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善多聽到烏赫臺的命令,當即如打雞血一般全身細胞沸騰起來,沖著烏赫臺應(yīng)了一聲,緊接著轉(zhuǎn)身舉起手里的骨劍,沖著正前方下達命令,“石炮隊,攻擊!”
所有石炮立刻壓下?lián)u臂,裝上石頭,就要準備發(fā)射,一場聲勢浩大的攻城之戰(zhàn)就要拉開帷幕,頃刻間這里就要變成人間煉獄,尸橫遍野。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士兵策馬奔馳而來,沖到烏赫臺跟前直接跳下戰(zhàn)馬,然后單膝跪地,右手輕捂著胸膛,對烏赫臺說道:“將軍,在我軍左側(cè)發(fā)現(xiàn)大批松林軍!”
“松林軍?”烏赫臺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并第一時間對著那士兵詢問道,“這個林玉書想干什么?他也想來星月城分一杯羹么?”
“將軍,要不末將率領(lǐng)石炮隊去會會松林軍?”阿善多見到突發(fā)狀況,沒敢讓手底下的兄弟現(xiàn)在就動手攻城,而是第一時間看向眼前的烏赫臺和那回報情況的士兵,在聽清楚是林玉書的人來了,于是他立刻在烏赫臺面前請纓說道。
這些日子,他們有羌氏士兵們聽得最多的就是林玉書的松林軍多么能打,今天拿下荔城,明天攻下九州,這一路的戰(zhàn)績實在是讓他眼饞,說羨慕嫉妒恨都不為過。
要知道對付王廷,他們在斯馬關(guān)就吃了虧,更別說是荔城和九州城了,他們連想都不敢想,可這短短不足一個月的時間,林玉書卻連下兩城,這怎么會不讓有羌氏感到自慚形穢?
如今這支強悍的松林軍來到了他們不遠處,阿善多當然就萌生和松林軍一較高下的想法,他要向全世界證明他們有羌氏才是不可戰(zhàn)勝的狼軍,威名赫赫的松林軍也只是他們手下敗軍中的一員。
“你?”烏赫臺當即沖著阿善多就是一頓諷刺,“只怕你和你手里的這支石炮隊都不夠塞人家牙縫的!”
烏赫臺當然明白林玉書的厲害,當初他可是在林玉書面前吃了大虧,甚至于中軍大營都差點被林玉書給端了。
在他眼里這個阿善多只不過是一介莽夫,根本就不懂的這其中的厲害,更重要的是這小子之前就沒參加和松林軍的對戰(zhàn),所以完全不知道林玉書對他們有羌氏而言就是噩夢的存在。
但凡這小子見識到了林玉書的厲害,也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一番不知死活的話來了。
“將軍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末將不相信一支小小的松林軍,還能超越眼前的古月軍不成?”阿善多完全就是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在他眼里,林玉書他們就是一支土匪武裝,連正式的官軍都算不上,只不過是因為王廷那些無能之輩讓林玉書僥幸得了兩座城池,根本不足為懼,所以他覺得只要是他率領(lǐng)有羌氏的虎豹騎和狼騎軍迎戰(zhàn),一定可以顛覆松林軍不可戰(zhàn)勝的神話。
“阿善多,你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嗎?我可告訴你,你的石炮隊能夠出現(xiàn)都是人家林玉書設(shè)計的,你能拿什么跟人家拼?”烏赫臺當即喝斥阿善多,“狼軍和虎豹騎么?人家一個戰(zhàn)車隊就可以將你的隊形打個稀爛!”
一個將軍不會因為盲目自信而讓自己的弟兄們無辜犧牲的,所以他也不會拿自己手底下的士兵去跟著阿善多做無謂的實驗。
“可是將軍,他們已經(jīng)來了,我們該什么辦?難不成束手就擒么?”阿善多明顯不服氣,可因為烏赫臺發(fā)話了,不允許他貿(mào)然行動,他也只能聽從命令,因此他只能滿腹不滿的對著烏赫臺說了這樣一句話。
“既然來了,那本將就只能去會會林玉書了!”烏赫臺當即對著阿善多說道,“你先安排我軍各部在此保持隊形,等候命令,然后你跟我去會會林玉書!”
“是!”雖然不情愿,卻也無可奈何,阿善多只能應(yīng)聲,然后按照烏赫臺的吩咐,將命令下達下午,然后帶著一隊衛(wèi)兵,緊跟著烏赫臺策馬而行,朝著林玉書所在的位置而來。
此刻的林玉書正坐在自己的馬車里面,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悠閑等待著,就好像事先就知道烏赫臺會過來找自己一樣,沒有半點著急和焦慮的樣子。
在林玉書馬車旁邊,是于聘、韓武和元來三員大將坐在馬背上守著馬車,旁邊是林玉書的親隨衛(wèi)隊,這排場恐怕用宏觀來形容都不為過。
烏赫臺來到林玉書軍隊跟前,見到那殺氣騰騰的戰(zhàn)車隊、威風凜凜的步軍方陣,以及那早已經(jīng)饑渴難耐的石炮隊,霎時間感覺自己的后背泛涼起來。
要知道林玉書的這三個兵種戰(zhàn)斗力都是頂尖的,雖然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開戰(zhàn),但從對方的軍容軍姿看就已經(jīng)有種凌駕于他們之上的感覺了。
他手里的所謂虎豹騎、狼軍,在這些隊伍的面前,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這要是真開戰(zhàn),結(jié)果會怎么樣,相信都不需要有任何懸念,就能知道最終結(jié)果會如何了。
阿善多見到這種陣容,心里也在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貿(mào)然出擊,不然憑著他的能力和那些士兵,還真如烏赫臺將軍所說,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
“麻煩兄弟請通報林大王,有羌氏大將軍烏赫臺求見!”烏赫臺很規(guī)矩的來到前沿守衛(wèi)的衛(wèi)兵跟前,對著那衛(wèi)兵說道。
“等著吧!”那衛(wèi)兵一副不屑的樣子,壓根就沒有多看他們一眼,只是簡單的回應(yīng)了一句,然戶就朝著里面轉(zhuǎn)身而去。
不一會,那衛(wèi)兵出來,對著烏赫臺說道:“我們大王說了,讓你的人解下佩劍,里面敘話!”
“解下佩劍?”阿善多一聽到這話,當即就不干了,要知道他們在有羌氏大汗面前都不需要解下佩劍,在這里見林玉書盡染要解下佩劍?這實在是一種侮辱,他不接受。
“閉嘴!”烏赫臺見到阿善多又要搞事情,于是當即喝斥道,然后自己首先將自己的佩劍解下來,放在旁邊一個衛(wèi)兵的手里,然后朝著里面走了進去。
阿善多見到烏赫臺都照著做了,于是很無奈的將劍給解下,和烏赫臺一樣放在衛(wèi)兵的手里,然后緊跟著烏赫臺的后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