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管得挺寬的嘛。”疤臉男拿著彈簧刀把玩著,又時不時用刀面拍拍少年的臉。
少年咽了口口水,身子不住地打擺子。本來以為這種只能在電視與新聞上看到的事,沒想到真的發(fā)生在了自己身邊。
他不過是頭一次和舍友一起去酒吧喝酒,后面尿急去上了個廁所,不過壓隔間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又像是有人被捂住嘴在那喊。
酒精上頭的他,剛解完手就去拿了邊上的拖把,幾腳就踹開了廁所門,也不愧那句“拖把沾屎,呂布在世”,直接把里面三個人給惡心出來了,兩男一女,當時他還對這種行為表示痛恨,就準備報警,然后竄進來一群大漢。
雖然他認了慫,但是那“呂布在世”的那一幕可是給了其中一個人很大的印象,他直接被人套了麻袋帶走了。
那個用刀面拍他臉的疤臉男就是那個首當其沖的受害者,當時門被踹開的時候,疤臉男轉過頭被“方天畫戟”糊了一臉。
疤臉男將彈簧刀隨手一丟,然后吩咐一旁的黃毛看好少年。
“狼哥,那個小崽子要不也用來裝貨?”疤臉男來到一旁的大廳,諂媚地問道。
“那小子臉長得挺不錯的,運完貨還能掙個外快?!崩歉绲难酝庵猓棠樐凶匀皇悄苈牰?,畢竟他們這種活干得又不少。
“那狼哥,我去聯系買家了。”說完,疤臉男戀戀不舍地看了眼狼哥身下,一個少女正低著頭聳動著,主要是那一片白。
狼哥自然是沒有去理會他的小動作,畢竟他自覺本錢大,也不怕別人圍觀。
…………
“大哥,你們是干啥的呀,收保護費還是放高利貸???”少年一邊用語言干擾著黃毛,一邊用彈簧刀試圖自救,剛才那疤臉男正好把彈簧刀丟到了他的身后,那是一個視野死角。
不過他壓根沒干過這種活,旁邊又有人,緊張得很,只能隨意問一些問題來爭取時間。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黃毛還真跟他說話了。
“小子,你膽子是真的大,不止是黃了八哥的好事,還糊他一臉?!秉S毛嘖嘖幾聲,“不過你這張臉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p> “???”人販子?
少年抓住了關鍵詞,不過卻是毫無辦法,因為繩子…誒?斷了?!
也恰巧這時,黃毛感嘆了幾句便向外走去,少年摸了摸墻邊,拿著一塊板磚就猛然暴起,一磚頭拍在了黃毛頭上,同時也捂住了他的嘴。
只聽見一聲悶哼,黃毛倒在了地上,少年眼中也有些驚恐之色,畢竟那一頭血還是蠻嚇人的,不過一想到這是人販子,他就沒有那種不安的感覺了。
“對了,得趕緊報警?!彪m然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心理,沒把他手機收走,但這個時候卻不是思考這些東西的時候。
他先是用地圖定位到自己的位置,然后編輯短信發(fā)給了12110。好像是覺得不保險,他又打了個電話,不過電話剛接通,門便被撞開了。
“就是這里,那小子報警了!”一個眼鏡男指著少年大喊道。
而眼鏡男身后,幾個大漢沖了過來,要講少年一舉拿下,而跟過來的疤臉男,則是去通知狼哥撤離了。
而電話的那一頭,接通后便開始查詢位置了,因為剛才收到了這個號碼發(fā)來的短信。
“王隊,人在城西倉庫,可以收網了。”
畫面轉回來
少年直面三個大漢,雖然拿著一把彈簧刀,卻是一點用都沒有,反而成了累贅。
“讓你小子不老實?!?p> 其中一個大漢對著少年的腹部來了一拳,差點讓他膽汁都吐出來。
“別磨蹭了,帶上這小子,我們走?!卑棠樐泻傲艘痪?,便去開車,貨已經裝好了。
“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投降!”
兩盞大燈照進了倉庫,四周都是警笛聲,天空還有直升機的聲音,燈光正是從天空照射下來的。
“該死!”
狼哥怒罵一聲,一把抓住一旁的少年,隨后撬開一個地板,跳了下去,其余人也有樣學樣,等到外面發(fā)現不對闖進來,已經沒有人了。
“追!”
幾名人員武裝齊全,也下了地道。外面,技術人員則是根據他們身上裝備里的芯片來推斷地形,推測地道出口。
“狼哥,我們?yōu)槭裁催€要把這些人帶上?”疤臉男在一旁不解地問道。
狼哥聞言冷冷一笑,“他們害老子丟了這批貨,自然是要拿他們回點本?!?p> “狼哥,這里是?”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逐漸變得干燥,而且從黃泥土變成了青石磚。
“這里是我之前發(fā)現的一座墓,不然你以為我的起步資金哪來的?!崩歉绾敛辉诤醯匦Φ?。
很快,一眾人便來到一扇石門前,狼哥輕車熟路地摸了摸墻邊的凸起,在一陣刺耳的轟隆聲之后,石門打開了,門內是一條墓道,燈火通明的墓道。
少年咽了口口水,心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狼哥自言自語地說了句話,其他人沒反應,他卻是注意到了。
“誒,這油燈怎么亮起來了?”
一聽到這句話,少年只覺得周身的空氣都陰冷了幾分??蓡栴}是,沒一個人注意到這詭異的情況。
“好…好多金銀珠寶!”
一進到墓室,狼哥一眾人眼都綠了,整個墓室都閃著金銀的光彩,墓室中間是一尊棺槨,邊上有一套桌椅,桌子上還有一卷竹簡。
忽然,空氣中傳來一陣異香,眾人便像瘋狗一般撲向那堆金銀財寶。而少年則是被那卷竹簡所吸引,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桌子前,拿起竹簡。
誰知他剛拿起竹簡,周圍的環(huán)境便如改天換地一般,從碧麗堂皇變成了陰暗潮濕。而狼哥一眾人扒拉的也不是什么金銀財寶,而是一堆腐骨,以及鎖鏈,鎖住棺槨的鎖鏈。
而后,棺槨發(fā)出了陣陣響聲。忽的,“嘭——”一聲,棺材蓋直接被掀飛了,里面竄出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那東西趴在那群傻笑的人身上吸了幾口,身體很快就壯實起來,相對的,他們的身體也變得干癟。很快,那東西便把視線放在了少年身上。
少年緊緊抓著手中的竹簡,關節(jié)都有些發(fā)白了,眼中的恐懼揮之不去。這種怪物,不應該是神話傳說或者民間故事才有的嗎,怎么會出現在現實中?
不過那怪物似乎是忌憚著什么,并沒有撲向他。只是,那怪物又似乎是忍受不住這“香噴噴的食物”,直接就撲了上來。
一直緊繃著的弦終究是斷了,昏迷前,他好像看到了一片翠綠的光芒,也好像聽到了那怪物的慘叫聲。
二月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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