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獨自行動
“這確定是方和同咬傷的嗎?”
楊建軍雙手有些顫抖,也不知道該如何使用這萬能解毒藥。
不過從楚川的表情來看,這藥水,應(yīng)該是十分珍貴,應(yīng)該不可能是一口喝下。
所以他只能先小心翼翼的將打開瓶蓋,將藥水滴在趙毅的肩膀上。
這黑色的傷口,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
只有被僵尸咬了,才會是變成這樣,傷口潰爛,無法愈合,并且散發(fā)著一股隱隱的尸臭味道。
師兄弟們都是自小習武之人,根本不懂得道法秘術(shù)。
就算是惡鬼,還是在紅月之夜,他們才能見到,連如何對付都不知道。
至于僵尸,他們最多也就是從電視上見過,還有很多人都以為那只是別人杜撰出的鬼故事而已,所以幾乎沒有人相信它真的存在。
但是楊建軍身為靈警,又多次執(zhí)行僵尸類型的任務(wù),對傷疤的形狀和氣味,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他臉色凝重,小心翼翼的將藥水滴在傷口上。
趙毅掏出手機,將上面其他幾個師兄弟受傷的照片翻出來,正準備講述這些天楊家的事情,只覺肩頭突然一陣清涼,頓感舒暢。
他微微一愣,錯愕的瞪大雙眼,其余幾人更是嘴巴大張,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只見不管用過什么辦法,都無法痊愈的傷口,竟然以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肩頭的傷口,便恢復(fù)如初,皮膚也光潔健康。
“哇塞,師弟,這也是道術(shù)里的嗎?竟然這么神奇,實在是太厲害了?!?p> 方和同驚訝不喜,眼底堆滿喜色,連忙指著身后的惡鬼圖,說道:“師兄,求你了,將我身上的這個圖案也去除掉吧,這東西自從在我身上后,我一到晚上,我就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不是到處咬人,就是將后院里的家畜要咬死。我真的快要崩潰了?!?p> 一想到這些天,如同喪尸般的行為,他瞬間掩面顫抖,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寒毛豎起。
楊建軍也終于明白為何這次有人踢館,會讓趙毅他們沒了主意,想讓他來出面幫忙。
這次的事情,確實十分復(fù)雜。
方和同身上的圖案,明顯和惡鬼有關(guān),而他在晚上會變成和僵尸一樣的怪物,到處咬人,留下含有尸毒的傷口。
想到這里,楊建軍的表情也隨之更加凝重,他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大師兄,你被咬了多少天?”
“額,大概有一周多了吧,這些天,武館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我也記不住具體有多長時間了?!?p> 畢竟是公職人員,常年審訊判案,一開口的氣勢,就算是身為兄長的趙毅,也不由全身緊繃起來。
楊建軍默默點頭,習慣性的在本子上記錄下來,如同是在向證人取材一般,嚴肅的繼續(xù)問道:“那你們知道那些踢館人的信息嗎?”
“額,他們好像是從外國來的,但是卻長著一張龍國人的臉,說話也是標準的普通話?!?p> “嗯,我覺得他們這些人的祖上,應(yīng)該就是龍國的大戶人家,他們里面有的人,都是那種出口成章的讀書人,還會念詩詞呢?!?p> “對了,弟兄,我覺得師傅肯定知道他們的身份,要不然也不會貿(mào)然和這些不認識的人定下賭約?!?p> 楊建軍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皺眉,將目光轉(zhuǎn)向趙毅,問道:“大師兄,什么賭局?不是踢館嗎?我爹怎么還和人定賭局了?”
“哎,建軍啊,這次真的是楊家的一大劫難,你若是不回去幫忙的話,恐怕這個世界上,將會再無楊家?!?p> 趙毅微微停頓片刻,將手機遞給他,聲音嘶啞的說道:“而且武館里的人,都可能會成為怪物。所以你一定要救救我們,救救師父??!”
楊建軍接過手機,看到上面的照片,頓時錯愕的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問道:“這,這是我爹!”
“嗯。師父是第一個進比武場的人?!?p> 眾人沉默,而楊建軍此刻,只覺大腦一片空白,看到照片上的怪物,全身顫抖到無法自己。
那是一個滿眼通紅,頭發(fā)披肩擋臉的怪物,身上的皮膚,已經(jīng)完全不像活人,而是如被燒焦一般的焦炭色。
若不是怪物的心口上,繡著一個紅色的卍字符,他當真無法認出這救世自己的父親。
這卍字符,還是當時楊建軍隨師傅離開的時候,夏春秋專門給楊父用千年朱砂紋下去的。
那時候,他還是個九歲的孩子,對很多事情,他都不是很了解。
唯一讓他堅定要和師傅離開的原因,就是可以不用整天練武,被父親責罵。
所以,當時的拜師,還有出門歷練,都是楊建軍自己的選擇。
不過他也確實選擇了一位名師。
夏春秋在離開楊家前,決定給楊父算上一卦,當做謝禮。
只是那卦象是兇是吉,沒人知道,但夏春秋卻執(zhí)意要給楊父紋上這卍字符,甚至揚言若是不同意就用暴力解決。
也許是害怕自己兒子以后被欺負,又或者是真的被震懾住了,向來倔如牛的楊父,竟然答應(yīng)了。
年幼的時候,楊建軍并不知道這卍字符代表著什么。
但是現(xiàn)在長大后,他深知這符印,是師傅給父親的一個保命符。
對了!
師傅當年的卦象一定是算到了今天,所以才用符咒護住父親的心脈,讓他即使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怪物,卻仍然可以保持冷靜的頭腦。
趙毅用手指在手機上輕輕滑動了一下,便轉(zhuǎn)為一段黑幕的視頻。
他將耳機遞給楊建軍,沉聲道:“這是師父讓我在他去世后,再給你看的視頻,但我想......”
他鼻尖一酸,猛然淚水迸涌,紅著眼圈,說道:“但我想,他現(xiàn)在還沒有死,如果可以,我們就應(yīng)該想辦法救他,你說對不對?”
楊建軍面容凝重,深吸了一口氣,將耳機接過,然后強壓著內(nèi)心的忐忑,點開了上面的視頻播放鍵。
“建軍,你好,也許你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爸爸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