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仿伍見葉淺淺不冷不熱,眼神里閃過一股子狠辣,陰陽怪氣的喃語:“高傲個什么勁兒,遲早有一天讓你乖乖聽話。”
葉淺淺斜撇一眼,“你嘟囔什么?”
陳仿伍立馬諂笑道:“沒什么,沒什么?!?p> “林深回來了。”趙暖細聲細語的說。
“呦,這不是府州大學的高材生嗎?哈哈……”
葉淺淺還沒來得及和林深打招呼,一陣令人厭惡的聲音響了起來。
林深眉頭微蹙,順著聲音看去。
不用看都知道,那一定是陳小飛,不過他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
趙海安說的?
那顯然不可能,但既然這個秘密已經(jīng)暴露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追根溯源的時候,林深微蹙的眉頭舒展開來,面無表情的盯著陳小飛。
陳小飛咽了一口唾沫,顯得緊張且激動,今天兩次正面交鋒的慘敗畫面猶在眼前回現(xiàn),再一再二沒再三,這次一定要找回場子。
打定主意,陳小飛繼續(xù)大聲嘲諷說:“林深,復讀的事情考慮的怎么樣???同學一場,要不要大家都把學習筆記留給你?。俊?p> 林深依舊面無表情的走近幾步,直接面對面的和陳小飛對立站著。
葉淺淺和趙暖緊跟其后,一左一右的輕輕拉著林深的衣袖,生怕林深沖動做出什么過激行為。
陳小飛飄忽的眼神看到了這一細節(jié),心里稍微有了些底氣,壯著膽子挑釁的挺了挺胸脯,大聲嚷道:“怎么著,想動手啊,怕你啊,沒有唐志強那個傻大個,你就是個屁,來啊,打我啊。”
林深不急不慢的俯身到陳小飛耳際悄聲說:“這里是教室,你說話就說話,別這么大聲,不然大家以為是狗叫?!闭f罷,林深面癱似的看著陳小飛。
陳小飛炸毛道:“你居然敢說我是狗?”
林深雙手一攤,“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哈哈……”
圍觀的同學一陣哄笑。
站在林深兩側(cè)的葉淺淺和趙暖也不由得莞爾一笑。
“你……”
陳小飛氣鼓鼓的瞪著林深,雙拳緊握,粗重的呼吸聲在宣泄著他的憤怒。
站在人群中的陳仿伍輕蔑一笑,露出鄙夷的眼神,真是個豬頭二百五,竟然一天之內(nèi)在一個坑摔倒三次,智商堪憂。
陳仿伍笑著走到陳小飛旁邊安慰道:“小飛,林深都這么慘了,咱沒必要和他計較這些,畢竟某些人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了,作為一個準大學生,你怎么能和一個高中生斤斤計較呢?”
陳仿伍雖然也很討厭陳小飛,甚至可以說是恨,他不僅恨陳小飛,他更恨陳小飛的母親楊秋華。
這對母子在他面前永遠都是一副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樣子,為了能繼續(xù)得到陳家的救濟,他不得不時刻像條狗一樣在他們面前搖尾乞憐,要不是馬上上大學需要學費生活費等一大筆開銷,他才不愿意管這條扶不起來的蠢狗。
林深輕蔑一笑:“還來幫手了?!?p> 陳仿伍無辜的解釋道:“這話說的,我可不是來鬧事的,畢竟犯不著。”
林深不慍不惱的說:“希望如此,從小我的媽媽就告訴我做人要有禮貌,我多希望你也能有個媽媽?!?p> 聽到這句話,陳仿伍原本趾高氣昂的氣勢一下子被壓了下去,臉色青一陣紫一陣,比被人痛扁一頓還難看。
都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可林深這句話不明顯的在戳陳仿伍的痛處,一招見血,這招也太損了。
陳仿伍恨的牙癢癢,但又不好發(fā)作,自己剛說了他不是來鬧事兒的,如果現(xiàn)在發(fā)作,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完這句話,林深就感覺一個字,爽!
他浮起了滿足的笑容,這句話可是那個時空陳仿伍用來羞自己的,現(xiàn)在算來也算是以牙還牙了。
雖然這個陳仿伍不是那個陳仿伍,但誰叫你倒霉呢,既然遇上了,就替他償還了吧。
“叮鈴鈴……”上課鈴聲響起,陳仿伍恨恨的轉(zhuǎn)身想要離開。
“等一下,我TM下回一定會比你考的好,你給我記住了?!绷稚詈鋈淮舐曊f。
圍觀的同學本已經(jīng)準備離場,各自回座位去了,誰也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
林深可能入戲太深,當年陳仿伍也是瞧不上林深,處處為難他嘲笑他,林深也不是個服軟的貨,就是不信邪,非要與他爭一下。明爭暗斗了三年,矛盾終于在高三的時候爆發(fā)。
當時林深也是當著眾人的面放出豪言,以后的每一次考試都要比陳仿伍要考的好,當然為了爭這口氣,他也是屬實做到了,而且在最后的模擬考中還一鳴驚人的考了個全校第一,那一雪前恥的感覺別提有多爽了。
豪言一出,林深已經(jīng)沉浸在了久違的快感中。
“……”
眾人一片嘩然。
陳小飛:“……”
陳仿伍:“???”
陳仿伍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的問:“你說什么?”
林深豪氣萬千的宣布:“我說,我TM下回一定會比你考的好?!?p> 陳仿伍嗤笑一聲,本來獨占贏面的林深,這是站在泉水不點水晶,非要閃現(xiàn)進泉水送人頭嗎?
陳仿伍瞬間重拾信心,回道:“賭什么?”
陳仿伍好不容易逮到翻盤的機會,根本沒給林深反悔的機會,他沒有問林深如果做不到怎么辦,而是直接了當?shù)囊坏肚械降?,快刀斬亂麻,不留一點余地。
趙暖輕輕搖搖林深的胳膊:“林深,林深,上課了,我們回座位吧。”
林深這才從意淫中抽離出來,發(fā)現(xiàn)全班同學都在看著自己,他眼神閃過一瞬間的迷茫。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干了什么?
TM別人劃船靠槳,他可倒好,純J8靠浪,都浪死一回了,還不長記性。
“賭……”
林深剛想應聲。
陳仿伍打斷道:“賭大學一個學期的學費?!?p> 見陳仿伍眼神又泛起了那讓人厭惡的驕傲,林深嗆聲道:“一言為定,在場所有人都是見證?!?p> 葉淺淺:“……”
葉淺淺光顧著跟著林深的思路跑了,不止身體,連思維都和他站在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當她意識到不對勁時,才發(fā)現(xiàn)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