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兩塊令牌
就算有人心中有異議,可說不出來反對的話,他這個位置就沒有人能動搖,他毫無疑問的能坐穩(wěn)絕殺閣閣主的位置。
但是李妍雪出現(xiàn)了。
她手里還拿著叢仲秋的令牌。
劉義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住,“李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手里這令牌是不是師傅他老人家拜托你給我的,既然如此,就把它物歸原主吧?!?p> 說著,劉義就想把令牌拿過來。
李妍雪忽然一收手,將令牌收了回去,“劉兄,天下可沒有白得的便宜,你想不費吹灰之力就從我這里拿到閣主令牌,也太妄想了吧?!?p> “李小姐,你怎么樣才肯把令牌給我?”
劉義也不是傻子。
“這容易?!崩铄┱f,“我手里的令牌是什么作用你應該很清楚吧,拿著它的人象征著什么身份,劉兄應該比誰都清楚?!?p> “不可能?!?p> 劉義想也不想就拒絕這件事,因為根本沒有商量的必要,李妍雪是不是瘋了,竟然妄想坐上閣主之位,讓他屈居在一個女人之下,以后走出去他還有什么臉面。
劉義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劉兄別那么快拒絕?!崩铄┳孕艥M滿,“你不妨好好想想,是接受我的條件好處多,還是拒絕我的條件好處多,畢竟,劉兄能有如今的權(quán)勢,我也幫了不少忙呢?!?p> 這就是李妍雪最大的底氣。
帶著記憶重生歸來就是她最大的優(yōu)勢,她可以預先知道一切事情,并根本她想達到的目的而利用它們。
不用李妍雪提醒,劉義也知道,如果不是李妍雪告訴了他叢仲秋的弱點,以及有關(guān)絕殺閣的秘聞,他不會那么快的打敗叢仲秋,可以說,沒有李妍雪,他根本就沒有可能距離閣主的位置那么近。
但是要他放棄也不可能。
誰和他搶這個位置,誰就是他的敵人。
“李小姐,劉某自然記得你的這份恩情,往后,但凡李小姐能用得到絕殺閣的地方,只需派人知會一聲,我立刻派人過去,隨叫隨到。”
劉義說,“如此,李小姐覺得怎么樣?”
李妍雪正要說話。
“分贓分得這么光明正大,你們不介意我也來參與一下吧。”
不知道什么時候,大殿門口又出現(xiàn)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個笑吟吟的嬌俏的小姑娘,一身粉裙襯托的人越發(fā)的嬌柔,輕透的挽紗隨著走動而輕輕擺動,她身邊則是一個成熟的婦人。
李妍雪回頭,見到祝枝枝之后微微驚訝,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劉義還記得叢仲秋壽宴那日出現(xiàn)在宴席上的這個人,自然不敢輕易得罪祝枝枝,他選擇作壁上觀。
“太子妃?!崩铄┵瓢恋男辛艘欢Y,她現(xiàn)在還不到直接和祝枝枝鬧開的地步,以后進了宮她還得請祝枝枝多關(guān)照呢,“太子妃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了?”
劉義震驚的看著祝枝枝,他從壽宴那日叢仲秋那老家伙對祝枝枝的態(tài)度里猜測出來了一些祝枝枝的身份不同尋常,但是怎么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是太子妃。
連忙走下臺階。
“小人不知是太子妃,還請?zhí)渝娬??!?p> “無事?!?p> 祝枝枝笑著說,“我來時正好聽到了兩位的談話,絕殺閣如今群龍無首,是得盡快選一個主子出來,不知道兩位如今商量到哪一步了,若是還沒有商定,便也算我一個吧?!?p> 劉義臉色微變,“太子妃,你的意思是?”
“很明白啊?!弊Vχφf,“我想要絕殺閣?!?p> 李妍雪淡笑,“太子妃,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吧,絕殺閣是江湖的組織,說白了還輪不到官府管轄,你若是把這當作小孩子過家家,覺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還是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p> 看來她之前的擔憂完全是無用之功。
本以為祝枝枝能給她多大的驚喜呢,原來只是一個被寵壞,不知天高地厚的將軍府小姐罷了,還真以為整個天下是她的后花園啊。
“???不能這樣吧?!弊Vχ赖目聪蚧铮翱墒腔?,我真的很想要絕殺閣怎么辦?”
花娘笑了笑,“太子妃想要的,自然會送到太子妃的手里。”
“所以你們還能搶不成?”李妍雪已經(jīng)很難維持好脾氣了,如果不是現(xiàn)在不想和祝枝枝撕破臉皮,她的臉就已經(jīng)直接冷下了,“太子妃,我以為你是懂一些規(guī)矩的?!?p> “李小姐剛回丞相府沒幾天,相府小姐的架子就擺出來了嗎。”祝枝枝淡淡道,“你口口聲聲稱我為太子妃,可是我卻沒有看到你半點尊敬的樣子,莫不是李小姐覺得我祝枝枝軟弱好欺負?”
李妍雪不得已低下頭,“太子妃想多了,自然不是?!?p> “不是就好,李小姐雖然是相府的人,但也才回來沒多長時間,和上官小姐初進京一樣,不懂京城的規(guī)矩沒事,這正常,但這事情第一次還好說,第二次再犯就難掩故意之意思了?!?p> 祝枝枝語風凌厲,“下次如若再見到李小姐,希望李小姐與我講話不要那么大聲,我怕我耳朵被震聾了?!?p> 李妍雪的臉色微難看。
祝枝枝又看向劉義,“絕殺閣是叢老閣主一生的心血,如今老閣主受傷,撇下了絕殺閣一眾人等,但是老閣主到底放心不下絕殺閣,便委托我接手絕殺閣,劉義,你沒有異議吧?!?p> 怎么可能沒有。
眼看著到嘴的肥肉竟然沒有了,劉義怎么也咽不下去這口惡氣,可是祝枝枝說話說的實在刁鉆,在場的哪一個人對叢仲秋為何受傷的原因不心知肚明。
就是劉義犯上作亂,以下犯上,才把叢仲秋逼走的。
但是祝枝枝絕口不提這件事,反而輕易的壓過了劉義的反叛,說是叢仲秋讓她接手。
“敢問太子妃,可有什么信物能證明是家?guī)熚刑渝?,若是真的委托,小人不才,但也是家?guī)煹拇笸降埽哉J能擔此重任,何必勞煩太子妃?!?p> 劉義的話說的清清楚楚,祝枝枝就是一個外人,再插手絕殺閣的事情總是有點不好。
但是祝枝枝裝作聽不出來似的,“證物自然是有的,我以前雖然不是絕殺閣的人,但是以后會是,叢老閣主走之前憂心忡忡,表示絕殺閣不能毀在不正之心的人手中,偶遇了我之后,便只能拜托我了?!?p> 李妍雪再次開口,“太子妃,恕我說句不敬的話,你能把證物拿出來看看嗎,江湖人心險惡,易容之術(shù)也不是沒有,若是有心之人故意扮成叢老閣主的樣貌欺騙太子妃,這就壞事了?!?p> 祝枝枝所說的證物估計除了令牌也沒有什么了。
但是真正的令牌已經(jīng)在她的手里了,所以祝枝枝還能拿出什么證物,怕不是故意如此說的。
“說起來也巧?!弊Vχ此?,“我的證物竟然和你的一模一樣。”
“這怎么可能?”李妍雪不信。
祝枝枝從荷包里取出一塊令牌,劉義更加震驚了,怎么還有一塊。
小小的玄鐵所制成的一塊令牌,摸在手里涼涼的,祝枝枝從一張張驚訝的臉上望過去,“作為絕殺閣最重要的信物,我相信會有人能辨認出來信物的真假的吧?”
“我來看看吧。”
劉義自告奮勇,“我還是有這個眼力的?!?p> “好。”
祝枝枝主動將自己的令牌交了出去,李妍雪猶豫了一會,也把令牌給了出去,劉義把兩塊一模一樣,肉眼幾乎分辨不出來的令牌拿在手里仔細的觀察。
片刻后,他抬頭,宣布了最終的結(jié)果,“這兩塊令牌中有一塊是真的,另外一塊是假的?!?p> 李妍雪說,“劉兄,誰的是真的?”
劉義看向祝枝枝,很遺憾的說,“太子妃,你拿的這塊令牌是假的,可能真的去李小姐所說,你遇見的那個人并不是真正的我?guī)煾担莿e人假扮的。”
祝枝枝拿回了屬于自己的令牌,低頭看了一會,要笑不笑的,“是嗎,既然對方是要我接管絕殺閣,最終也不是他受益,他為什么要如此做呢?”
“這個……”劉義搖搖頭,“這個小人真的不知道,恐怕是那個人還有更深的算計吧?!?p> 祝枝枝把玩著手里的令牌,“雖然我手里的這塊令牌是假的,但我還是想要絕殺閣怎么辦?”
劉義皺眉,“太子妃,絕殺閣不是一件玩物,太子妃拿到手里恐怕也沒有什么用途?!?p> “這就奇了怪了,既然沒有什么用途你還留著干什么,干脆給我不就得了?!弊Vχψ呋氐交锏纳磉?,“反正我看上了絕殺閣,勢必要得到的?!?p> 李妍雪不滿道,“太子妃,這里不是你胡鬧的地方,如果你只是覺得一時好玩,玩夠了就盡快離開,絕殺閣不可能隨便給你。”
“那怎么辦呢,我還就想要。”
李妍雪的耐心已經(jīng)耗盡了,“要是我們不給呢?”
“花娘?!?p> 祝枝枝話落的同時,花娘已經(jīng)對李妍雪出手了,而下意識的,在面對危險來臨的時候,李妍雪瞬間出手擋住了花娘的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