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算計
“后來啊……”安溶捂著嘴呵呵一笑,吊足了她們的胃口。
“后來,一直過了半年,直到幾個月前,姐姐突然就離家出走了,可是那時候家里的錢財并沒有少,我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把臉治好的?!?p> 安溶搖頭嘆息,然后也一臉好奇的看向謝瑤初。
貴女又把目光落了在謝瑤初身上。
這時,一道帶著疑惑的聲音問道“誒,為什么安小姐和她姐姐不是一個姓,是堂姐妹嗎?”
“不是不是,我們同父異母,姐姐跟著她母親姓的?!卑踩芗泵忉屩?,顯然并沒有把謝瑤初之前說的話當真。
貴女們不知道在腦子里想了什么,再看向謝瑤初的眼神就變了。
在這個世界,不跟父親姓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女方家太過強勢,固執(zhí)己見。
而另一種,那就是上不得臺面,不被家族承認的外室。
若是家族承認了還好,若是不認,生下來的孩子就會連男方的姓氏都不能冠。
兩人又是同父異母,她們顯然是想的后面那種情況。
頓時,現(xiàn)場的氣氛變了。
“安溶,你在找死!”謝瑤初有些怒了,手中已經(jīng)凝聚出一個光球。
安溶這次學精了,往眾貴女身后躲。
那些貴女也是嫉惡如仇的,見不得這種欺負人的戲碼,一個個大義凜然的擋在安溶面前。
“謝小姐,你想做什么!這里是皇宮,不是你放肆的地方?!?p> 后方的五公主看著這場鬧劇,臉上仍是掛著笑,她就坐在一邊,淡定的喝著茶。
似是想到什么,謝瑤初手中的光芒暗淡下去,深吸一口氣,平淡的道:“安小姐,以后出門記得帶個人。”免得暴尸荒野,沒人收尸。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傷了和氣,我叫你們來賞花的,可不是叫你們來打架的哦。”戲看完了,五公主這才出來當和事佬。
謝瑤初冷冷的看著五公主,這五公主,好像不簡單吶。
貴女們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退到一旁。
“聽說謝姑娘在大會中金丹期比試拔得頭籌,我也是金丹期,不如我們倆比試一下。”又有貴女好事道。
“胡鬧,成天打打殺殺的,哪有一點貴女的樣子,這女人啊,就要美美的,整天跟個男子一樣,成何體統(tǒng)?!?p> 謝瑤初看了下自己的著裝,高馬尾,深色束袖衣袍。
相比起這些貴女爭奇斗艷的華麗打扮,確實是顯得糙了些。
她不是沒有那種仙氣飄飄的衣裙,她只是嫌麻煩放不開手腳不想穿罷了。
五公主似乎只是一句無心話語,可那些貴女們卻是望向謝瑤初,紛紛捂著嘴笑。
貴女低頭認錯:“公主教訓的是?!?p> 謝瑤初也不惱,就這些小把戲嗎,呵呵,不值一提。
恰巧,有宮女上前來更換茶水,待離謝瑤初近了,宮女似是踩到什么,一個不穩(wěn),向前撲去,正正是謝瑤初的方向。
謝瑤初一個側身,本是可以避開,卻不想,身邊有一人撞來,謝瑤初被撞得偏了偏。
本是可以避開茶水打濕衣裙的局面,正是這一撞,又將她推回原本的軌道,茶水正好潑了謝瑤初一背。
好在冬日的衣服穿的厚,并沒有被燙傷。
謝瑤初看向那個撞人的女子,那個女子此時正手足無措的看著她,嘴里不停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有人推我……”
姑娘急得都快哭了,站在那里連手都不知道怎么放。
看她不像裝的,謝瑤初心里跟明鏡似的。
這姑娘怕也是被推出來當槍使的,看那性格,確實是好欺負的那一類。
謝瑤初:“無事?!?p> 姑娘這才松了一口氣,連忙上前替謝瑤初撫掉滿背的茶葉。
“哎呀,衣服都濕透了。”五公主上前,看著謝瑤初驚訝道。
謝瑤初:“沒事,我回去換?!?p> “不行的,外面男子頗多,這都濕透了,怎能讓男子看了去,難道謝小姐想讓男子看?”五公主捂著嘴。
謝瑤初:這五公主怎么茶里茶氣的?
“還是去換一下吧,免得讓外人說我宮中不知禮數(shù),這宮中可不少人衣服穿。”
五公主轉頭就讓宮女過來,帶謝瑤初去換衣裳。
冬日寒風一吹,浸了水的衣服很快就冷了下來,冷冰冰的貼在后背,很不舒服。
謝瑤初最后還是點點頭,跟著宮女前去換衣裳。
只是她沒看到,身后五公主和安溶得逞的笑容。
謝瑤初跟著宮女進到一間宮殿,這里面很暖和,就算是光著走在里面也不會冷。
“姑娘,請把衣裳脫給我,奴給您拿去清洗。”
謝瑤初不疑有他,褪掉外衣,交給宮女,只身著里衣,走在殿內。
宮女拿著外衣離開,并貼心的關上殿門。
謝瑤初走到殿內的衣柜前,伸手打開柜門,可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件紅色的紗衣掛在里面。
謝瑤初皺眉,還想不出這里面有古怪那她就是傻子。
外殿的門又是開了,可很快就又關上,并且有落鎖的聲音。
謝瑤初走到門后,匕首橫在胸前防備著。
不一會兒,門被推開,一個腦袋探了進來,謝瑤初往前一步,匕首抵上了來人的脖子。
那是是一個不修邊幅,邋里邋遢的男子。
男子慌了一片刻,隨后鎮(zhèn)定下來,笑嘻嘻的對著謝瑤初道:“這次的美人還挺潑辣!”
謝瑤初看著這個被拿住命脈的男人:“不怕?”
“怕?小美人兒,這可是皇宮,你敢動我?再過一會兒可別跪在地上求老子?!?p> 男人看著謝瑤初的身材直流口水,卻一點不急著上前。
謝瑤初很快就知道男人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了。
這時她身體傳來一抹異樣,異樣一出,她立馬就知道是為什么。
媚藥!前世也著過道,所以她對這異樣也算熟悉。
她的視線猛地轉移到床邊,那里,鏤空的香爐正冒著裊裊青煙。
謝瑤初低罵一聲,手下用力,男子的脖頸立馬出現(xiàn)一道血線:“滾出去!”
“出去,那可不行,我還得完成任務呢?!?p> 男人趁謝瑤初分神之時,用手格開匕首,邪笑著靠近。
謝瑤初后退幾步,腳下一個發(fā)軟,險些跌坐在地上。
媚香中竟還摻有讓人無力的香,真的好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