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與擁有斗氣的武士進行交戰(zhàn),但在角斗場中擁有斗氣的角斗士也并不多。
一般來說一個月能有上一場武士之間的較量就很不錯了。
而且武士之間很少以死相博,即便是要分生死,也不會在角斗場這種地方。
所以李漢升只能與馬楠進行較量。
半年以后,馬楠已經(jīng)完全不是李漢升的對手了。
這一日,漢森將李漢升叫了過去。
“李,你已經(jīng)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了,在角斗場中你已經(jīng)沒有敵手了?!睗h森看著李漢升高大的身軀有些感慨。
記得李漢升剛來的時候,就一拳打爆了他的護身斗氣。
雖然有他大意的緣故,但那時候的李漢升可是還瘦的和麻桿一樣。
現(xiàn)在的李漢升已經(jīng)肌肉盤虬,讓人一眼望之生畏了。
漢森甚至連打我一拳這種話都不敢說了。
李漢升站在漢森面前,略微有些疑惑,“頭兒,你的貓呢?”
漢森懷里那頭大肥貓不見了。
漢森嘆氣,擺擺手,“死了,不知道被誰給打死了,他媽的,要是讓我知道,我非得把打死我貓的那家伙給剝皮!”
李漢升:“節(jié)哀?!?p> “不要說貓的事情了,說一說正事吧,李。”漢森將身子完全倚靠在椅子上,老舊端莊的椅子發(fā)出不堪重負的悲鳴。
李漢升正色等待。
“李,雖然你現(xiàn)在還沒有斗氣,但是你的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完全達到了武士的水平。”
“在整片大陸上,武士可能并不怎么起眼,但是在咱們這個小城,一個小小的澤斯坦城內(nèi),武士就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毫不客氣的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和角斗場談條件的實力?!?p> 李漢升說道:“我沒有其他的想法,我覺得我現(xiàn)在的生活挺好的?!?p> “你聽我說完,李,”漢森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非常的...生活的非常的有規(guī)律的一個人。
但是角斗場不能一直養(yǎng)著你,你得給角斗場出產(chǎn)價值...”
李漢升皺起眉頭,是的,他雖然一直在參加角斗,但是人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實力非常恐怖。
口口相傳之下,即便是一些外來的冒險者也不會輕易的去挑戰(zhàn)他,導致他的角斗頻率越來越低,上一次角斗已經(jīng)是兩個月之前了。
當他參與角斗的時候,他的賠率已經(jīng)接近與0,幾乎沒有人會把勝算放在他的對手身上。
這使得他每次角斗的收益也少了起來。
但是他每個月卻又消耗了大量的肉和食物,繼續(xù)養(yǎng)著他,無疑是一筆非常虧的買賣。
看起來得自己想辦法掙點錢了...
李漢升腦海中的賺錢方法很多,但是仔細想來卻都不切實際,制糖?沒有甘蔗沒有甜菜。
制鹽?李漢升記憶中的化學知識只剩下了氫氦鋰鈹硼這五個字,再多就記不起來了。
肥皂?似乎是熬制豬油來著,但是豬油里面要加些什么?
難不成要去賣包子嗎?
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李,我的頭兒,也就是角斗場的老板,你應(yīng)該聽說過他的名號,獨眼泰坦赫利!整個澤斯坦城的地下無冕之王?!?p> 李漢升驚訝的張開了嘴,“泰坦?!”
他可是在兵種圖冊中見過泰坦,那仿若連接天地的身軀,真是讓人難以生出抵抗之心。
沒想到在這個連武士都是了不得的人物的小城中還能出現(xiàn)一位泰坦。
李漢升頓時收起了自己稍微有些膨脹的心態(tài)。
漢森看到李漢升凝重又敬畏的神色,略微有些得意,“看來你聽說過頭兒的名號,正好,這幾天頭兒的手下,也就是我的幾位同事,當然,是角斗場外面的...他們稍微出了一點問題。
有一伙外來的冒險者,竟然殺死了他們,這是對頭兒的不尊重,也是對我們的宣戰(zhàn)。
我們得教訓他們!
李,頭兒找了很多人,是我把這個機會給你爭取過來的?!?p> 李漢升點頭,“我去把他們殺死。”
“不不不,不止這些,你沒聽清楚我說的話嗎,這可是我給你爭取的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你不僅要把他們殺死,還得是體面的殺死,這樣你才能當上那幾條街區(qū)的頭兒?!?p> “幾個街區(qū)的...頭兒?”
“沒錯,李,你在角斗場中已經(jīng)不能完全發(fā)揮你的價值了,你值得更大的舞臺?!?p> 李漢升思考了一下,覺得漢森說的對。
他伸出手來,“我需要他們的情報?!?p> 漢森笑了起來,“當然?!?p> ...
澤斯坦城的商業(yè)不算發(fā)達,但是因為周邊叢林眾多,所以也有地區(qū)性的特產(chǎn),來往的商隊用低廉的價格收購這些特產(chǎn),然后去往其他的城市高價賣出。
人們都知道這種倒賣能賺很多錢,但是卻不是都有膽量離開自己熟悉的地方,去往數(shù)百里外的陌生領(lǐng)域。
除了商隊之外,自然還有來自外地的冒險者們,他們一般會將自己積攢下來的金幣全都用在酒館里面。
只為了求得酒館中那略微帶有精靈血統(tǒng)的舞娘的微微一笑。
李漢升走在高大的廊柱之間,這處庭院是赫利手下一名管事的住所。
不過這名管事被人在酒館中殺死了,在這么人多眼雜的地方殺人可是很麻煩的,很快就有線索指向了幾支冒險團。
當然沒有人會承認。
塔里跟在李漢升后面,站在了鐵門面前,視線透過窗戶,能看到宏偉高大的廳堂。
僅僅是傍晚,夜色還沒有完全降臨,廳堂內(nèi)的銅制燈臺上就同時燃起了十幾根蠟燭,壁爐中熊熊燃燒著松木,隱約能聽到油脂爆裂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初春的寒冷尚未走遠,管事的一家老小無處可去,只能依舊待在這一處失去男主人的庭院中。
塔里道:“頭兒,我們不該先去找那些冒險者的麻煩嗎...”
李漢升搖搖頭,說道:“我們是做正經(jīng)生意的,收的是正經(jīng)的商業(yè)稅,所以我們做事一定要有章法,有道理。”
“雖然現(xiàn)在有很多線索指向了他們,但是卻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我們得找到證據(jù)。”
塔里根本沒聽懂,但是他滿臉聽懂了的樣子,“沒錯,頭兒,您說的對?!?p> 李漢升微微搖頭。
其實你一點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