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語氣滿是嘲弄的味道,說完便掛掉電話。
話雖糙,理不糙。
“遠巒,周柯星怎么說?”蒼赫銘急聲問道。
“爸,他說了,除非能得到大帥八十壽辰宴會的邀請函,否則孟浪保不住?!鄙n遠巒嘴角苦澀。
聽聞,蒼家人大喜,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真是當(dāng)局者迷。
葉海旭和周柯星都是口頭表示,他們能保住蒼家人不死,這個還是個不確定系數(shù)。
如果能得到大帥的庇護,安全系數(shù)飆升,蒼家完全可高枕無憂了。
至于孟浪的死活,蒼家才沒那么好心。
可當(dāng)大家靜下來時,又陷入苦惱之中。
畢竟,胡大帥為一方統(tǒng)帥,身份尊貴無比,世人擠破腦袋都無法見到他一面,要得到他的邀請函,談何容易。
打個比方,你和風(fēng)清揚大俠同在一座城市,但你能見到他嗎?
你能成為他的座上賓嗎?
可以說,難如登天。
但是,話說回來。
如果能得到大帥的邀請函,那就不是保住孟浪和蒼家人的命了。
而是能讓蒼家發(fā)生質(zhì)的飛躍,成為海市一流家族。
到時,各種資源還不得主動送上門來,一個蘇家又有何懼。
“唉,大帥的邀請函,難吶!”蒼赫銘嘆道。
蒼太圓徹底絕望,崩潰大哭,楚楚可憐。
原本她的心已死,剛剛被小姑激活,轉(zhuǎn)眼又是絕望。
孟浪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道:“太圓別哭,不就是結(jié)識胡光統(tǒng)嘛,沒什么了不起的?!?p> 他決定說出自己和大帥的交情,可還沒開口,便受到蒼家人的討伐。
“孟浪,你要我怎么說你好呢,胡大帥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簡直不知死。”蒼怡衫嬌斥道。
“得罪蘇家是死,得罪胡大帥,那是要誅九族的,孟浪你十足就是個害人精。”
“我早就說了,這個村夫就是個禍害,只要他不死,蒼家就永無寧日?!鄙n怡松跟著喊道:“他真的沒得救了?!?p> 蒼太圓淚眼婆娑,恨恨瞪孟浪一眼,還掐了他一把。
“孟浪,我都跟你說過了,不要講大話,給我接地氣點不行么?”
“好好,我再也不說了?!?p> 孟浪苦笑,心道要是他們知道,他們尊崇的胡大帥是他從海里撈出來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算了,話不多說了。
就在這時,葉海旭走了進來,也聽到他們的對話了。
“爺爺,我也聽說胡大帥的生辰宴會了,以我葉家的能量,要弄幾張邀請函還是能辦到的?!?p> “海旭,你真的能幫我蒼家得到大帥邀請函?”蒼赫銘激動起來。
“爺爺,相信我,我有個表姐夫就在大帥府做事,他出手,這個問題應(yīng)該不大?!?p> 葉海旭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蒼家人差點都信了。
不過,蒼老爺子這條老狐貍還是不大相信的。
畢竟,蒼遠巒的丈夫能量要比他葉家強大的太多,他都沒能保證要到邀請函,何況葉家。
再說了,他家的親戚只是在大帥府做事,就是個下人,恐怕要靠近大帥都難,何況開口要邀請函。
眾人瞧見老爺子的表情,都心知肚明。
縱然知道葉海旭在逗蒼太圓,他們也沒有說破。
不過,只要有一絲希望,蒼太圓就不會放過,撲通就給葉海旭跪下。
“葉公子,求求你幫幫我吧,幫幫我們蒼家吧。”
“叫姐夫。”葉海旭喊道。
“是,姐夫,麻煩你幫我弄到邀請函?!鄙n太圓眼淚止不住滑落。
孟浪眉頭一皺,心疼不已。
為了他能活命,她見廟就進,見鬼就拜??!
“太圓,你現(xiàn)在和我的血脈已經(jīng)融為一體,你跪他,他真的承受不起?!?p> 要把蒼太圓拉起來,蒼太圓不讓,眼淚糊臉道:“孟浪,你答應(yīng)我今后不說大話的。”
“不是大話,而是實話,他真的承受不起的?!泵侠伺呐淖约旱淖欤懔?,還是忍忍。
眾人看孟浪的眼神,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蒼怡衫得意非常,長臉了不少。
蒼怡松說道:“還是姐夫厲害,大帥邀請函都能弄到,不像某些人,就是個土包子,估計邀請函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吧。”
“那是,我家海旭就是厲害,唔啊!”蒼怡衫當(dāng)眾給他一個飛吻,騷的一筆。
“好了,我的姨子,起來吧?!?p> 葉海旭站起,去拉蒼太圓起來,突然感覺一雙膝蓋一痛,啪嗒就反跪在蒼太圓面前。
好尷尬,想要站起,居然站不起來。
蒼怡衫和蒼怡松姐弟倆去扶他,也站不起來。
“怎么回事?”蒼怡衫急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膝蓋好痛,站不起來?!?p> 姐弟倆一人一條胳膊把他叉起來,他整個身子弓成一團,極像一條蝦米。
這還沒完,剛在椅子上坐下,他突然抽搐起來。
砰一聲,椅子坍塌,雙膝一軟,再次跪倒在蒼太圓面前。
有點邪門。
也太難堪了,太丟臉了。
孟浪冷笑,那只是他使了個小小的術(shù)法,便讓他腦癱。
神尊的女人,豈是你們能捉弄的。
蒼遠巒俏眉一蹙,回味著剛剛孟浪的話,覺得有點詭異。
他說承受不起,就真的承受不起。
昨天老爺子也一樣,因為孟浪和太圓跪他,就遭雷劈。
現(xiàn)在是葉海旭,都沒有好結(jié)果。
反觀他從殺蘇辰開始,整個蒼家人全亂套,唯獨他氣定神閑,毫無壓力,這是常人能做到的么?
盡管有疑問,但也是猜測,就是覺得孟浪或許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從此,葉海旭落下一個間接性抽搐的毛病。
……
蘇家。
哀樂聲聲,催人淚下。
蘇辰的靈堂,遺照下面,是二具絕戶板。
一具是蘇辰的,另一具是為孟浪準(zhǔn)備的。
蘇辰母親黃小勤趴在兒子的棺木上,哭得死去活來,已經(jīng)暈倒幾次。
“兒啊,我的兒子啊……你不能就這么走了啊,留下我和你爸爸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蘇辰姐姐蘇曦走過來,滿臉眼淚道:“媽,媽,你要好好保重身體……”
蘇家就她姐弟倆,現(xiàn)在弟弟走了,她也很悲傷,不知道要怎樣勸母親不要悲傷過度。
蘇閣揚坐在棺木旁邊,老淚縱橫。
蘇家有錢有勢,可惜唯一的男丁已死,怎能不令人悲傷。
雖說家族的兄弟也有男丁,但他身為蘇家族長,不能把財產(chǎn)留給自己的親骨肉,這才是最恨的。
此時,蘇安走過來道:“老爺,我派的人都在蒼家門口盯著,那個孟浪還和蒼太圓在一塊,每天一早都到蒼家祖屋去見蒼赫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