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河神戲觀音!
卻說南海普陀山觀世音菩薩。
自領(lǐng)了如來佛旨。
便離開西方靈山。
化作賴頭老僧向長安城而去。
一路上。
觀音行善結(jié)緣,訪查取經(jīng)善人。
看似以德行考量天下有緣人。
實則已經(jīng)內(nèi)定了化生寺的江流兒為西行大計中的取經(jīng)人。
畢竟。
當(dāng)年金蟬子下凡轉(zhuǎn)世便是她從中斡旋。
不論怎么排資論輩。
都當(dāng)是金蟬子為取經(jīng)人。
不覺間。
觀音便來到灞縣縣界。
“咦?此界人畜竟然皆具靈性!”
“正所謂,物華天寶、人杰地靈?!?p> “此地必有靈物?!?p> “既被本尊遇到,想必于我佛有緣?!?p> “便讓本尊結(jié)個善緣吧。”
慈眉善目!
佛心蕩漾!
觀音捏動法指,推演其中玄妙。
片刻后。
“奇怪?以本尊推演之法竟然毫無所得?!?p> “看來本尊與此靈物無緣。”
“罷了,還是去尋金蟬子吧。”
嗡!
只見觀音所化賴頭和尚腳下一踏陡然升起一團祥云。
平步生云!
騰空而起。
恍惚間。
觀音瞧見了云下灞河。
瞬間被灞河所散發(fā)的靈氣所吸引。
“好一條靈性超俗的凡河?!?p> “比我那普陀山的凈瓷池水更具佛性?!?p> “若是再讓其每日聆聽佛法?!?p> “此河前途無量爾。”
觀音懸于天空俯瞰腳下灞河。
佛眸中閃爍起異樣神彩。
只見她褪去變化之術(shù)。
顯露菩薩真身。
從手中凈瓷瓶口捻起一支柳枝。
帶起一滴凈瓷水。
臨空拋下。
凈瓷水看似只有一滴。
實則重若萬斤。
蘊含大江大海之偉力。
可收四海之江水。
又被稱為四海凈瓷水。
凈瓷水落入灞河。
正欲席卷灞河河水。
但下一息。
觀音臉色大變。
她竟然失去了與凈瓷水滴之間的聯(lián)系。
好似斷線風(fēng)箏消失在灞河之中。
佛眸微凝!
佛怒火蓮!
“大膽孽畜!竟然毀本尊法水,還不速速顯形!”
柳枝再次晃動。
漫天佛光凝聚成大日金輪。
照亮整片灞河。
佛威浩瀚!
佛光普照!
灞河周邊百姓皆感知到這浩瀚佛光。
卻不知佛光為何而起。
下一息。
只見灞河水面激蕩。
一團團水浪升起。
如天泉般涌動。
在觀音驚異的目光下。
一尊俊朗超凡、氣質(zhì)脫俗的河神緩緩升起。
這河神手中竟然拿著她的凈瓷水滴。
并且。
那凈瓷水滴通體鎏金。
熠熠生輝!
散發(fā)著極為強大的水靈氣。
比之觀音的凈瓷水滴更盛千萬倍。
甚至于已經(jīng)形成了水之法則的道紋。
蘊含玄妙的水之法則。
這滴鎏金凈瓷水重可達千萬斤、輕可如鴻毛。
既有水之厚重、亦有水之綿柔。
暗合陰陽變化之玄妙。
其價值不弱于一件弱一點的先天靈寶。
觀音心中暗道。
若是讓她得了這滴鎏金凈瓷水。
她手中的凈瓷瓶必然可突破后天桎梏。
以后天之姿、媲美先天。
此水當(dāng)與我佛有緣!
旋即。
觀音便聽那河神問道。
“路過的觀音菩薩呦,你剛剛丟的是這滴鎏金凈瓷水,還是這滴鍍銀凈瓷水滴,又或者是這滴四海凈瓷水呢?”
觀音:?。?!
還有一滴鍍銀的?!
觀音驚訝地盯著方運之后拿出的鍍銀凈瓷水滴。
雖然不及鎏金。
卻比她那滴四海勝過萬倍。
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靈寶。
觀音此刻心中急切。
這兩滴凈瓷水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雖然她已成菩薩果位。
但并不代表她沒了貪欲、私念。
畢竟。
如來讓觀音轉(zhuǎn)交給唐僧的三箍。
觀音也只給了唐僧一個緊箍。
自個兒留下了金箍咒、禁箍咒。
金箍咒收了黑熊精。
禁箍咒降了紅孩兒。
窺一斑而知全貌。
此刻觀音確實也動了貪念。
這兩滴凈瓷水她勢在必得。
“河神,這鎏金凈瓷水、鍍銀凈瓷水、以及四海凈瓷水皆是貧僧所丟。望下神歸還貧僧?!?p> 觀音口中的下神不是別人。
正是方運。
他本在灞河河底吃著河鮮、唱著歌。
等待群友們的震驚反應(yīng)。
沒想到天降四海水。
竟然想收攏他的灞河河脈。
方運豈會讓他人斷了自己的根基。
不由分說。
直接使用河神神通。
將那滴四海水收入時間長河。
于是便有了剛剛的詢問。
這對于觀音來說。
本是一場大機緣。
可觀音沒把握住。
卻是與機緣失之交臂。
方運一手拿鎏金凈瓷水、一手拿鍍銀凈瓷水。
搖頭回道。
“路過的觀音菩薩呦,你與它們無緣啊?!?p> 話音落下。
三滴凈瓷水消失不見。
只留下一臉錯愕的觀音立于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