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分明對我的來歷有所懷疑,但不知為何沒有追究?!?p> 回去的路上,和顏忍不住嘀咕。
駱繹問:“那你到底認識溫爾雅嗎?”
“當(dāng)然不認識,溫爾雅是你們?nèi)祟惖哪?,我怎么會認識?”
老爸離開之前,在小課堂上提到過無疆現(xiàn)有的七位墨鈴,出身大中華區(qū)的兩位,其中一位就叫溫爾雅。
剛才聽巴頌突然用字正腔圓的中文說出“溫爾雅”三個字,駱繹一時還有點沒反應(yīng)得過來。
“那說明他沒懷疑對方向。你年紀輕輕,就能跟他五五開,他可能認為你是某位墨鈴的親傳弟子,亞洲一共就三位墨鈴,溫爾雅號稱人間第一劍,有這種聯(lián)想也不奇怪。”
和顏不以為然:“用劍的高手很多,我?guī)煾负臀腋缍际??!?p> 駱繹說:“你知道,他不一定知道,你師父銷聲匿跡二十五年,這世上還記得他的人只怕不多?!?p> 至于巴頌為什么沒有深究,駱繹也想不明白。
但不管怎樣,不深究總歸是好事,有利于他們蒙混過關(guān)。
第二天一早,河圖洛書小隊隨巴頌和桑帛搭乘專機從內(nèi)比都國際機場起飛,歷經(jīng)12個小時,于當(dāng)?shù)貢r間中午11點抵達倫敦希思羅機場。
接機隊伍異常隆重,領(lǐng)隊的腰間同樣系著一枚金色鈴檔,無疆倫敦分會會長羅柏親自前來,這么高的規(guī)格顯然不是為駱繹等無名小輩準備的,而是迎接身份地位與之對等的曼谷分會會長巴頌。
“嗨,巴頌!”
“好久不見,羅柏!”
兩人握手擁抱,有說有笑,顯然是多年的熟識。
在無疆位于全球各地的會館中,倫敦分會的規(guī)模和重要性僅次于滬東分會、洛杉磯分會和柏林分會,注冊行者的數(shù)量和質(zhì)量也屬于第一梯隊,整體實力自然遠高于曼谷分會。
究其原因,并非腐國人民的覺醒率高于東南亞人,而是因為在無疆的七名墨鈴中,有“守望者”之稱的蓋文·貝瑞曼就出身倫敦。
一個國家或地區(qū)的無疆會館能否躋身第一梯隊,有無墨鈴是最關(guān)鍵的因素。
一些傳統(tǒng)意義上的強國,如俄、法、日等,因為沒有墨鈴坐鎮(zhèn),會館始終不溫不火,而一些相對落后的國家,如印度、埃及,原本身處第三梯隊,卻憑借墨鈴一人之力,一躍成為能力者大國。
作為本次行者培訓(xùn)第三輪考核的東道主,倫敦分會為來自全球各地的隊伍包下了當(dāng)?shù)刈詈廊A的酒店,一進酒店大廳,就見LED大屏上用各種語言寫著歡迎語:
“歡迎遠道而來的各位!”
英語達人哈哈肩負起社交的任務(wù),和、駱二人跟在大部隊之后竊竊私語。
駱繹小聲說:“看來所有隊伍都在這里入住?!?p> “已經(jīng)入住了一些?!?p> “你感知到了?”
和顏“嗯”了聲:“這棟樓里有不少能力者,有三道熟悉的氣息,看來大中華區(qū)的隊伍比我們先到?!?p> 駱繹知道,那三道熟悉的氣息是潘閑、程曉龍和楊新君。
他離開安城已經(jīng)兩個多星期,回收局卻沒有找上門來,說明老爸的能力奏效了,因此就算碰面,他也不必擔(dān)心被對方認出。
三人住進套房,等哈哈應(yīng)酬回來,駱繹問他:“怎么樣?”
哈哈說:“說是下午去倫敦分會參觀,晚上要搞個什么聚會。聽他們的意思,咱們這一百多號人,就算進不了第四輪,也可以在各地的分會注冊成為行者,算是同期生?!?p> 駱繹聽明白了:“所以搞個聚會幫同期生們促進感情?!?p> “是這么個意思。”
這樣看來,晉級第三輪其實就已獲得行者資格,只不過在培訓(xùn)中走得越遠,起點就越高,在曼谷分會注冊和在無疆總部注冊自然是天壤之別。
得知這個消息后,和顏從頭到腳都在抗拒:“可以不去嗎?我不喜歡那種場合?!?p> 比起這種無效社交,她寧愿在家玩一天游戲。
哈哈說:“整個東南亞就我們一支隊伍,你不想去,巴頌綁也會把你綁去。”
“……好吧。”
見和顏情緒不高,駱繹寬慰道:“沒事,咱倆語言不通,就去湊個人數(shù),一切靠狗哥。”
哈哈頓時不樂意了:“好家伙,現(xiàn)在劃水都這么光明正大了嗎?”
駱繹笑道:“能者多勞嘛,能者多勞!”
三十六支隊伍共一百零八名考生,再加上隨行的領(lǐng)隊和倫敦本地的行者,總共兩百多人,搭乘專線列車,向著無疆倫敦分會進發(fā)。
考生們被安排在同一節(jié)車廂,作為東道主,倫敦分會擁有一個保送名額,再加上從西歐賽區(qū)脫穎而出的小隊,本地一共晉級兩支隊伍,此時全部充當(dāng)導(dǎo)游,為眾人介紹沿路風(fēng)景。
等抵達倫敦分會的會館,和顏立刻真香了。
駱繹也吃了一驚,出了車站便是一條開闊的林蔭路,夾道栽滿常青的喬木,放眼望去,一座墻體灰暗的古堡正昂首立于青蔥茂密的樹林間。
哈哈同聲傳譯導(dǎo)游的介紹:“倫敦分會的會館仿溫莎古堡而建,是全球最大的城堡式建筑,在建造過程中首次運用了超凡建材,結(jié)合了喬治風(fēng)格和維多利亞風(fēng)格,擁有……”
穿行于筆直的林蔭大道,一群能力者好奇地四處張望,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跟普通的旅游團也沒什么差別。
穿過林蔭道,坐落于林間的英式古堡終于露出它的全貌,古堡的城門處有“行者無疆,倫敦會館”的中文字樣。
眾人紛紛掏出手機拍照。
拍照,可以,發(fā)朋友圈,不行。
“你們學(xué)校也是這種風(fēng)格的嗎?”
駱繹還記得和顏的母校也是防歐洲古堡而建。
和顏將頭搖成撥浪鼓:“差遠了,還是正版的氣派,看得我都有點想在這里工作了。”
駱繹忍俊不禁。
從花園綠地進入城堡內(nèi)部參觀,僅限于生活區(qū),真正的機密要地他們這些培訓(xùn)生還不夠資格。
參觀完會館,工作人員將眾考生帶到一間會議室,嘰里呱啦說了一通,語速極快,全場頓時騷動不已,和、駱二人卻相顧懵逼。
哈哈翻譯:“他讓我們在此稍后,蓋文·貝瑞曼即將從第四層根世界返回,他將同我們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