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家寡人
皇上點點頭說:“好,那就把她帶過去,我深知金婉那丫頭,我也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所愛之人,縱使付出再多代價,也不惜要相見一面,這或許就是年輕的好處吧,你們都是仙人,長壽,幫我看著點那丫頭吧?!?p> 林魚回答說:“我知道,您是怕自己駕崩沒人能保護金婉,金鱗手握金林城一城金甲衛(wèi),金鈺得滿朝文武喜愛,這二子還都是心狠手辣之人,您怕這二子任何一人登基都會滅口?!?p> “不是怕,他們一定都會那么做的,就像當年的我一樣?!被噬弦荒樈^望的說著。
白金震笑著說:“您莫要那么悲觀,我可以將您醫(yī)好,只需要一個時辰,您便可痊愈?!?p> “嗨,痊愈又如何?這兩個逆子都有不臣之心,一個已經(jīng)網(wǎng)羅了文武群臣,打算逼著朕退位,另一個恐怕已經(jīng)回去穿金甲,喚兵卒,現(xiàn)在我若猜的不錯,金林城只有那些錦衣衛(wèi),十萬金甲衛(wèi)都在趕往上京,最慢明日太陽升起,十萬金甲衛(wèi),就會兵臨城下。”皇上說道。
“十萬?金林城怎么會有那么多金甲衛(wèi)?”林魚問皇上。
“嗨,當年我把金鱗封賞出去的時候,只有三萬金甲衛(wèi),但這些年他都在招兵買馬,只是暗自進行,并未張揚,這些我都知道,說是十萬都有些低估了金鱗。”皇上說道。
白金震直接開始給皇上針灸了起來,林魚則是找了一塊兒地方坐下問:“那你覺著誰會贏得這場仗呢?”
“我?還用問?肯定是金鈺,他們還以為我不知道,漠北四十二萬駐扎軍以及嶺南十一萬儲備軍,這二軍合一,一共來了三十七萬人,他們都在距離上京城百余里的地方駐扎,等著我咽氣那一刻開戰(zhàn)呢?!被噬险f道。
“這一場仗打起來又會死傷多少人那?”林魚不禁問了起來。
“不會死多少人的,除非金鱗殊死一搏,那樣才會血流成河?!被噬险f道。
“那在你心中誰該是這里的皇上?”林魚問道。
“他們倆,誰都行,但是誰又都不行,一個能文不假,可是沒有該有的帝王氣,金鈺上位必然是一個傀儡皇帝,金鱗倒是不缺什么,就是認知太短了,他上位能做個庸君都是老天開眼,不做昏君已是萬幸?!被噬险f道。
“我不這么覺著,我覺著金鈺可能更合適做一個帝王,他有該有的一切。”林魚說道。
皇上抬起一個眼皮看向林魚剛要說什么,白金震一腳踢在皇上的后背脊柱上,皇上一口老血直接吐了出來,氣色明顯恢復(fù)了不少,皇上抻了一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他們倆不如讓他們自己爭吧,你我都是旁觀者,兒孫自有兒孫福?!?p> 林魚看向這位皇上的眼光明顯出現(xiàn)了幾分詫異。
那皇上站起對著門口高呼道:“給朕拿紙來,朕要親手擬一道詔書,留著朕死后給他們做些指示?!?p> “是,皇上您稍后,老奴去去就回。”老太監(jiān)的聲音傳來。
皇上在地上邊走邊看著池塘說:“這池塘就像當年,當年父皇駕崩之時的面色一樣平靜,也像當年被砍了頭的母親,他們都不該是這個下場,是朕害了他們,是朕害了他們啊?!?p> 不一會兒筆紙送來,皇上只是寫了四個字便將其塞到了那封裝著詔書的盒子里說道:“朕什么時候死了,死的透透的,就給他撈出來,念給內(nèi)兩個逆子聽。”
說完皇上徑直走到門口嘆了口氣說:“這一路走來盡是坎坷,你們二位有何需要的,盡管開口,我能滿足一定滿足,滿足不了的也沒什么辦法了不是?!?p> “沒什么,只要金婉的自由?!绷拄~說道。
皇上點點頭說:“好,來人那,擬圣旨,自今日起,金婉不再是我當朝格格貶為庶民,即日起逐出皇宮,隨林魚,林宗主定其去留,欽此。”
幾名太監(jiān)躬身跪地,恭恭敬敬的迎著這位皇上走出深宮。
林魚和白金震也徐徐跟隨,生怕有什么閃失,之間皇上走到上京城樓上,望著后山的一個個軍帳高喊道:“一個個都要造反嗎?就這么急著盼著朕死!都活膩了?”
這一聲令下,后山軍帳之中無數(shù)軍人出帳子,齊齊跪下,漫山遍野都是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讓零頭那兩個將軍來見我,告訴他們莫要害怕是好事兒?!被噬险f道。
沒一會浩浩蕩蕩的一方隊伍趕來上京門口,那整個從上京門口開始,便是一身金甲,每一個人都慷慨激昂。
“都給朕滾回去,該出來的時候自然會叫你們出來!”皇上怒呵到。
隨后皇上轉(zhuǎn)頭對著那太監(jiān)說:“去,把那兩個逆子叫來,我有事兒囑咐他們?!?p> 老太監(jiān)絲毫不敢耽誤,便離去了。
“看到了嗎?這就是人心,只要你活著,你就是你,你如果死了,或者動不了了,哪怕身體羸弱,他都突然出現(xiàn)足足讓你震撼余生?!被噬险f道。
不一會兒那老太監(jiān)帶著金鱗和金鈺回來了。
“父皇,父皇,您痊愈了,真是太好了?!苯疴曋苯右惶遵R屁拍上。
皇上反腿就是一腳直接踢在了金鈺的肚子上怒吼:“就你這個不爭氣的,我敢下去見列祖列宗嗎?”
“你們倆給我聽著,不論今后你們誰得了大位,都不得張揚,不得殘害兄妹,違者殺無赦。”皇上怒吼道。
“行了,都滾吧!”皇上輕描淡寫的說著。
二人立刻離去。
“我為何不說你還不清楚嗎?那個兔崽子,這幾日要給他點兒挫折,否則他太順了?!被噬险f道。
隨后上京城的生活又恢復(fù)了寧靜。
二人拿著鑰匙大搖大擺的走到冷宮門前說:“金婉,好好活著,你家老爺們傲銳還活著呢。你不能死他前頭,走吧我?guī)闳ふ宜??!?p> 金婉立刻喊道:“真的嗎?他在哪?想我了嗎?”
“得了,放出來再聊吧,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庶民了?!绷拄~說著打開了冷宮的大門與白金震站在門口等金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