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翎已經(jīng)到了典侓殿庫房頂,輕巧的跳下,落在了沈辭卿寫字書案的窗前。
腦袋朝里望去,看見他正趴在桌子上,“原來夫君上值也會偷懶嗎?”
“夫君”
沈辭卿聽見了夏翎的聲音,忍著頭暈睜開眼,“夫人你怎么來了”
他語調(diào)聽著軟軟的,又有點(diǎn)有氣無力。夏翎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不對,立馬從窗口跳了進(jìn)去。
“夫君你怎么了,不舒服?!毕聂崂鹚氖置嗣?p> “沒事,大概過一會便會好?!鄙蜣o卿把夏翎拉過來,臉靠著柔軟她肚子,這讓他舒服不少。
夏翎摸摸他頭發(fā),手又挨了下額頭,只感覺到一股滾燙,心里一驚。
“怎么這么燙”
“夫君你發(fā)熱了,我們快回家?!闭f著夏翎就要把他拉起來。
沈辭卿不想回去,拖著迷糊的語氣說,“不……不行,公務(wù)還沒有做完?!?p> “還做個屁啊,人燒傻了嗎?”夏翎都不知道這人怎么想的,直接把人橫抱了起來,直接向外走。
剛出案牘庫門口就碰見一個案使,本來是來找沈辭卿拿卷宗的。
“我夫君生病了,今天不上值了,和你們殿司大人說一聲?!?p> 案使看著夏翎抱著沈辭卿的背影,“哎不是,沈夫人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p> 沈辭卿頭靠在夏翎肩膀,才意識到自己被她抱著,還在典侓殿。
“夫人,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能走什么啊,沒事夫君我們一會就到了?!毕聂嵩谒麧L燙的額頭吻了一口,加快了腳步。
“剛才那個是沈夫人?她懷里抱的是沈大人?”一位官員不可思議的說。
“沒想到沈夫人寵愛沈大人到了如此地步?!绷硪晃还賳T也感嘆道。
“沈大人可是沈夫人的心頭肉,你可得注意了。”
“我什么時候才能找到一個如此喜愛自己的夫人?!?p> “就你,我看算了吧,你有沈大人俊俏還是有沈大人聰明啊。”
夏翎一腳踹開沈宅大門,“冷屏,去把青杏給我叫來,快點(diǎn)。”
冷屏得到命令之后立馬跑了出去,她辦事的效率一向是很高的。
“妖主,妖君他怎么了”雪耳看著夏翎懷里的沈辭卿問。
“夫君生病了,去準(zhǔn)備盆熱水?!?p> 夏翎把沈辭卿放在床上,拉好被子蓋好。
“夫人你太緊張了,我沒事的,我扛幾天機(jī)會好的?!?p> 這種小病沈辭卿以前從來不會在乎,他感覺自己沒有多嚴(yán)重。
“什么扛幾天啊,有病就得治?!?p> 夏翎看著他的樣子直心疼,手摸上他還燙呼呼的臉:“怎么突然這樣了呢,早上不還好好的嗎,是我有什么地方?jīng)]有照顧好夫君嗎?”
“我沒事”,沈辭卿不想讓她擔(dān)心。
夏翎擰了擰熱毛巾給他擦了擦臉,這時冷屏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拉著位女子進(jìn)來了。
“你慢點(diǎn),我頭都快被你顛暈了,冷屏。”
沈辭卿聽見動靜,便看見了那女子,穿著青衣,打扮簡單,身上還背著個藥箱,看樣子是個大夫,還是個杏妖。
“誰得病了這么著急,我跑過來都累死了。”青杏扶著桌子喘氣。
夏翎抓著青杏就到了床邊,“快給我夫君看看?!?p> 青杏疑惑,妖主的夫君?妖君??!我的天,這要是醫(yī)不好,我還有的活嗎。立馬她就精神了。
“好好好,沈夫人別著急,我這就給沈郎君看看?!?p> “快點(diǎn)的”夏翎在一旁著急。
青杏從藥箱里拿出腕枕墊著沈辭卿的手開始把脈。
可剛剛把手指放上去沒一會,青杏忽然眼睛一睜,捂著嘴就跑出了房間,在門外吐了起來。
夏翎看著她在反應(yīng)不知道怎么回事,“哎,你怎么回事???你怎么還吐起來了?!?p> 沈辭卿見這情景也是一蒙
“嘔~”
青杏捂著嘴,剛才把過脈的右手微微顫抖,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妖主,你實話告訴我,妖君是什么人啊”
“我忘了告訴你了,夫君他是個道士?!?p> “什么!妖君居然是道士。妖主,不帶你這么玩兒的?!?p> 青杏作為妖怪,她與常人診病的方式并不一樣,在把脈時她會利用自己的法力進(jìn)入病人體內(nèi)找到病患所在。
就在剛才給沈辭卿把脈的時候她的法力剛進(jìn)去,直接被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給頂了出來,自己差點(diǎn)兒被誤傷。
夏翎聽了青杏的解釋之后又拉著她回了屋。
“夫君,你把道法收收,這樣她才好給你看病?!?p> 沈辭卿點(diǎn)點(diǎn)頭,“剛才不好意思了,這位大夫?!?p> “沒事沒事,妖君把力稍微收一收就行了,還有叫我青杏就行了。”
片刻之后把脈結(jié)束,青杏舒了一口氣,幸好不是什么大病
“怎么樣怎么樣,我夫君他怎么了。”夏翎急不可耐的問。
“妖主大可不必?fù)?dān)心,要他得的只是普通的風(fēng)寒,不過按理來說,以妖君的體質(zhì)是不會得風(fēng)寒這種小病的,寒氣是從他右手上的傷口進(jìn)去的?!?p> “那你快醫(yī)啊,我可不想夫君繼續(xù)難受下去。”
“以妖君的體質(zhì)不治的話五六日也會好,不過我寫一張藥方最多三日便會好?!闭f話間青杏已經(jīng)把藥方寫好了。
“庸醫(yī),居然要那么久。”夏翎抱怨
青杏聽了不淡定了,“妖主這話什么意思啊,你以為我是神仙啊,能讓妖君現(xiàn)在就活蹦亂跳的?!?p> “夫人,沒事的”沈辭卿撐著想要坐起來。
“我知道了,夫君你別動。”夏翎又把他按了下去。
夏翎把藥方扔給了冷屏,冷屏心領(lǐng)神會出去了。
青杏又從藥箱里拿出了一瓶藥,“這個是治妖君手上的外傷,抹一點(diǎn)兒就好?!?p> 青杏用竹片挑了一點(diǎn)藥泥準(zhǔn)備往沈辭卿手上抹
“等等,我來。”夏翎搶過藥瓶
“夫君,疼的話你要說啊。”夏翎小心翼翼的。
“沒事的,夫人不必太小心的。”沈辭卿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青杏這會樂得清閑,自己在桌上倒起茶喝起來。
對于這個妖君她也是第一次見,不過她通過剛才的把脈對沈辭卿的實力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放眼整個長安,應(yīng)該也只有妖主有一戰(zhàn)之力。
不過妖君道士的身份會把妖都的實力抬上一個新的層面,想到這里她是真佩服妖主能嫁給妖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