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只手會是少爺?shù)拿???p> 院子里,井邊,毒舌婦看著撈上來的這只濕漉漉的手,不由得問道。
小奶狗在一旁聞來聞去,然后仰起狗頭一臉深沉地說道:“應(yīng)該不是,味道不像?!?p> “我覺得也不像?!倍旧鄫D認同了小奶狗的說法,“少爺?shù)氖挚杀冗@只要細膩多了,這么粗糙的手,怎么可能是少爺?shù)模 ?p> “切,馬屁狐貍精~”小奶狗不屑地轉(zhuǎn)過頭。
“呵,我樂意,你管得著嗎?我巴不得少爺把我當個狐貍精要了我呢!”
“巧了,要是少爺能看上我,我甚至也可以奉獻出自己的屁股!”小奶狗搖了搖屁股說道。
“你冷靜點!”紅臉一臉驚恐地勸道,“你獻祭你的屁股不要緊,但你不能獻祭我的嘴巴!”
小奶狗面色一垮,往地上一坐,道:“猴屁股臉,你丫什么時候能從我屁股上下來滾蛋?”
“那就得看偉大的少爺什么時候愿意讓我離開了!”紅臉在夾縫中開口,道:“當然,如果少爺愿意,我也可以永遠地留下來!”
“別!你可別永遠留下來!”小奶狗只覺得屁股一緊,趕緊說道:“你要是真喜歡在屁股上待著,我就跟少爺說說,把你弄到這狐貍精的屁股上待著,反正你不能一直在我這里,不然我會瘋的!”
“不!我就要待在你身上!而且我決定了,等少爺出來后,我就告訴少爺,以后我也得每天吃飯!而且我是川蜀之地來的,能吃辣!每天得吃它個幾十個辣椒!”
“別……別呀……”小奶狗哭喪著一張臉。
“你說了不算!”
看著頭和腚掐架的小奶狗,紅臉無奈地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繼續(xù)看著井里。
就在這時,水面上冒起了氣泡。
咕嘟……咕嘟……
一顆腦袋從水下伸了出來,劉曜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雖然在水下的時候,利用潛水術(shù)并沒有讓他感到呼吸困難。
但不知道為什么,得以重新呼吸道新鮮空氣的劉曜,竟然莫名覺得舒服,貪婪地吸收著四周的夾雜著井壁霉味兒的空氣。
“少爺~”毒舌婦一見劉曜,立馬拖著長音喊道:“太好了少爺,你終于上來了!我把你拉上來!”
“嗯。”劉曜點了點頭,沒想到毒舌婦還是很有眼力見的。
在這水里泡著也不是個事兒,只要等毒舌婦找來繩子放下來,他就……嗯?
劉曜想著想著,忽然發(fā)現(xiàn)眼視線里上方伸下來一根紅色的東西,上面覆蓋著一層白色的舌苔。
劉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抬起頭……
果然,毒舌婦直接把她的長舌頭給伸了下來,當做繩子要拉劉曜上去。
“騷爺,快zua卒我的色頭,我拉你喪來!”
井內(nèi)回蕩著毒舌婦口齒不清的喊聲。
劉曜:“………”
還是靠自己吧……
劉曜神念一動,一團黑霧從身體里擴散出來,填滿了整口井,并從井口擴散到院子里,覆蓋住了整座院子。
下一刻,劉曜的身體直接離開了井底,瞬間便出現(xiàn)在了井外。
毒舌婦余光瞟見一個人,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劉曜,便趕緊收起了手頭,面色蕩漾道:“不愧是少爺,竟然片刻的功夫就能上來……”
劉曜沒搭理毒舌婦,收起鬼霧,道:“行了,回屋,有話跟你們說!”
“是,少爺!”
……
換了一身干凈衣服的劉曜拿了塊毛巾,擦著頭發(fā)上的水。
毒舌婦坐在桌前,小奶狗則蹲在一旁。
劉曜坐下來,拿起茶壺,一愣,看向毒舌婦,道:“你喝水嗎?”
“我……我喝……我就知道少爺還是愛我的,竟然一眼就看出來我渴了~”
劉曜:“………”
突然不想給她倒水喝了。
“你個騷娘們,趕緊閉嘴吧!”小奶狗呵斥道,然后搖著尾巴看向劉曜,道:“我偉大的主人,不,我親愛的少爺,你這趟水下之旅,還好嗎?”
劉曜瞥了小奶狗一眼,道:“還好……既然你主動開口問了,那我就跟你們說說?!?p> 小奶狗得意地看了毒舌婦一眼,似乎是在炫耀自己問到了點子上。
毒舌婦一扭頭,根本不搭理小奶狗。
劉曜給毒舌婦倒完水,自己添了一杯喝了一口后,道:“水下有十二具尸體?!?p> 毒舌婦眸子一縮。
小奶狗渾身一顫。
紅臉也想做出些反應(yīng),卻只能讓嘴巴一緊……于是小奶狗菊花一緊。
“少爺,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家里會有十二具尸體???”毒舌婦趕緊問道,然后得意地看了小奶狗一眼。
“不知道,但應(yīng)該跟我那死去的爹有點關(guān)系。”劉曜把玩著手里的茶杯,“那十二具尸體被鐵鏈鎖住,并且一直延伸到更深的地底下,我懷疑下面還有更可怕的東西?!?p> “那……少爺,您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
“沒什么打算。我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處理不了井底下的東西,只能暫時放著。還有,井里的水就不要再喝了,不干凈,萬一沾染了尸毒后果不堪設(shè)想……呃……”
劉曜說著說著,忍不住低下頭,看向手里的茶杯。
這水是從水缸里舀出來燒過得白開水,但缸里的水,是從井里打上來的。
劉曜眼皮跳了跳……摸摸放下了茶杯,道:“缸里的水也不要再喝了……”
“那我們喝哪里的誰?。俊倍旧鄫D忍不住問道。
劉曜仔細想了想,隔壁張花麗家里的井和自家的井是相通的,街口那口通用井應(yīng)該一樣。
附近的水源基本都無法再喝了,那么……只能去山上的泉眼里打水喝了。
“我記得后山上有一口泉眼,那里的水不僅甘甜,而且干凈,以后就去那里打水喝了?!眲㈥紫肓讼胝f道。
“后山?”毒舌婦一臉疑惑,她并不知道后山在哪里。
“嗯……少爺,后山是不是有點遠了……”小奶狗卻是知道后山位置的。
哪怕是一個成年壯漢,挑著扁擔去打一趟水都得累成狗。
這么遠,打水的話……誰去?
“是很遠,不過……”劉曜看向毒舌婦,嘿嘿一笑道:“你應(yīng)該可以的吧?”
毒舌婦神色一僵,揉著自己的臉說道:“少爺,人家可是嬌嫩的小姑娘,怎么可以做這些糙活兒呢,少爺~”
毒舌婦抓著劉曜的手臂,輕輕地搖晃撒嬌。
“你可以的!”劉曜拍了拍毒舌婦的肩膀,“溫室長大的花朵注定成不了氣候!你應(yīng)該主動去接受風雨的洗禮,接受摧殘,這樣你才能獲得成長,成為更好的你!”
“溫室……”毒舌婦愣了愣,“什么是溫室啊少爺……”
“以后你會知道的!”
“可是少爺,人家雖然希望被摧殘,但希望是少爺您親手摧殘,人家不想被風雨摧殘呀……”
劉曜板起了臉,道:“你到底去不去?”
毒舌婦一僵,嘆了口氣,道:“去……”
劉曜笑著拍了拍毒舌婦的肩膀,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
毒舌婦:“???”
“好了,既然喝水的問題解決了,那么散會,我也該去隔壁看一看了……”
劉曜的神色漸漸黯淡了下來。
隔壁……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了一座冷清的空房子。
……
還沒開門的時候,劉曜就聽到外面有很多人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什么。
打開門一看,斜對門胖嬸家門口竟然圍了一群人,似乎正對著院子里指指點點。
秋生也混在人群里看熱鬧。
劉曜鎖好門,擠進人群里,拍了拍秋生的肩膀。
“咦?小叔?”秋生一看劉曜,立馬恭敬了起來,道:“小叔,你快來看,胖嬸瘋了!”
劉曜順著秋生看向胖嬸家院子里,只見肥胖的胖嬸躲在院子里,衣衫不整,抱著一個布偶娃娃,不斷搖頭晃腦,嘴里呢喃著。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