勾踐的大長臉又沉了下來。
而此時整個石臺上都彌漫出一股紫色的煙霧,石臺上的女人們更加亢奮了,作出很多挑逗的姿勢,臺下的男人一個個看的雙眼通紅,恨不得撲上去。
紫色的霧氣越來越多,漸漸的籠罩了臺下的男人。
而石臺上那些詭異的紋路,有了生命一般,扭動抽搐,像是植物的根一樣,它似乎想從石臺上拔出來。
紫色的霧氣越來越濃,再也看不清里面的場景。
勾踐看著獨自退出紫色霧氣的楚玄,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冷笑,低聲道:“我們上,狠狠的教訓(xùn)一下這個家伙?!?p> 阿笨嘿嘿笑道:“我日的?!?p> 勾踐氣的踢了阿笨一腳,阿笨順勢撲出去,身體迅速變大,撐破了衣服,長出了黑毛,變成了一個狗頭人。
它手腳并用,氣勢洶洶的就撲向楚玄。
楚玄正看著前方的紫色霧氣,根本沒想到會有人來襲擊,一個不防,被阿笨撲倒在地,纖細的脖子被鋒利的狗牙咬住了。
阿笨在勾踐面前傻兮兮的,真戰(zhàn)斗起來,卻非常兇猛,咬住楚玄的脖子,猛的一撕一拉,一大塊肉被撕下來。
接著它又咬住楚玄的頭,猛的用力,半張臉皮被扯碎了。
楚玄疼的放聲慘叫,他從小錦衣玉食,何曾受過這樣的傷害?他不要命的輸出法力,修復(fù)著自己的傷口。
只見破碎的皮膚像是變成了一個個蟲子,它們詭異的扭曲著連接在一起,很快修復(fù)了傷口。
就連被撕下來的皮膚,也變成蟲子一樣的東西,鉆進了楚玄的身體里。
很快其他狗妖也撲了過來,有的咬住楚玄的胳膊,有的咬住他的腿,一群狗妖一起發(fā)力,瞬間把楚玄扯成了碎片。
亂狗分尸。
勾踐嘿嘿冷笑,它伸手提起楚玄的頭,這個頭顱還連著一段脊柱,不過上面沒有血,就連多出來的脊柱也很快收縮,修補了頭顱上的缺口。
楚玄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聲嘶力竭道:“勾踐,你敢破壞我魔族的儀式,我一定會把這件事上報的!”
勾踐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我做事都會想好后果,若是我怕你上報,會給你上報的機會?”
楚玄的臉色猛的蒼白起來,勾踐在黑市的名聲很大,少有人能讓它吃虧,而它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它到底怕不怕自己上報?
它要是怕,楚玄感覺自己活不下去了,所以他就只能祈禱勾踐不怕。
勾踐提著楚玄的頭發(fā),在他俊秀的臉蛋上拍了幾下,指指前方的紫色霧氣:“你這是干什么呢?”
楚玄是真怕了,對上這個無法無天的狗東西,他感覺自己還是裝孫子的好:“我在復(fù)活一個邪魔?!?p> 勾踐挺有興趣:“復(fù)活一個邪魔,怎么復(fù)活的?”
魔怪被殺死,也會有尸體留下,除非愿意獻祭生命化為詛咒,但對魔怪比較了解后,可以阻止它們獻祭掉自己。
楚玄也不敢隱瞞:“我能成為邪魔,并不是自愿的,幾年前我得到了一朵花,給我的人告訴我,那是一個花妖的尸體,永遠不會干枯腐敗。
結(jié)果我得到那朵花后,夢中就常常夢到一個女人,她教導(dǎo)了我很多東西,一開始我很感激她,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漸漸被控制了,再也沒有回頭路,于是我就墮落成了邪魔?!?p> 勾踐好奇道:“什么花能有這能力?給我看看?!?p> “就在我身上。”
楚玄低垂眼簾看去,自己的身體被扯得粉碎,它們無意識的扭動,想要融合到一起,每次都被狗妖們戲耍般扯開。
他很難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以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花妖控制后,他也惶恐過,可完全沒法和此時相比,此時他寧愿自己被控制,也不想看到自己的身體被如此對待。
勾踐對狗妖們說道:“找找,看看那花在哪里?”
狗妖們把楚玄的身體又扒拉一遍,四處看了看,卻沒有找到。
勾踐皺眉道:“你騙我?”
楚玄嚇壞了,帶著哭腔道:“沒有,沒有,我怎么敢騙你呢?”
勾踐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確定他沒有騙人,想到剛剛狗妖們扯碎他的身體,可能被甩到遠處了,吩咐道:“在附近找找,別靠近那些霧氣?!?p> 狗妖們找了找,依舊沒找到。
勾踐有些失望:“可能是飛進霧氣里了?!?p> 楚玄感覺這是自己的機會,諂媚道:“狗爺,不如放過我,我去給你找過來?!?p> 勾踐冷笑一聲:“算了,我對那花也不是很感興趣。”
楚玄的表情一滯,有些絕望。
勾踐話音一轉(zhuǎn):“不過我依舊會放了你?!?p> 楚玄露出狂喜之色,連連感謝道:“多謝狗爺,多謝狗爺。”
勾踐冷笑一聲:“你們?nèi)俗?,也就那些吃不上飯的匠人還有點骨氣,其他都是軟骨頭?!?p> 楚玄討好道:“狗爺說的對,人族沒一個硬氣的?!?p> 勾踐忽然想起毀掉自己三件法器的那個家伙,心情惡劣起來,看著紫色的霧氣,又看看手里只剩頭顱的家伙,它嘿嘿笑道:
“我今天找你,就是給你一個教訓(xùn),再敢招惹你狗爺,我就把你煮熟吃了?!?p> 楚玄連連保證,很是卑微。
勾踐提著他的頭顱道:“你不是要復(fù)活邪魔嗎?不如也復(fù)活一下自己?”
不等楚玄說話,勾踐把他的頭丟起來,一個飛踢,踢進了霧氣里。
“走了?!?p> 一群狗妖得意洋洋的離開了。
陳明風(fēng)躲在遠處,手里拿著一朵鮮艷的玫瑰,看著勾踐整治楚玄,心里想道:“原來魔怪不會流血,而且扯下頭來依舊可以活著?!?p> 他學(xué)到了一手,等下次對付魔怪,可以先把魔怪的頭砍下來。
手里的玫瑰正是楚玄身體被扯碎時,飛出來的,陳明風(fēng)看到了,就悄悄撿了起來,可惜他距離勾踐和楚玄太遠,并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
而此時在石臺上,男男女女全都昏迷了,石臺上那些像是根系的雕刻,卻活了過來,它們扎進男男女女的身體里,汲取著他們的法力。
魔怪的法力就是生命,昏迷的人們漸漸枯瘦起來。
楚玄飛進霧氣里后,落在石臺上,拼命的開始汲取負面情緒,和石臺的“樹根”爭奪著力量。
他的頭顱周圍出現(xiàn)一個漩渦,瘋狂掠奪著負面情緒,身體慢慢長了出來。
樹根似乎憤怒起來,可它能移動的范圍不大,雖然激烈扭動,想要攻擊楚玄,但楚玄生出兩根觸手,迅速逃離了樹根能攻擊的范圍。
石臺上有人發(fā)出一聲悶哼死去了,不久接二連三的悶哼聲傳來,一個接一個的死去。
過了一會兒,楚玄恢復(fù)過來,他來到根系旁嘀咕道:“這次復(fù)活失敗了,你不如把法力給我?以后我會重新復(fù)活你的?!?p> 樹根猛的掙扎了一下,似乎非常憤怒,卻拿楚玄無可奈何。
“何必呢?我也不想這樣的,可誰曾想,勾踐這個狗東西敢來破壞我們的儀式?”
說起勾踐,楚玄全身都忍不住的抖了起來,這只狗妖太可怕了,今天的事,他也不敢上報。
可害怕過后又是無盡的憤怒,今天真是奇恥大辱,他暗中發(fā)誓一定要報復(fù)回來,不過他還要積蓄力量,沒有把握之前,絕不再冒犯勾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