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大人的強勢表白
“你當(dāng)真不怨我?”朱驥再次確認道?!爱?dāng)真!”于夏立即道。
深深的失望自心中冒出,復(fù)又被壓下,然后更多的席卷著侵蝕五臟六腑。痛苦自面上浮起,不知不覺的蔓延開來,以致于讓人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竟是自己自作多情,難道昔日的那些感覺都是錯的嗎?
朱驥忽而憤怒起身走出門外,衣袂帶風(fēng)嚇得于夏隨著一個哆嗦。
“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變了個人?”于夏膽怯的縮起身子,早知道這樣就該讓管用把自己送回保和堂。在別人的地盤上總歸不安穩(wěn),跟著便覺得溫暖柔軟的被褥針刺般的難受。
不一刻的功夫,但見那道身影如閃電般又沖了進來。
于夏怔怔的看著對方,朱驥亦盯著于夏受驚的小臉。
“你當(dāng)真心里只有孔璇?”
聽得“孔璇”二字,于夏更是傻了眼,好端端的怎就牽扯出孔公子來?
“有是有的,只是不止他一人。”于夏老實回答。
朱驥恨不得立刻將其拎起來扔出去,平日只覺得她聰明伶俐,沒想到,沒想到她還是個......。
“還有誰?”
“還有大人、老夫人、長姐、三弟、師父、管用以及建昌府那些親朋好友們,還有......?!庇谙慕g盡腦汁一一羅列,唯恐哪里說的不對又惹到他。
朱驥恍然大悟,于夏心中的孔璇不過是至交好友罷了,并非如自己所想。
忍不住問道:“你心中當(dāng)真有我?”
“那是自然,大人幾次三番救我,于夏從不肯一日忘卻大人的救命之恩?!边呎f邊舉起小手指天發(fā)誓,神情十分鄭重,態(tài)度萬分誠懇。
朱驥神情隨著緩和了些,又不死心的繼續(xù)問道:“只有救命之恩,難道就沒有些別的?”
于夏忖度這貨到底想問些什么,自己明明該說的都說了他還不滿意。
“大人雖然時常罵我,可是都是為了我好,于夏心里明白,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嘛!”實在想不出什么,只能順口胡謅道。
但見對方目光忽地定格在自己臉上,于夏便被施了定身法般一動不敢動,腦子飛快的回想剛才的一幕。
“大人?”
“想明白了?”朱驥嘴角一抹笑意,星目熠熠,伸手捏了捏于夏小巧的鼻子。
“唰”的一下,于夏羞的頭臉通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趕緊抓了被子將自己包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大人怎么會喜歡自己。一定是被刺客傷了腦袋,腦子壞了才會胡思亂想。冷靜、淡定、停止癡心妄想、不要做白日夢?!?p> “呼!”終于被捂得受不住,于夏一把掀開被子吹了口氣。
但是那張熟悉的面孔依然在面前,玉面含笑,星目生輝,身子飄逸,玉樹臨風(fēng)。
“不許躲!”朱驥伸手按住于夏小手,制止她再將自己包起來。
“大人,我不是在做夢吧?”于夏閉著眼睛問道。但是想到自己做夢也不敢想的事情真的發(fā)生了,她就忍不住的開心。笑容在唇角綻開,再慢慢的一點點的蔓延到眼角眉梢,直至“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你睜開眼來看看便知?!敝祗K又點了點她嬌俏的嘴巴。
于夏即刻瞪大眼睛仔細打量面前的這位男子,他竟然喜歡自己,這不是夢是真的。
“看夠了沒有?”朱驥還是頭一遭被人如此肆無忌憚的審視,無奈反問。
“沒有,不過以后可以慢慢看,不著急!”于夏促狹一笑。
朱驥又是無奈的搖頭嘆息,這丫頭莫不是上天派來折磨自己的。
于夏看他被自己逗的無奈神情甚覺舒適,是以也就越發(fā)笑的放肆。
哪知那身形陡然壓了下來,不待她抗議,薄唇便令銀玲般的笑聲戛然而止。
珍珠同琥珀正拎了食盒進了聽雨閣,珍珠多了個心眼,側(cè)耳傾聽一刻竟是靜悄悄的。
“不對啊,老夫人不是說公子正陪著于姑娘?”琥珀納悶道。
珍珠便做了個手勢,拉著琥珀趕緊退了出去。
“東西待會再送不遲,我們趕緊回去給老夫人送樣?xùn)|西吃才最是要緊。”
“老夫人要吃什么?”琥珀不解道。
“定心丸,公子的終身大事總算有了著落,老夫人可不是安心了嗎?”珍珠跟著高興道。
琥珀想了想倒是這么個道理,“咱們公子人品學(xué)識都是一等一的好,老人家何苦著急。”
“這你可就不懂了,公子在咱們眼中自然是極好的。但是他那清冷的性子若是配了一般的大家閨秀可不行,嬌生慣養(yǎng)的姑娘哪個不要人哄著寵著的,你看我們公子是那種會甜言蜜語的人嗎?”
“這話倒是沒錯。”琥珀點頭道。
老夫人看著兩名婢女去而復(fù)返,連食盒也原樣帶了回來,這才會心的嘆了口氣。
“給于府大小姐送信,就說大夫什么的都不必再請了,一應(yīng)補品咱們都備好定不會耽誤他們二小姐的病情?!?p> “這等小事奴婢早打發(fā)人去了,不勞您老人家操心!”珍珠屈膝回道。
“瞧把你機靈的。”老夫人指著她啐道。
“還不是老夫人慣的她!”琥珀跟著落井下石。
可這話此時聽著卻十分順耳,滿屋子的丫鬟婆子皆笑了起來。
不知被強吻了多久,于夏摸著有些麻木的嘴唇氣道:“趁人之危,小人作風(fēng)?!?p> “你膽敢罵本大人,就不怕我......?!敝祗K眼神流轉(zhuǎn),隨著又靠近了些。
于夏害怕捂住嘴巴,往日還以為這廝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竟是個無恥之徒。
“再不敢罵了!”
朱驥見她一副膽怯的神情方罷了,又正經(jīng)道:“從今往后心中再不許有旁人,我自會回稟母親,勞煩她老人家前去于府提親早日給你一個名分?!?p> 于夏聽得心驚膽戰(zhàn),雖說自己覬覦這廝的美色已經(jīng)很久,但是談婚論嫁的事情卻從來不敢癡心妄想。
突然要成為朱府的少夫人,這可不比做保和堂的少掌柜,其復(fù)雜繁瑣程度實在非自己一個走方郎中能勝任的。
方才的喜悅被理智占據(jù),人也隨著冷靜下來,只恨不能立刻溜之大吉。
“我如今有傷在身恐不能當(dāng)此大任!”怯怯的道。
朱驥審視的看著她小小的臉龐,此刻皺巴巴的仿佛有天大的煩惱。
“你不愿?”
“不是不是,我只是還沒有想好,這種事情總有個適應(yīng)過程?!?p> “多久?”
“怎么著也得等大人把手里的案子辦完,我完全恢復(fù),您說是不是?”嘴角浮起兩個俏皮的梨渦,討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