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騎士怎么會背刺呢
李德與陰影融為一體,他已經(jīng)計算好了遷越的位置,下一瞬,他就出現(xiàn)在木墻靠內(nèi)側,這是距離瞭望臺只有10米左右的距離,較高的木墻使這里成為瞭望臺的死角。
李德的突然消失使與他同行的伙伴差點發(fā)出驚呼,但幸好他是一名經(jīng)驗豐富的老兵,瞬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但是他看似平靜的表象下,緊握武器的手微微顫抖,足以表明此刻這位老兵的心里猶如巨浪滔天。
這位年輕的指揮官很不一般!
李德此刻不知道他小露一手給一位士兵造成的沖擊,就算知道估計也會一笑而過。
他此時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瞭望臺上,恩賜者早已出鞘,等待著給予敵人致命一擊,恩賜他們以解脫。
“忍一下,寶貝。”李德心里低語,仿佛感受到恩賜者渴血的欲望。
他又一次融進黑暗,在黑暗處濺起一絲漣漪,陰影隨之纏繞,像一位最仁慈的母親輕柔地擁抱他。
當他破開陰影,拿著恩賜者將一個倒霉蛋從后向前捅了個透心涼的時候,另一個倒霉蛋嚇傻了。
他死也想不明白,怎么剛剛還無人的地方突然竄出一個大漢,手里握著一看就很致命的長劍,一下把自己的同伴殺掉,然后他就死了。
沒有一絲叫喊聲傳出,瞬間的完美擊殺只造成尸體倒地的微響聲,營內(nèi)的士兵們還在呼呼大睡,完全沒有意識到死到臨頭。
李德喘了喘氣,陰影遷越是很強大的技能,同樣施展一次消耗的體力和精力都很多,距離越遠,消耗越大。
尤其是精力!李德暗罵一聲,他現(xiàn)在的感覺自己讓人從背后來了一棍,一只手輕輕揉著太陽穴,緩解一下隱隱作痛的腦袋。
但手上傳來微微的溫暖讓他將這點不快拋之腦后,他知道,這是經(jīng)驗值在上漲,兩名訓練一般都弓箭手只給他提供了7點經(jīng)驗值,但總歸是有收入,不是嗎?
緩了一會,他走到瞭望臺靠外側,伸手打了個手勢,示意同伴可以進來,然后找到門,快步走到大門前,用劍劈開門閂,恐怖的巨力是他輕而易舉的推開這扇沉重的大門。
迎著門外那位目瞪口呆又滿臉欽佩的老兵崇拜的眼神,以及其他從林里出來的士兵,李德招了招手“還等什么,快進去,我們還有活兒要干呢?!?p> 眾人點頭,輕步走進木墻,這里面還有兩個小營寨,加起來約莫四十人,防守相當松懈。
當李德他們舉著刀劍沖進去時,沒有遭到一點有效的抵抗,就將那些在睡夢中,或是在喝酒的烏合之眾輕松殺掉。
李德他們滿身是血的從營帳里滿滿走出,濃郁的血腥味刺激著每個人的鼻尖,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戰(zhàn)斗,這近乎是一屠殺,但為了沒有任何消息泄露的可能,他們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走吧,抓緊時間,把這里的桐油和火把都帶上一點,還有別的在等著我們?!崩畹吕潇o地說道,面色沉穩(wěn),但他微微顫抖的左手告訴我們,這位異世界靈魂第二次殺人的體驗并不美好。
剛剛李德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徹底征服了在場所有人,神秘詭異的身法,悄無聲息的隱蔽,出神入化的劍法,更重要的是清晰明智的指揮,這可比埃文子爵的任命有用多了。
在簡單打掃了一下戰(zhàn)場后,這支尖刀部隊就像一柄真正的匕首,一步一步逼近洛薩的心臟,將這位強大的戰(zhàn)士殺死在戰(zhàn)場之外的地方。
熟悉的叫罵、慘叫、求饒,一時的吵鬧過后又是令人心里發(fā)毛的死寂。
李德沉默的從中走出,原本華麗優(yōu)美的鎧甲已浸滿了鮮血,有的地方呈現(xiàn)些暗紅色,那是血液干涸后留下的痕跡。
粘稠的感覺并不舒服,但他此刻來不及在意身上的這些不適感,他看著東方的不遠處,高大的樹木擋住了他的視野,但他知道,奧維斯山谷,近了。
一路過來,他們已經(jīng)用了2天的時間,路上繞開了許多地方,也遇到了一些設在必經(jīng)之路的哨卡、營寨,或是一些暗哨,都因李德的高感知和陰影天賦,神奇的保持零戰(zhàn)損。
現(xiàn)在,終于快到了此次的終點,奧維斯山谷,洛薩的糧倉,洛薩的心臟。
傍晚時分,夕陽帶著血色滑落天邊,把天際邊緣映照出不詳?shù)难?p> 這里的守備較之外圍森嚴了許多,3支15人的守備隊來回巡邏,四座高大的哨站上各站著幾名裝備精良的弓箭手,布魯塞河從緩緩流出,還能看到幾艘船只運著糧食前往邊境。
李德舔了舔干的有點起皮的嘴唇,眼里充滿了急切和渴望。
但他知道現(xiàn)在不能著急,雖然他帶領部隊可以硬打下來,但傷亡肯定不會少。
現(xiàn)在快到晚上了,那時守備隊肯定會換防,而且黑燈瞎火,容易引起騷亂,更適合他們渾水摸魚。
“休整一下,太陽徹底落山時就是我們攻擊時,記得帶上火把和燧石。這是最后一戰(zhàn)了,我希望大家都能活著回來,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周圍沒有回應,但所有人都默默點頭,為一會兒的突襲戰(zhàn)養(yǎng)好精神。
很快太陽就落了下去,夜幕降臨,連月亮的光彩都隱沒了。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黑夜不但遮蓋了守備的視野,同時也給李德的同伴們造成了不小的影響,畢竟這個大部分人營養(yǎng)不良的世界,夜盲癥是很普遍的。
但所幸哨站點亮的火炬就是黑夜里最醒目的標記,在加上李德不時的提醒,李德一行人還是順利的靠近了哨站。
地面的守衛(wèi)大部分進山谷內(nèi)部的營地休息了,只留下一小部分原地看守,哨站上的瞭望者們經(jīng)過一天的勞累此時也已經(jīng)疲倦。
李德貓著腰,右手拿著恩賜者,帶著身手最矯健的家伙們悄無聲息的走在陰影處,緩緩靠近毫無防備的守衛(wèi),像暗夜中的黑豹,亦像黑天里的暗鴉。
就在守衛(wèi)們百無聊賴地看著前方,看著看膩歪了的黑夜,刀劍從背后襲來!
鋒利的劍尖輕松捅破脆弱皮甲,避過堅硬的骨骼,突破肌肉和筋膜,精準的把長劍刺入脆弱的心臟,這位可憐的守衛(wèi)來不及反映就永遠的倒在了這個夜里。
噗呲!
恩賜者捅入血肉發(fā)出的輕響就像是一聲發(fā)令槍響,唰唰唰,匕首、長劍、彎刀各式各樣的武器掙破夜幕,從背后給那些守衛(wèi)狠狠的來了一下。
很快那些剛剛還站立看守的守衛(wèi)們都倒了下去,哨站上的瞭望者也沒有絲毫察覺。
李德從懷里套出一團東西,掄了幾圈,用力將其拋到哨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