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已經(jīng)并排著走到一起了,一高一矮到是有些滑稽,二人之間的氣氛也不似之前那般陌生了。
就這般有說有笑的走過了幾個村莊,這回問天學聰明了也不敢在亂說了,這般倒也沒遇到什么危險,終于在走了近一個時辰后終于是看到了一個城門,想來這便是東門,之前還經(jīng)過了一個北門,那門傍邊并沒有村子,而且官道極其寬闊,也沒有成群的人入城,想來那北門應(yīng)該是正門。
“過了這東門就到了,一路謝謝小天天了哦?!?p> 問天一聽施耐雪這么叫自己就煩,他已經(jīng)說無數(shù)遍不讓施耐雪這么叫了,可是施耐雪不聽,他也沒辦法,只好瞪了一眼施耐雪,不去接她的話。
施耐雪手指翻動間一塊入城牌便出現(xiàn)在了手中調(diào)笑著說道:“嘻嘻,好啦,這個給你天天?!?p> 問天見到那牌子眼中便是一亮,自己這么長時間的陪聊,終于有些回報了,伸手急匆匆的抓了過來,抓在手中便可以感覺這入城牌是某種石頭制作而的,而且貌似這石頭還很脆,看來還很怕摔,如此便是匆忙賽到懷中口袋里,然而手剛伸進去,卻是摸到一團柔軟的肉球,而且還帶著毛,那毛球還伸出個爪子抓了抓問天的手,這時問天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懷中還有只貓,便是趕忙把入城牌放入懷中,把小黑貓抱了出來。
“喵~”
被問天抱出來的小黑貓,在外面伸了個懶腰。
“哇,你還養(yǎng)了只貓嗎?好可愛?!?p> 施耐雪見問天突然從懷中抱出了只貓也是一愣,不過轉(zhuǎn)眼間就被小黑貓可愛的模樣給吸引了,伸出手想要摸摸問天手中的貓。
然而她手還沒碰到小黑貓,小黑貓就一溜煙的游上了問天的肩膀,趴在之前小白坐著的位置上閉眼蹭著問天的臉蛋。
問天看著施耐雪僵在空中的手道:“它不喜歡你可能是。”
施耐雪收回手,她知道為什么小貓不愿意接觸她,只是之前和問天聊的有些開心都快忘了這事了,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
“嘻嘻,我是不怎么招小動物喜歡?!?p> 雖然施耐雪說話的語氣頗為平靜,但問天還是終于從施耐雪的瞳孔中看出了一絲變化,他沒想到一只小貓居然能讓這深藏不露的施耐雪產(chǎn)生情緒波動的。
或許是被問天盯的有些發(fā)毛了,施耐雪立馬快步走了幾步,走開問天身邊回頭道:“小天天,已經(jīng)到了,如此便算你完成任務(wù)了,至于說好的錢,我現(xiàn)在沒有了,以后有在還你?!?p> “別了,還是把你送到家吧,都只有幾步路了,都已經(jīng)可以看見村子了,我做事向來有始有終的?!?p> 施耐雪故作困擾的模樣思考了一番點頭道:“也行,看在你為我挺身而出的份上,就勉強讓你在陪我一陣吧?!?p> 說完施耐雪便是繼續(xù)向村中走去,也不管問天還跟沒跟著。
其實問天到也不是真為了什么有始有終那種屁話,只是他想知道這施耐雪住哪,這樣如果以后有什么傷病也方便找她治。
問天快步走到施耐雪身旁,二人并肩走入小村子,村子里面倒是有些安靜,雖然還是可以看見一些人煙但是和其他村子比起來倒是安靜了很多,不過現(xiàn)在天色也黑了許多,村里的人應(yīng)該也都去睡覺了,所以問天雖然覺得有些可疑不過倒也沒有深想。
“施耐雪你家在那?!?p> “???我家在洛家城,那離這里可遠了?!?p> 問天聞言額頭黑線一片。
“我說你現(xiàn)在住在這村子那里。”
“哦,這個啊,就在前面,過了那個房子就是了。”
施耐雪說著指了指前面一間掛著施耐木牌的小木屋。
問天順著施耐雪的手指看去,只見是一間比其他房子要稍寬闊一點的房子,在掛著施耐牌子的窗戶前還有一個村民正對著里面交談著什么,一只手還伸了進去,看來是在問病了。
施耐雪開門走了進去,問天也跟著施耐雪也走了進去,只見里面是一間不大的客廳,擺著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后面便是灶臺做飯的地方了,在客廳兩邊就是臥室,一間便是那個問診室了,另外一件應(yīng)該是施耐雪的閨房了,這小屋雖然不大但是很是整潔,看起來很舒服。
施耐雪輕走到桌旁,點起了一盞油燈,視野頓時清明了不少。
“小雪回來了?”
這時一道蒼老但是有力的聲音從那問診室里傳了出來。
“嗯,爺爺。”
隨著施耐雪答應(yīng)的聲音那問診室的門也是打開了,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老人走了出來,雖然人很蒼老但是腰不駝,背不弓,臉上倒是有幾分紅潤,白胡須留出一尺長,臉上雖然有些褶皺但是也難以隱藏那一抹英氣,這老人若是年輕必然是位英俊男兒。
“這位是?“
“這是我在路上碰到的一位小弟弟,他還是位修者哦,就是他保護我安全回來的?!?p> 聞言老頭點了點頭,也不在看問天隨后轉(zhuǎn)身去后面灶臺準備吃的去了。
“爺爺好。”
問天禮貌的喊道。
然而那老頭并沒有理會問天,甚至連頭都沒回一下。
“不好意思啊,我爺爺他不喜歡外人?!?p> 施耐雪歉意的對問天說道。
問天搖了搖頭表示沒事,見施耐雪到家問天便是準備走了,大概在心中地圖上記了一下位置便是要告辭,然而施耐雪卻是出聲挽留了問天,讓他留下來吃頓晚飯再走,問天聽施耐雪這么說倒也是沒臉沒皮的順勢就答應(yīng)下來了,畢竟又是將近一天沒吃飯,他早就餓了,正好也可以蹭一頓飯,也算是先收施耐雪一些利息了。
施耐雪見問天這模樣便是笑著搖了搖頭,扭頭幫爺爺做飯去了。
沒過多久兩盤小菜便是被施耐雪端了上來,一盤不知道是什么的綠色豆子,一盤小青菜,施耐雪又端了三碗飯上來,那老人過來端著碗夾了幾筷子菜便是走了出去,沒有跟問天他們一起吃。
問天摸了摸鼻子,真不知道自己那里這么不招人待見。
而此時施耐雪也走了過來,因為要吃飯,抬起手便要將臉上的面紗摘掉,而一旁的問天則是雙眼緊盯著施耐雪看,他也很好奇,這個新交的朋友到底長什么樣。
隨著面紗被去掉,一張精致的面龐便是出現(xiàn)在了問天面前,挺秀的瓊鼻,微微泛著紅暈的臉頰,白里透紅,顯得格外可愛,吐氣如蘭的櫻唇如同櫻桃一般讓人垂涎欲滴,然而在著張完美的臉頰上兩道刀痕卻是顯得極為顯眼,一道是從右眼下劃過小巧的秀鼻一直劃到左頰,另外一道與那刀痕交叉刻畫在左臉頰上,將著張完美的臉給破壞的淋漓盡致,讓著原本應(yīng)該美麗不似凡間物的臉變得極其詭異。
施耐雪見問天盯著自己臉看個不停,而且那眼睛明顯是盯著自己臉上的刀疤,這眼神更是仿佛如刀一般盯的她發(fā)慌。
“怎么了,姐姐長的太丑,讓你吃不下飯了?”
問天聽到施耐雪的話后,頓時反應(yīng)過來,搖了搖頭道:“可惜了,可惜了啊,你這么漂亮,臉上卻是多了兩道疤,這是怎么弄的。”
施耐雪聞言臉色一黑,她沒想到問天居然會直接撕開她的傷疤,并且還直接講出來,拿筷子的手悄悄放下了桌子,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話說,你醫(yī)術(shù)這么高明,為什么不把臉上的疤去了?”
問天疑惑的說道,此時她才轉(zhuǎn)頭看見施耐雪通紅的眼眶,一時間卻是愣住了,他長年接觸的女人便是他老婆,而他們在一起向來都是有話直說的,之前與施耐雪聊天有些找到以前與老婆交流的感覺了,所以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沒守住嘴,將心里話說了出來。
施耐雪看著問天略微有些窘迫的表情,心中火氣便是如同噴發(fā)的火山一般有些控制不住了,在桌子底下她手中卻是憑空多了一個圓形銀白色的針盒,里面全是銀針,運起一絲元氣涌入腦中調(diào)節(jié)情緒,這才隱隱收住心中怒火,收起銀針盒,將手從桌子底下收了上來,然后勉強笑道:“醫(yī)者難自醫(yī)?!?p> 隨后便是起身去身后灶房取了兩杯茶水放在自己與問天面前,臉上的兩滴淚也在拿茶水的途中被她擦了去。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嘴笨,說話有些不不知……”
然而施耐雪并沒有讓問天繼續(xù)說下去打斷了問天的話說道。
“吃吧,沒事,我知道?!?p> 問天見施耐雪這樣便是不好再開口了,低頭開始扒拉著飯,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凝固,這讓問天感到有些不自在,扒飯的速度變的更快了,三下兩下把飯吃完,只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便是將面前杯子里的茶喝了一口,起身道了聲謝準備離開,然而就在這時,施耐雪卻是撲通一聲倒在了飯桌上。
同時問天他也感覺到了一絲眩暈的感覺涌上了腦袋,緊接著他也撲通的一聲倒在了桌子上,在他暈倒的最后隱約看到兩個人影走了進來,向著施耐雪走去,緊接著便是聽到。
“老大,這美人終于被我們弄到手了。”
“哈哈,等了這么久終于被我們……”
在之后問天便是聽不見,也看不見了,問天暈倒后在一旁吃著小青菜的小黑貓立馬閃身到了問天身旁,用頭頂著問天,運起身上僅有的一點的妖元輸?shù)絾柼祗w內(nèi),試圖喚醒問天,然而這也是徒勞的因為下毒之人的實力與它不在一個層次。
等問天完全失去意識之后,施耐雪便是如同沒事人一樣從桌子上撐了起來。
等施耐雪起身后那進來的兩人便異口同聲道:“堂主好?!?p> “嗯?!?p> 這時之前那位老頭也是走了進來,看著桌子上的問天,眼中便是有些不忍,不過轉(zhuǎn)眼看見施耐雪臉上的兩道刀疤,便是又收住了嘴,嘆了口氣走進了問診間里面。
“這是條大魚,你們好生收押,順便搜一下他身上有沒有什么特別的飾物。”
“是?!?p> 二人回道。
施耐雪此時的聲音倒是沙啞很多,還多了一股厚厚冷意,雖然不如之前動聽但也也沒有了之前那刻意的感覺了,想來這便是她原本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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