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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真不想成為太醫(yī)啊

第六十七章 滅蚊運動(一)

  第二天一早。

  待到所有患者都進入隔離棚之后,陸遠等人便開始了轟轟烈烈地除瘧工作。

  首先,陸遠要辦的第一件大事便是——滅蚊!

  在陸遠記憶里,瘧疾傳播的最主要途徑就是蚊蟲叮咬,尤其是按蚊那更是傳播瘧疾的罪魁禍?zhǔn)住?p>  一般來說,這些按蚊為了繁殖后代,經(jīng)常會吸取人的血液,如果它所吸的那個人恰好是一個瘧疾患者的話,那么患者體內(nèi)的瘧原蟲便會隨著血液進入到按蚊的身體里,這樣,當(dāng)按蚊再去叮咬別人的時候,瘧原蟲也會隨之鉆入另一個人的血液之中,如此,瘧疾便會在這些按蚊地肆意傳播下,慢慢擴散開來。

  故而,陸遠當(dāng)前要做得最緊要的事,便是消滅按蚊這個傳播媒介,最起碼也要在隔離棚附近,徹底地消除按蚊。

  于是乎,在陸遠的命令之下。

  四個隔離棚里的所有患者,統(tǒng)統(tǒng)都佩戴上了李時珍他們做好的驅(qū)蚊香囊。

  與此同時,陸遠還帶著李時珍、韓少恒和護衛(wèi)營里那一半健康的護衛(wèi)們一起,拼命地在隔離棚附近除起草來。

  韓少恒他們是人手一把鋤頭,在那里不斷地翻著地,周圍來幫忙的百姓則負責(zé)把那些剛刨出來的雜草扔得遠遠的。

  陸遠卻壓根不打算用鋤頭,他覺得那樣干活實在是太墨跡了,于是乎,他彎下腰,兩膀子一用力,直接就將那些齊膝深的野草給拽了起來,他這一薅往往還會帶起一大片的草甸,這驚人的力道,看得那些運草的百姓是贊嘆不已。

  陸遠和韓少恒等人每除完一波草,李時珍便會在這些新翻出來的土地上噴灑上一些雄黃酒。

  或許是因為雄黃酒的味道太過刺鼻的緣故,總之,每當(dāng)李時珍撒完一片土地之后,周圍的百姓便會捏著鼻子跑到一邊去。

  眼瞅著自己的兄弟在外邊干得是熱火朝天,棚子里面那些生病的護衛(wèi)們一個個都按捺不住寂寞了,要知道,他們之中有不少人是最近兩天才新得的瘧疾,雖然在瘧疾發(fā)作的時候他們也是極度痛苦的,但是在不發(fā)作的時候,他們還是渾身充滿干勁兒的。

  于是,便有好幾個人趁著陸遠不注意,偷偷地混入了人群,拿起鋤頭便揮汗如雨地干了起來。

  不過他們還沒干多一會兒呢,就被眼尖的郝書生給發(fā)現(xiàn)了,最后在陸遠的嚴(yán)詞責(zé)令之下,他們只好放下鋤頭怏怏地回到了隔離棚里面。

  在進棚之前,有些人還用眼睛偷偷地瞪了幾下郝書生,顯然,他們是不敢去瞪陸遠的,所以他們只能把氣都撒在了郝書生身上。

  郝書生在看到他們那不悅的眼神之后,先是朝著他們無奈地攤了攤手,隨即便呵呵呵地笑了起來,他這一笑,反倒把那些生病的護衛(wèi)們也給弄笑了,于是乎,兩撥人便隔著柵欄相互傻笑了起來。

  李時珍在知道剛剛有病人混入人群之后,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于是他偷偷地溜到了陸遠的身邊,拽了拽陸遠的胳膊便一臉不解地問道:“大師兄,大師兄,你說,既然這瘧疾能傳染,那為什么大伙兒還可以頻繁地出入隔離棚呢,難道我們這些人不怕被傳染嗎?”

  聽到李時珍的詢問之后,陸遠抬起頭來,擦了擦了汗,當(dāng)他看到周圍的人們貌似也和李時珍有著同樣疑問的時候,他便有意放大了聲音,對著李時珍認真地解釋道:

  “師弟呀,這你就不明白了吧,同樣是傳染病,但是不同的傳染病傳播方式是不同的,像瘧疾這種疾病,人們之間相互接觸,或者彼此說話,都是不會傳染的,只要這瘧邪不進入血液,正常的來往是沒有必要擔(dān)心的?!?p>  陸遠本以為自己解釋完之后,李時珍會表現(xiàn)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可是沒成想,這小子的眉頭反而皺得更緊了。

  只見他摸著下巴,眨著眼睛,傻不愣登地就沖陸遠問了一句:“那……,大師兄,既然人們之間正常接觸并不礙事,那你還隔離他們干什么呀?”

  說實在的,李時珍的這一句疑問,瞬間便把周圍的護衛(wèi)們都帶到溝里去了,于是,大伙兒一個個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拄著鋤頭便紛紛看向了陸遠,他們倒不是懷疑陸神醫(yī)的做法,他們只是覺得李時珍剛剛的這句提問,似乎有那么一點道理啊。

  見到李時珍沒事兒就喜歡給自己添亂,陸遠氣得二話不說就敲了他腦殼一下,接著陸遠又點著他的腦門對他訓(xùn)斥道:“你小子是個榆木腦袋嗎?你動腦子好好想一想,棚里面的這些瘧疾患者可都是傳染源??!如果他們不隔離,那這源頭怎么能控制得住???

  更何況,山下的蚊子那么多,想滅也滅不干凈,因此,治療瘧疫,就必須得先把這些傳染源隔離開來,之后再去消滅傳播途徑,最最后才是把大伙的病挨個治好!

  如此一來,則患者可安,山寨無憂,瘧疫可除矣,你這人啥都不懂,還在這里吧吧個沒完,我跟你說,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的話,你看我削不削你!”

  說罷,陸遠又氣呼呼地瞪了李時珍一眼。

  見到大師兄居然發(fā)火了,李時珍嚇得趕緊縮了縮脖子,然后又往韓少恒那邊靠了靠,待他貓到了韓少恒身后以后,他又露出頭來沖著陸遠小聲地叨咕了一句:“我哪里胡說八道了,我問的明明就沒錯嘛,偏你又要削我,真是的……”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呢,就見到陸遠已經(jīng)把鋤頭輪起來了,見此情形,李時珍也不敢在這里逗留了,只見他端起肚子,撩開小腿,沖著總寨那里就跑去了,他已經(jīng)決定先到孔老大夫那里避避風(fēng)頭再說了。

  棚里棚外的眾人,見到李時珍嚇得落荒而逃之后,便也一個個跟著哄堂大笑了起來,隨后他們便繼續(xù)安安分分地聽從陸遠的指揮了。

  陸遠帶著眾人一直從早晨干到了夕陽西下,這除草任務(wù)才算是基本完成。

  看著隔離棚四周那裸露出來的光禿禿的土地,,陸遠這才心滿意足地用泥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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