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牽著馬,我挑著擔(dān)!
“岳大人,你要堅(jiān)持住,醫(yī)生馬上到!你要堅(jiān)持??!”
葛少爺帶著一大幫子衙役從一條巷子里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
陳懷安在一旁直翻白眼剛干嘛去了,我們這邊打完了,你們跑出來賺功勞了。
“喂喂喂,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岳大人應(yīng)該是哪位吧!”
陳懷安踢踢跪在岳老四身邊的葛少爺,撇嘴示意他,那邊哪位才是正主。
華山小君子岳飛云正靠著墻大口喘氣,身上的衣服被人劃出好多口子,幸虧本領(lǐng)高,身上倒也沒多少血漬。
被陳懷安點(diǎn)名的他,茫然看向他們,看到葛少爺身后的捕快,興奮的說。
“你們的捕頭呢?快讓他過來,有緊急事件,耽誤不起!”
葛少爺對著他眨眨眼,這位是誰啊,怎么這么說話,沒看到自己在巴結(jié)上級領(lǐng)導(dǎo)嗎?
“去去去,別耽誤岳大人的救治,岳大人,你看這等謀害你的刁民怎么處理,是抓起來,哎呦!”
葛少爺被岳老四一個巴掌打的滿地打滾,臉上也腫得跟饅頭一樣。
“岳大人,您這是怎么了?我們先回去治傷,這邊走?!?p> 話剛說完,岳飛云過去也是一巴掌,打的挺對稱,不過好像還是岳老四打的重了零點(diǎn)零四公分。
葛少爺這時候驚呆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隨便來個人都能打他,他可是被授權(quán)來接應(yīng)岳大人的。
“你!”
岳飛云沒讓葛少爺說完,掏出一塊令牌擺在他面前,葛少爺看完整個人都軟了。
“岳大人,小人誤將匪徒當(dāng)做大人,我這就把他抓起來。哎呦!”
葛少爺更傻了,怎么又被打,自己今天是出門踩了除了狗粑粑以外的所有粑粑嗎?
岳老四掏出一塊令牌放在葛少爺面前,正面寫著內(nèi)務(wù)府,反面寫著岳字。
看到這玩意,葛少爺知道自己是栽了,該接待的沒接待,接待了的又得罪,他怕是活不過明天。
“行了,帶我回去休息,這里的事就交給你了。”岳老四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你還沒回話呢,捕頭在哪里,我有八百里急件,要用密道?!?p> 岳飛云一把拉過正準(zhǔn)備很狗腿的送岳老四回衙門的葛少爺,讓他趕快帶自己去送信。
“岳大人,這就帶你去,小二快帶岳大人過去?!?p> 安頓完兩個大人物,葛少爺跑到陳懷安面前,上下打量一下,得意的說道。
“你這下完了,我剛才看到你可是打了岳大人,這次不讓你牢底坐穿,我不姓葛!”
“你不姓葛,你姓什么?再說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人了。證據(jù)說話!行不行!”
陳懷安理都不理他,徑直往武館走去,武館的大門都被岳老四踢的摔成兩半。
葛少爺被他的態(tài)度氣的,這什么人啊,都大禍臨頭了,還這么拽的不行,看我這暴脾氣。
“來啊,給我把毆打朝廷命官的犯人帶回去?!?p> 葛少爺今天啊,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剛才馬屁沒拍成,被打的跟饅頭一樣重,現(xiàn)在又被譚師父一腳踢的屁股朝后平沙落雁式。
“抓人?你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葛少爺,你也算是這里的老人,這點(diǎn)規(guī)矩都忘了?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讓你想起來?!?p> 譚師父換了一身便裝,負(fù)手站在大門口,兩眼怒視的看著葛少爺。
葛少爺這次是徹底癱坐在地上,得罪了其他兩位,大不了不晉升,可是得罪了譚師父,說不定連日子都難過。
譚師父看著是一個開武館的師傅,可是真實(shí)身份只有府衙的幾個大人物和鎮(zhèn)上的少數(shù)大戶知道。
一般見到譚師父,正經(jīng)稱呼應(yīng)該稱為譚公,因?yàn)樽T師父是有正式國公頭銜的,世襲罔替,越國公,到他手里是第三代。
以前譚師父那是鮮衣怒馬,風(fēng)流倜儻的紈绔子弟,在金陵城里那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冤大頭,沒錢花了,找他!結(jié)梁子了,找他!
可是再大的家業(yè),沒本事是守不住的,再加上瞎闊氣,到處做好人,等譚老爹戰(zhàn)死沙場以后,越國公府一落千丈,譚師父為了重整家業(yè),也不得不參軍入伍。
十幾年拼殺,譚師父總算是平安歸來,心灰意冷之下,就跑到小鎮(zhèn)上開了個武館,把越國公的牌收在一間屋子里。
他為什么一直想著讓陳懷安去少林,一方面是為了讓他學(xué)到高深武學(xué),一方面是打算讓他能過繼到他名下,以后繼承越國公的稱號。
“怎么了?葛少爺還不走?”譚師父陰沉著臉,向前一步說道。
葛少爺連滾帶爬的帶著衙役往衙門跑去,生怕跑慢了,又被人打。
“嘿嘿,師父!”
陳懷安嬉皮笑臉的出現(xiàn)在譚師父身邊,遞給他一杯熱茶。
“別嬉皮笑臉的,是不是想說跟著岳飛云那小子去華山的事?你可想好了,他這次身上可是背著事的,跟著他是要吃苦頭的?!弊T師父喝了一口茶說道。
陳懷安端著茶壺給他倒?jié)M,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師父,這才叫闖蕩江湖啊,不然,平平淡淡的,哪有什么味道?!?p> 譚師父聽了搖搖頭,指指不遠(yuǎn)處的來人,轉(zhuǎn)身就回屋子里去了。
“岳師兄,你報了信嗎?快進(jìn)來喝口熱茶?!?p> 陳懷安順著譚師父的指的方向,就看到正快步走來的岳飛云,于是熱情的招呼。
“額,小兄弟,譚公在嗎?我有急事?!?p> 他話沒說完,就被陳懷安拉進(jìn)武館,邊走邊遞給他一杯熱茶,不是譚師父喝過的。
兩個人來到譚師父平時招待客人的地方,只見桌子上已經(jīng)放了一支筆,兩張紙。
“你寫吧,我會讓人送走的。”
譚師父拎著一包東西從一旁出來,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
岳飛云飛快的把秘信寫完,塞進(jìn)一個特定的木管里,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
譚師父吹了一聲口哨,一只鴿子從外面飛進(jìn)來,他把木管塞進(jìn)鴿子腿上的套子里,一揮手把他丟了出去。
“多謝譚公,既然事了,那卑職告辭了?!?p> “等等!”
岳飛云看向開口的陳懷安,不知道他有什么想說的。
“岳師兄,你這去追犯人,不得找個幫手,是吧?可以給你牽馬挑擔(dān),餓了還能給你化個緣什么的吧!”
岳飛云尷尬的看著陳懷安,自己不至于被妖怪吃了吧,自己的肉不香。
“丟人現(xiàn)眼,給我下去,我和岳兄弟有話說?!?p> 譚師父看不下去了,把手里的包袱往陳懷安懷里一丟,就把他搞出待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