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侯府世子很傲嬌
云殊的眼中閃過一絲嫌棄,女人,真是麻煩!
不過,在蹲下來的時候,云殊問道:“如果你說的是假話,那你拖延這么長的時間,到底是想干什么?”
這個問題可把林可難住了,她皺了皺眉頭,說:“欣賞……世子的美貌,不行嗎?畢竟美人刀下死,做鬼也風流。”
實話實說,云殊的美貌,拉去做花魁的話,那絕對是頭牌。
原本嚴肅的氣氛,被林可這么一弄,人群里傳出了嬉笑的聲音。
被這么“調戲”了一番,云殊對著所有人呵斥了一聲:“閉嘴!如果以后誰敢把這件事傳出去,那京城里就沒有你可以生存的地方了?!?p> 靈堂瞬間安靜了。
說到底,云殊不過是剛掌權云家的小世子而已,對家里的很多事還不是很了解。而他生性又有一些偏執(zhí)和多疑,對于什么事都秉持著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的理念。
林可的呼吸聲在云殊的耳邊縈繞,將種種線索說與云殊聽。
約莫過了十幾秒,云殊這才緩緩起身,抬手讓下人過來把林可帶出去。
燃起希望的其它妾室看到這一幕,頓時低下了頭,跑是跑不掉的,只能在原地等死了。
被下人架起來的林可甚是疑惑,不是……我都把事情的真相跟你說了,你不用這么趕盡殺絕的吧。
果然,小孩子做事就是隨心所欲。
就在林可抱著再次讀檔重來的念頭時,靈堂里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呼聲,估計算計了云夫人許多年的云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栽在一個僅僅二十出頭的林可身上吧!
云藹的腹部被長劍穿透了,她就坐在靈堂的角落里,看著眼前雙手沾滿鮮血、眼睛里看不到一絲暖意的云殊,她不禁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即使……我死了,你也救不回你母親的。像你這樣性子陰冷、眼里看不到一點光明的人,是永遠不會得到他人的尊重和愛意的!你……就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永遠也翻不了身的……”
還沒等云藹說完,云殊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迅速將劍拔了出來,扔給了身旁的侍衛(wèi)。
云藹……咽氣了。
云殊回頭看了一眼在外面擔驚受怕的林可,說:“將靈堂好好收拾一下,父親不喜歡這種見血的場面。至于其他妾室和丫環(huán)……都遣散了吧,把那個……剛剛跟我頂嘴的臭丫環(huán)帶到我屋里去?!?p> 今日本是云父葬禮的日子,可云殊為了尋找母親當年死亡的真相,在靈堂前大開殺戒。他只知道,云父的妾室當中,有一個就是兇手。
只不過,事情塵封了太久,很多線人都找不到了,只能用這種比較野蠻的方式了。
云父也是個風流成性的人,但只有云夫人生了云殊一個孩子,至于其他妾室的孩子,不是早夭,就是溺水身亡或者死于其他意外。
最后的那幾個妾室,在原劇情里死得著實無辜。
回想起原身的命運,林可倒是想起第一次讀檔重來時的場景,那應該算是原身跟云殊的第一次見面,只是匆匆一瞥,而且原身的本意就是去京城的云府當丫鬟,想著能養(yǎng)活自己。
奈何自己聽從了多多的蠢話,上去打個招呼就陣亡了。
林可被下人粗暴的扔到了云殊的房間,她趴在地上,抬頭望著把玩著玉笛的云殊。
林可忍著膝蓋磨損的疼痛,弱弱的問了一句:“你……不殺我了嗎?”
“你要是這么想尋死的話,本世子不介意的。”
明明都給你活命的機會了,卻仍舊執(zhí)著于這種事,是想讓本世子出爾反爾嘛!
重燃希望的林可支撐著地板坐在了地上,雙手跟隨著話語一起搖來搖去:“我介意,我非常介意的……主要是因為世子您大概算得上是個病嬌美人吧,總做一些不能稱之為人的事。我心有余悸,希望您能多多包涵……”
林可的這番動作倒是讓云殊回憶起了自己以前養(yǎng)的一條小貍貓,但在云父的授意下,他不得不親手殺了它。
“病嬌?那是什么意思……”云殊很少注意府里的丫環(huán),端詳了林可一會兒,才發(fā)覺她的眼睛與自己的母親有幾分相似。
雖說云父有些風流,但他所找的妾室大部分都跟云殊的生母有幾分相似。難不成……父親的那幾個妾室也想故技重施,真是可笑。
還沒等林可長篇大論解釋時,云殊的表情有些不耐煩,說:“以后,別在本世子面前說這些晦澀難懂的詞語。本世子不喜歡,聽懂了嘛!”
“哦……那也就是說,我可以長期居住在云府了嗎?只有這樣的話,才能讓世子知道哪些是晦澀難懂的詞語,哪些是世子喜歡聽的話?”
林可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把云殊的意思給揣摩完了,這種被別人抓住了把柄的感覺讓云殊很不舒服,但看在她跟母親有幾分相似的模樣,還是算了吧。
“本世子不與你計較那么多。但如果你真的想在云府待下去的話,你必須遵循這張紙上面的所有要求——”
林可接過紙張,快速看了一眼,都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而且……還能擁有一個便宜弟弟和萬貫家財,那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呀!
要是……能再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就好了,這是林可對自己沒有選擇戀愛副本的執(zhí)念。
紙張上面說的是讓林可頂替云殊早夭的姐姐,替云殊料理云府。而云殊這么做的本意,林可也有些猜不透,按理說……一個丫環(huán),能飛身成這樣,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吧?
但林可還是說了一下自己的要求:“這些我都可以接受的。只是……我并未經歷過人事,可不可以另擇心愛的人呢?”
林可說得很真誠,快要把自己給感動哭了。
云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愣了幾秒鐘:“人事,那是什么?不……不對,你怎么又對本世子說那些晦澀難懂的詞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