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暴走的羅生(大章,求推薦,追讀,票票)
回想著姜昆攻伐下動作的流暢與威勢,羅生內(nèi)心有些小驕傲,但也有些難過。
僅僅幾月躺在土里,和這群天才的差距越來越遠了。
自己僅僅是在陳銘施展全力造成的余威下就動彈不得,而姜昆卻能像打木頭人樣,輕易蹂躪陳銘。
這就是差距呀!但想到這里,羅生想到了皆字秘,還未曾施展皆字秘,是絕對的底牌,心里有了些許慰籍,這是他的大殺器。
戰(zhàn)斗落幕,散發(fā)著赤金霞光的姜昆騎著駿馬,從天幕中下降,來到羅生身旁。
當他看到囡囡的時候,先是有些敬畏,但看到囡囡坐在羅生肩膀處,所有的恐懼都破碎,之后便朗聲著:
“喂,我說了,我認識你?!?p> 羅生心存疑問,他明明帶著段德老仙人贈與的面具,為何他卻認得自己?
“額?我不過是一個落榜書生,你怎會認識我?”
囡囡眨巴著眼鏡,嘟著嘴,坐在羅生肩頭處,捂住手,朝著羅生小聲說道:
“這是個好人,哥哥,你可以和他認識?!?p> 姜昆近身,正對著羅生,他沒有伸手去揭羅生的面具,而是從兜里掏出一顆碩大的狄花果。
隨后便姜昆把狄花果遞給羅生,悠悠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知道你是個愛吃狄花果的小子。”
“上次我在武館的時候,我就說了,你小心點,我認得你?!?p> 羅生心驚,的確,上次姜昆說過,那時他還以為姜昆是說梁子結(jié)下了,不進他們姜幫,就是作對,沒想到是這個意思。
接過狄花果,羅生微笑,果然他認出了自己,可他是怎么認識自己的呢?這時,在姜昆肩頭,有一只金色毛茸茸的小球出現(xiàn)。
是朱厭,沒想到又再次遇到了它了,闊別四月多,再次相逢,有一番滋味,心里很溫暖,當初與它一同踏入尸骸仙帝第一轉(zhuǎn)時,差點出不來。
朱厭像是碰到了久違的主人,從姜昆肩頭跳起,啼叫不停,撲通一聲,像只野猴子,抓著羅生衣玦。
囡囡則是撫摸著朱厭的毛發(fā),很柔和,她興高采烈著:“哇,哥哥,這個毛球的毛,好柔順呀?!?p> 姜昆慢慢走近,放松警惕,了卻著:
“我能認識你,完全是因為朱厭,這次來到這里,一是因為這里有一道紅光沖天而入,應當是某位超級天才,二是因為朱厭啼叫不停,我就聯(lián)想到這里可能與你有關(guān)系?!?p> 只顧著擼朱厭的羅生沒有聽清楚,隨意的回道:
“我也不知道呀,我現(xiàn)在是個書生,不是天才?!?p> 看著囡囡,羅生與朱厭很融洽,姜昆滿意的微笑著,之后想到了些什么,又淡淡說道:
“陳銘這次很奇怪,他的傳承,有一個陣法十分怪異,但這次沒有使用,先不管,他以大敗,等會去看看那邊的情況?!?p> 羅生點頭,與囡囡對著朱厭一頓亂薅,滿意之后才將朱厭歸還,而后幾人朝著被捆綁的陳肘走去。
陳肘攤在大坑上,方才姜昆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一個人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魔!無可阻擋,亂世無匹。
見幾人到來,陳肘又又又一次被驚愕,那個書生與那個姜式殺神交談的十分融洽,在他心中,一次次的自問。
書生到底是何人?這特么奪命書生嗎?
先是擊敗打更人,又是一人獨對三十人,將他們斬殺,還認識段德,補天閣圣女,這背后的背景到底是多復雜?
但是簡略的思考下,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或許登天路,就在他的眼前。
看著破敗的巨坑,羅生啞然,而后注意到了被捆綁住的陳肘,將陳肘解救開,隨后尷尬著:
“好像.......這次你的大本營,被擊潰了?!?p> 的確,這次陳幫趕來之人,被姜昆一己之力擊敗,而且最為強大的陳銘毫無抵抗能力。
陳肘則是顯得很開心,一絲難過都沒有,他摟住羅生肩膀,自豪著:
“無所謂啦,誰叫我攤上了這樣一個朋友,你說是吧,奪命書生?”
聞言后的羅生不知怎么有些開心,好像陳肘這個朋友的確很不錯,不會為了利益翻臉,有情有誼。
“要不要當我書生的朋友?”
伸出手臂,任由晚風劃過五指,羅生第一次選擇主動結(jié)交朋友,等待著陳肘的回應。
“你......確定?”
顫抖的手,陳肘難以置信,難道真的能夠攀上這條通天路嗎?那不飛黃騰達還不是遲早的事?
“那可不許耍賴哈,我陳肘要賴你這個書生一輩子喲。”
“行行行,看你能賴多久?!?p> 二人握手,屬于他們之間的友情在黑夜中生根發(fā)芽,他們互相欣賞,互相贊揚。
坑中,殷弘的淡光萌發(fā),被擊潰的陳銘艱難撐起身來,身上血紅色符文漫布,全身變得剔透,甚能看到血管的紋理。
姜昆站在坑中,看見陳銘體內(nèi)生出的跡象,不禁眉頭驟緊,思慮著,還一邊自語:
“咦,怎么回事?”
坑中漸漸被血光覆蓋,好似血海出現(xiàn),洶涌澎湃,姜昆感到周圍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與致命感,喊來了羅生。
幾人望著坑中,個個不解,彷佛都沒見識過,這時,囡囡傻傻的說道:
“咦,這個好像爺爺說的血海陣,聽爺爺說挺好玩的?”
“血海陣?”
羅生皺眉,隨后一把拉起姜昆與陳肘瘋狂往后跑,一點余力不留,自他們跑開的一霎那,坑中紅光四射。
明明不近海,卻爆發(fā)著海浪沖刷礁石之聲,在其中夾雜著無數(shù)人的哀鳴哭嚎,淡淡的血紅巨鶴律動。
坑中,陳銘沖天飛起,全身戾氣暴漲,他懸在紅月下。
“一群螻蟻,當初只是陪你們玩玩,這才是我布下的最大殺陣!”
巨坑周圍,密密麻麻的陣眼散發(fā)余光,一頭滴著血的巨鶴從坑中浮現(xiàn),全身散發(fā)著舉世無雙,無可匹的的殺氣,讓人心悸不已。
轟,天幕上,星空改色,猩紅籠罩,大地低沉,整個黑夜變得暗紅,巨坑處迸發(fā)出海之狂嘯,翻天覆地,天上更是濁氣滿空。
姜昆連忙停下,全身曦澤綻放,霞光披身,骨文催動,一頭黃金鳶在他身后浮現(xiàn),全身更是雷鳴滾滾,如萬馬奔騰。
但卻被陳銘德血陣壓下,大地改色,血鶴沖霄,整個大荒都被血咒籠罩,姜昆催發(fā)耀眼德八卦陣抵擋。
羅生連忙感應至尊骨,使用第二骨術(shù),一層淡淡的黃金甲附著。
血陣之下,即使有八卦陣為他們削減力量,但羅生還是能感到全身刺痛,甚至整個身軀即將散架。
從皮膚上傳來灼燒的痛感,眼睛有千百銀針刺扎,靈魂深處更是陷入了一片血海,他在痛苦中解脫不得,哀嚎著:
“啊......這到底是什么力量。”
囡囡全身無事,他身上散發(fā)著茵茵綠光,如萬春復蘇,生意盎然的復蘇之氣傳入羅生體內(nèi)。
姜昆因為有八卦陣附著,全身無事,朱厭則是在姜昆的袖中啼叫不停,因為羅生這一刻情況很不好。
而陳肘就沒那么幸運了,沒有姜昆的斗戰(zhàn)圣法,沒有至尊骨術(shù),沒有囡囡灌輸復蘇之氣,他像是入魔了一樣,遙望天際。
除了囡囡之外,姜昆,羅生更是動彈不得,這血陣的力量過于兇猛,就像是個磨盤,要把幾人磨成渣滓。
“螻蟻,跪下,把屬于我力量的詭異石罐拿出來?!?p> 陳肘雙眼紅光煞氣暴漲,眼角處溢出暗紅鮮血,身上刻著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他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陳肘。
半跪躬膝,陳肘掏出圣女給的石罐,里面富含著大量熔煉的詭異,從某種意義來說,它們就是未曾被吸取的力量。
漸漸的,石罐浮空,就連陳肘也在慢慢浮空,他的軀體一點點解開,天各一方,從此殞命,但他沒有叫出聲......
不僅是陳肘,就連所有趕來的陳幫之人,它們皆是斃命在血陣之下,其中最年輕的僅僅十二歲!
血陣將所有人獻祭,陳銘的力量發(fā)生了翻天覆地樣的變化,他像個神祇一樣,審視著姜昆,羅生。
因為囡囡力量植入,羅生感到了些許力量,他艱難的睜開眼,望天上肢解脫離,飛舞的手臂,心里很不好受。
黑夜被活生生染成紅夜。
這個歹毒的男人,他用所有人的血液做畫筆,把黑夜抹紅,充滿著血腥味。
“哥哥,你的朋友........”囡囡欲言又止。
逐步排查天上懸浮的軀體,當他看到一具形貌迤邐的尸體時,心中一塊無比沉重巨石砸下。
是憤怒,如巖漿樣澆灌心頭,整個身體變得灼熱,身體不再踉蹌,猶如古佛樣的金色光環(huán)籠罩全身。
“是你,殺了我的朋友?!绷_生仰天,眼神堅毅,有些回憶閃過。
“又如何?蒼天之下,眾生都為螻蟻,他們以更加光榮的方式死去,成為我力量的獻祭者,這是何等光榮?!标愩懳罩噧?nèi)所生靈之力,全身更加澎湃,強大。
旁邊姜昆施展出的八卦陣有了些許裂痕,額頭青筋暴起,手漸疲軟,乏力說道:
“你們快走,我要撐不住了,他不敢殺我?!?p> 天幕中,吸收著生靈之力的陳銘強大到無可匹敵,血陣威壓更加強大,更何況那頭血鶴還未曾降下,他狂妄著:
“笑話,不敢殺你?我最近可是得到了上界青蓮道君弟子的庇護,你算個毛,李幫之人我都不放在眼里?!?p> “什么!?”從姜昆眼里傳來的不僅僅是震驚,更多的是恐懼。
“哥哥,要我?guī)湍銡⒘怂麊幔俊编镟镎Q壑?,她的眉目很動人,羅生微笑著回應:
“囡囡,看我的吧?!?p> 并不是羅生不愿讓囡囡將陳銘斬殺,而是曾經(jīng)段德老仙人特意吩咐過,不能讓囡囡殺生了,不然她的造化將很難向前。
“乖在這里等我?!绷_生輕柔著。
囡囡注視著羅生,他正一點點退出八卦陣,逆著滔天血光而行。
“你干嘛???不要命了?這血陣連我都無法抗拒,你不要命啦?”
見羅生往八卦陣外走去,姜昆大吼著,但現(xiàn)在他施展的八卦陣,也只能自保,根本無法移動。
羅生逆著血光,走在恨意中,腳印中烙著怨愁二字,是陳銘,是他殺了陳肘,是他讓自己的朋友死于非命。
走在猩紅里,羅生骨文綻放,黃金甲披身,霞光霍霍,瑞彩繚繞,殺氣赫然,眼光堅定。
不可忤逆的意志承受著血陣之力,他就像一頭古神,勇不可擋,散發(fā)出睥睨的氣息,不朽長存,欲要大殺四方。
“他怎么可能不受血陣的影響?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姜昆眼神中劃過一些驚艷,他被羅生的強大震驚住,就連囡囡也欲言又止:
“這是爺爺說的皆字秘嗎?哥哥........”
遙望天際,羅生聽著哀嚎漫天,看著鮮血散落,他從容自信,一點不受陳銘影響,有一種舍我其誰,惟我獨尊的氣概,少年英勇不可阻擋。
當看到那幅已經(jīng)被解開的軀體橫臥天際,羅生好像再次看到了瀟灑于生死間的陳肘。
“想不到呀,沒想到你就這樣死了.......陳肘?!?p> “你看到了我羅生的心門,卻已然為天各一方之人?!?p> 立于血鶴上的陳銘難以置信看著羅生,他不解,這個人到底怎么了?
“這斯?到底是怎么了?”
橫臥枯木,一把好劍,不在于它由何而鑄成,月缺不該光,劍折不改剛,豎立蒼穹,直指陳銘,淡然說道:
“一寸仇,一尺恨,一丈情,殺我朋友,今日你將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