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書逸突然有種不舍,他心里似乎突然就不想讓賀苓離開她身邊。
“沒有”
“?。俊眹罆葸€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一時還沒回過神。
“沒有喜歡的人,那只是我應付許素桐亂說的”
賀苓玩弄著手上的海綿寶寶娃娃,這個娃娃摸著手感很好,讓她愛不釋手,解釋道。她自從那次之后,似乎就不太敢去太專心投入,況且,自從他們領(lǐng)證以來,也沒有能再遇到讓她心動的人。
“呼~”嚴書逸舒了一口氣,那證明她還是可以在他身邊一段時間的。嚴書逸也沒有喜歡過人,從以前就是別人來喜歡他,所以到后來才明白這是“喜歡”的一種。
“那你呢,有喜歡的姑娘沒”
賀苓看嚴書逸似乎在出神,往前湊近他,心里好奇她喜歡的姑娘是什么標準的,而嚴書逸聽見聲音轉(zhuǎn)了過來,這一刻兩人離的很近,雙方的呼吸都能感受的到。
兩人從彼此的眼神看到自己,都愣了神,甚至連呼吸都放緩,賀苓此刻的心雀躍著,頻率似乎比往常都快一些,嚴書逸真的長得很好看,皮膚比女生還嫩滑,嘴唇性感到讓人忍不住想親上一口。
嚴書逸也看著賀苓有點出神,她的妝容還沒卸,此刻臉頰微紅,眼神清澈,此刻瞪的眼睛圓溜溜可愛極了,嘴唇緊緊抿著,身上還有一股茉莉花的清香,沁人心鼻,讓嚴書逸小小的心動了一下,猶如微風拂柳,搖曳動心。
還是嚴書逸的電話讓兩人瞬間清醒,兩人仿佛觸碰到彈簧般,賀苓一下往沙發(fā)角落蹦去,縮在沙發(fā)玩著玩偶,嚴書逸則比較淡定的拿著手機接了起來。
嚴書逸拿著電話到到落地窗前,賀苓則偷偷用余光打量著,嚴書逸電話沒有避開他,隱隱聽著像是在談工作,一臉認真。
賀苓則是在設想,他如果有喜歡的人的話一定是溫婉賢淑,美麗善良,他的另一半也應該是各項都很出眾才能與之匹配,站在巔峰受人欽佩。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嚴書逸接完電話,轉(zhuǎn)頭看向沙發(fā)時,沙發(fā)上空無一人,浴室也沒什么動靜。
他走到臥室,就看到一位熟睡的人兒,她在夢中似乎也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眉頭皺著,他走過去,輕輕地抬手撫上她的眉梢,想要抹平那蹙著的眉頭。
嚴書逸手慢慢的劃過她的臉龐,這嫩嫩的手感讓他愛不釋手,一時也沒拿開。賀苓則是往他的手上蹭了蹭,這才舒展眉頭,嘴角帶著笑意。
隔天剛好是周末,在睡夢中的賀苓是被電話吵醒的,她朦朦朧朧的拿起電話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但還是接了起來,語氣有點迷糊:
“喂,你好”
賀苓看到旁邊的位置空了,以為嚴書逸周末還要加班,心里不禁在體量:
【當老板真不容易】。
“苓苓呀,是我,你是不是還在睡覺?”那邊語氣開心帶點詢問,賀苓聽著聲音想了好久,才終于聽清電話里面的人兒是誰,立馬蹦了起來
“啊,沒有,剛醒一會兒了”
“哎,好,不是說周末要過來陪我嗎,我就打電話問問”
她差點給忘記了,那會兒答應周末去看她婆婆,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九點多,立馬起來梳洗,邊換衣服邊說:
“是呀,您在家嗎?我二十分鐘后過去找您”
賀苓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接著電話,出臥室時完全沒注意客廳還坐著一個人,嚴書逸聽到動靜,手上端著咖啡,悠閑的品嘗,一邊看那嬌小的人兒忙上忙下。
【這是干嘛,這么著急?】
“好的,是的,我在家,你別急,慢慢來,讓書逸那小子送你過來”
“他去上班了,也不好意思特意叫他回來”
“哎,他是你老公,你是她老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人呀,該使喚的時候就要使喚”
賀苓在想,這婆婆也是心大,人家的都使命維護自己的兒子,生怕自己的兒子受委屈,她這婆婆倒好,還教她該如何馭夫有道。
“媽,書逸忙也是為了公司啊,為了家庭,所以這種小事我自己還是可以的...”
“媽,你放心,我保證把苓苓送到你手里”
旁邊突然出聲,嚇得賀苓彈出一米遠,手上的手機也在被嚇到手軟的時候掉了下去。
嚴書逸手速很快的接起即將落地的手機,拿在手里朝賀苓晃了晃,那欠欠的笑容,看的賀苓忘記了那被嚇到的心情,賭氣般的拿過他手上的手機,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呀。
賀苓拿到手機的時候,另外一邊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抬眼瞪了一眼嚴書逸,責怪般看著嚴書逸:
“你怎么還在?”
“我不在要去哪?”
“你不用去公司嗎”
“今天周末,我休息呀”
來來往往,一問一答,嚴書逸的乖巧讓賀苓的氣莫名其妙的消了。
“今天你要我去找我媽?”
“上周不是說了嗎?”
“那我跟你去?”
“你去干嘛?”
“見我媽呀”
賀苓被這無營養(yǎng)的對話一時噎住,上下掃描了一下還穿著睡衣的嚴書逸,再看了看時間,經(jīng)過他們剛剛的一耽擱,這會已經(jīng)快十點半了。
“你就穿這身嗎?”
“馬上,十分鐘”
十一點,準時到了嚴家主宅門口,不知不覺初冬已到,冷意更加明顯,今天的嚴書逸穿著一身白褐相間毛絨短外套,配上工裝褲,與他平常西裝革履又不一樣。
這會兒的穿著顯得鄰家哥哥般,嚴書逸的顏跟那身板,真的是老天爺親自動手捏造的,完美無可挑剔。
“口水留下來了”
賀苓趕緊擦了擦,還以為是真得,老臉一紅,嚴書逸憋著笑,又冒了一句:
“騙你的”
手臂上馬上傳來一陣痛楚,再就聽到車門一開一關(guān),只剩一個背影留給嚴書逸。嚴書逸看著那背影,看她像炸了毛的貓,瞬間笑開了,怎么他以前都不知道逗賀苓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嚴書逸想起賀苓最近似乎在他面前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那淡漠意外的表情,心情舒爽:
“這是不是代表她在慢慢的敞開自己?”
嚴書逸只知道賀苓跟錢君陽的一些事情,具體的他不清楚,不過他能感受到賀苓的一些不同,她似乎不愿接受別人對她的好。
她似乎把自己圈在自己的領(lǐng)域,她不走出來,別人也無法走進去,所以她雖然會偶爾跟他開玩笑,但是那態(tài)度明顯就是她給自己畫了一條線,無形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