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嘬~”
那看不清樣貌的野狼緩慢撕咬著老虎,鮮血流滿了地,而那野狼卻是慢條斯理的繼續(xù)吃著。
用爪子劃破野獸的血肉,紳士的像人一般將它塞進(jìn)嘴里,細(xì)細(xì)品嘗,還頗有儀式感。
當(dāng)然,韓棄疾就不這么認(rèn)為了。
重傷的自己,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就算跑,也跑不了多遠(yuǎn)。
然而,令韓棄疾恐懼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僅僅吃下幾口老虎之后,野狼就將老虎的尸體扔向一邊,雙眼笑成了月牙。
細(xì)細(xì)打量起韓棄疾。
不高不矮的個子雙手抱膝,囧鎖在一起。皎潔的月光灑在少年的臉上,額頭與臉頰的鮮血閃閃發(fā)光,除此外沒有一絲雜質(zhì),害怕卻不膽怯的眼神中,雖然眼光飄散有些暈眩,但是依稀可以看出曾經(jīng)的朝氣蓬勃與熱血。
不知何時,韓棄疾將神秘的蛋抱在了胸口,似乎這蛋能夠在這危險的時刻給他一點點的安全感。
野狼貪婪的眼神中露出魔爪,緩慢抓住少年緊抱著的蛋,少年一臉抗拒,蛋卻被野狼狠狠的扔向了一邊,砸到了之前的老虎。
發(fā)出了蛋殼破裂的聲響。
野狼貪婪的眼光沒有褪去絲毫,一個撲身直接將韓棄疾撲倒在地,用它那滿是口水的舌頭狠狠的舔了舔韓棄疾的腦袋。
韓棄疾惡心極了,但是身體卻僵硬的猶如一架尸體,冰涼。
韓棄疾只感覺中午晚上吃下的食物在腹中排山倒海,又像是一口噴泉即將噴出。最終只是吐出了一口鮮血。
而那鮮血恰好噴進(jìn)了野狼的嘴里,以及野狼嘴與鼻之間的.......中巴。
咽下這一口鮮血后,野狼只感覺回味無窮,鮮美無比。而中巴上的血液更是將飄香四溢傳遞給鼻孔,野狼的腦海里充滿了渴望與欲望。
這普通的鮮血對他似乎有著無窮的魔力,野狼的口水流下三千尺,隨后看向韓棄疾之前被老虎傷過的胸口,眼神中似乎有綠光浮現(xiàn)。
躺著的韓棄疾渾身顫抖著身子,兩只胳膊本就痛苦不堪言,和腿一起還被野狼抓住、控住了。
韓棄疾絕望的眼里,無法抵抗的、被野狼的血口咬下一塊胸肌肉,撕心裂肺的疼痛終于使韓棄疾無法繼續(xù)堅持,兩眼昏昏欲閉,緊繃的肌肉松懈開,最后的一絲神經(jīng)也即將消亡......
‘松嫩可口,吃起來很勁道?!?p> 然而,野狼卻是幸福極了,他只感覺如此美味的血肉只應(yīng)天上有,凡間極品。
趁著韓棄疾還未死透,一口血肉進(jìn)入腹中的野狼趁著鮮正要咬下少年的翹臀肌。
忽然,正是這狼生巔峰的時刻,野狼七竅流血,大便失禁,口吐白沫,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直接死亡。
勾著一口氣的韓棄疾沒有絲毫的高興,野狼雖然死去,但自己距離死亡也就差一步了,不用多久,就可以步入陰界了。
額,說不定還能回到曾經(jīng)的半神界。
‘臨死前換了倆,也不錯,那我也是時候去死......’
正想將這最后一口氣咽下的韓棄疾忽然聽到有些許脆耳的聲音似乎在呼喊著自己,但是韓棄疾卻不能抬頭看一眼。
眼皮緩慢遮蓋住眼球,韓棄疾的最后一眼竟然出現(xiàn)了一只渾身散發(fā)著黑暗光明與雷霆的熊貓......
‘奶奶的,快死了還出幻覺?!?p> 韓棄疾沒聲沒氣的暗罵一聲,徹底昏了過去。
脈搏逐漸變輕,心跳速度變慢,大腦波動遲緩,體溫呈直線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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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戴著眼鏡,喝著咖啡悠閑閱讀書籍的李成蹊猛然坐起,快步打開韓棄疾的房門,房間中只有簡陋的一張床、一張桌存在。
這么一個活生生的人消失不見,在李成蹊“沒”有任何感知的情況下從屋中消失,看著床上的痕跡可以猜測出,應(yīng)該是突然消失,并沒有下床的痕跡。
鞋都沒穿。
李成蹊觀察許久,終于在床頭上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可說的氣息,同時發(fā)現(xiàn)韓棄疾的蛋和書都消失不見。
一聲嘆息從李成蹊的口中發(fā)出,也不知是喜是憂。
沒再觀察什么,一邊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拿出了一沓A4紙與筆,一邊自言自語著:
“預(yù)料之中,只好啟用第三十七套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