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過了一整天,你應(yīng)該承認昨晚親我了吧。
徐媚坐不住,沒陪她看書,而是和仇馳功一起去了菜市場進貨。
有感于仇馳功提醒的“玩不過沈佑庭”,還因為他還肩負著照顧吳夢瑩的事兒,所以徐媚有心與仇馳功套近乎,與他同坐在拉貨的馬車趕車位置。
本來她以為與他交流很困難的,沒想到他出乎意料地首先開口跟她說話:“如果有一個比沈佑庭還長得好的男人向你提親,你是選擇這男人,還是選沈佑庭?”
徐媚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反問道,“那個男人品性怎么樣?如果他三妻四妾、三心二意,我不會選他的。”
仇馳功嘲諷道:“跟你糾纏的沈佑庭,難道不是在你和你姐姐之間三心二意?”
徐媚吶吶,“他沒接受我,也沒和陳菁菁在一起,雖說有什么不作數(shù)的約定,但他跟她相處時進退有度、守著禮節(jié),不算三心二意吧?!?p> 仇馳功哼笑,道:“哼,女人們是不是都喜歡自我安慰?”
穿過街道,馬車進入菜市場。
仇馳功將馬車停在一家肉店店鋪前,剛準備下車時被徐媚拉住,只聽她神秘兮兮的道:“誒,我跟你打賭,我們倆走過去,這家店的屠夫一定會認為我倆是兩口子?!?p> 仇馳功看了眼赤膊、滿身橫肉的屠夫,不解,問道:“為何?”
“因為我能算命。你要不要跟我打賭,如果你賭輸了,你就答應(yīng)我一件事,如果我賭輸了,我就答應(yīng)你一件事。事先說明,你要求答應(yīng)的事不能傷害我、也不能違背我的意志。”
“那你要求的可以傷害我、違背我的意志?”
“放心啦,”徐媚用手指攪著發(fā)梢,“我只會要求你力所能及的,不會過分的,我是個有分寸的人。”
仇馳功冷哼,“光憑你喜歡沈佑庭那個王八蛋,你就不像是個有分寸的人?!?p> “……”
徐媚發(fā)現(xiàn)仇馳功抓住機會就罵沈佑庭,難不成是因為打架打輸了懷恨在心?
她甩了下發(fā)梢,“你賭不賭?是男人就爽快點!”
“怕你啊,賭!”
徐媚笑得明艷,美眸中盡是流光——果然19歲的男人經(jīng)不起激將,要是她跟沈佑庭說那些話,沈佑庭會淡淡看她一眼,不僅不會跟她賭,還會補充屠夫的家世背景,畢竟這屠夫殺豬必然會涉及到腌肉,腌肉就會大量用鹽,大量用鹽的肯定會與他有交道。
她將頭發(fā)甩到身后,笑著跟仇馳功來到肉攤前。
“你們小兩口長得真有夫妻相,要什么肉,要多少?”赤膊的屠夫開口就讓徐媚贏了。
徐媚頓時哈哈大笑。
她本就明眉皓齒、長相艷麗引人注目,這么一笑,更是吸引人。
屠夫當即又道:“小伙子真有福氣,你這小娘子真真是美,快快多稱些肉,給她好好補補,好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仇馳功頓時大囧,而徐媚笑得更加的歡實。
徐媚的穿著和長相實在打眼,甚至吸引了離肉鋪大約十丈遠的人們的側(cè)頭,正在那兒撥弄算盤的趙方林都被吸引了。
他順著眾人的按看向馬車,見趕車位置坐著衣裙輕薄的徐媚,驚得伸長了脖子。
他一手舉著算盤,另一手撥弄開圍著沈佑庭請求多放些官鹽的商販們,在沈佑庭耳邊低聲道:“沈少爺,徐小姐坐在陌生男子的馬車上。你看……”
他伸手指著馬車所在的方向。
沈佑庭看過去時,徐媚不知道聽到什么好笑的話,正笑得開懷,而仇馳功則滿臉囧色,睜大眼睛瞪她,越瞪她她越笑得歡實。
“說起來,”趙方林抱著算盤思考道,“徐小姐也到了說親年紀了,這難道是……”
沈佑庭面無表情地大步朝馬車那邊走去。
“誒,大家稍等,沈少爺要去處理緊急的事情。稍等?!壁w方林朝商販們說了些安撫的話后趕緊跟上沈佑庭,氣喘吁吁道,“沈少爺,你去哪兒?”
沈佑庭看也沒看他,吩咐道,“跟商販們說今天把賬結(jié)了的,明天到店鋪談合作,你做好登記。”
“是?!壁w方林只能往回走,不過一步三回頭,看到沈佑庭停在了馬車那邊。
肉鋪前,徐媚正指揮屠夫割豬肉,飽滿濕潤的紅唇語速極快,讓一旁的仇馳功插不上嘴。
“徐媚。”
徐媚的笑容驟然收斂,下意識轉(zhuǎn)身看向發(fā)聲的人。
沈佑庭拉她到自己身邊問道,“你來這兒干什么?”
“在肉鋪前當然在買肉。”
“你十指不沾泥,誰敢差遣你買肉?”
徐媚看看自己從蔥白一樣嬌嫩的雙手,撇了眼沉著臉的沈佑庭,懶聲道,“我今天想沾一沾泥巴,最好弄得臟臟的。”
一人拉著滿是豬血血水的車從不遠處直沖而來。
沈佑庭攬著她的腰讓開路。
等車走過去,他才放下手。
她走出一步,與他拉開距離,手指攪著肩上的發(fā)梢。
仇馳功付了錢,把肉提到馬車上,看看他倆別扭地姿態(tài)甚為無語,木著臉坐到馬車前“架”的一聲趕走了馬車。
徐媚,“……”她還在這兒呢,他怎么就自己趕車走了,是不是太沒眼力價兒了點?
現(xiàn)在她要是去追馬車,是不是很掉價?
“回去?!鄙蛴油サ暤?。
徐媚看著他,問道:“你馬車在哪兒?”
沈佑庭朝東南方向抬了下下巴。
徐媚順眼望去,認出掛著“徐記鹽鋪”招牌的馬車,抬腳走過去。
沈佑庭默聲跟在她身后。
車夫在馬車上等著,見她走過來,忙下車迎接,喚道:“小姐。”
徐媚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了,直接上了車。
沈佑庭坐在她對面,吩咐車夫,“送小姐回家。”
車夫應(yīng)是,駕著馬車出了菜市場。
沈佑庭拉下馬車的簾子。
徐媚盯著他,板起美艷的臉問他,“過了一整天,你應(yīng)該承認昨晚親我了吧?!?p> 他的視線與她對上,淡淡問道:“你確定昨天的人是我?”
“你還敢抵賴!”徐媚氣得咬牙,“我徐媚不會撒這種慌!”
徐家嫡女,的確不屑于撒謊。
有關(guān)這點,沈佑庭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