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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守護(hù)的小可憐登基了

32比旁的香甜些

  “姑娘您可回來了,怎地耽擱到這般晚,奴婢都快擔(dān)心死了!”靈棋拿了件鵝絨大襖快步迎上來,在門外風(fēng)口處將她裹了嚴(yán)嚴(yán)實實。

  “出了些許意外,對了,娘親可有問起我了?”她將大襖攏了攏,輕輕呼出一口帶著白霧的氣息。

  靈棋點點頭:“夫人方才派人來請過,讓姑娘一回府便去朔風(fēng)閣回話?!?p>  “那便幫我沐浴更衣吧,別讓娘親等急了?!彼龑⒊允5奶呛J遞給靈棋,頓了下才道:“幫我好生收著吧。”

  靈棋望著還剩三顆山楂的木簽子,一時懵然:“姑娘若還想吃,奴婢再去買新鮮的就是了,這個……這個要不還是扔了吧?”

  “不必了!我只要這個,旁的我都不要?!本退闼菫榱诉€自己人情又能怎樣,只要他態(tài)度軟化,那么一切就還有希望!

  “是?!膘`棋雖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拿下去收著了。

  莫非這一根比旁的要香甜些?

  凈室里熱氣裊裊,蒸騰而上,她閉目回想著今日發(fā)生之事。那幫黑衣人分明是早早就埋伏在那個村落里,等著她自投羅網(wǎng)。

  如今仔細(xì)想來,那位老婆婆的神情也很是不對勁。隔壁鄰居死了人,她卻無一絲害怕或者傷懷,倒是十分鎮(zhèn)定地透漏給她,尸體已經(jīng)火化的消息,屬實蹊蹺。

  且那伙人聽口音不似中原人,這更是說明了背后之人權(quán)勢滔天,竟能豢養(yǎng)外邦的刺客為其賣命。

  他們的目的既是為了藥方,那便是為了利益而來,這次打草驚蛇后,她已有所防備,可哥哥一樣知道藥方,而且如今還被關(guān)在牢里,應(yīng)對實在不便……

  她必須要加快步伐了!

  換下一身粗布麻衣,洗干凈臉上涂抹的土灰,靈棋替她挽了個飛仙髻:“還是這般明艷照人的模樣適合姑娘!”

  “能有安生的日子過,誰都愿意打扮得光鮮亮麗些,可若每天在刀槍劍戟里茍且偷生,只怕是有心梳妝也無力了?!彼樕咸撎撃藢酉愀嗖诺溃骸白甙?,娘親還在等我呢?!?p>  朔風(fēng)閣。

  “光線昏暗,娘親怎地還在針線活,仔細(xì)傷了眼睛,王嬤嬤您也不勸著點。”

  她說著,便徑自把秦氏置于膝頭的貂皮大襖遞給王嬤嬤,讓她拿下去收著。

  王嬤嬤接過衣袍,笑稱:“哎喲,姑娘又不是不知道夫人的性子,哪是奴婢能勸得住的!”

  秦氏卻愁眉不展:“怪責(zé)旁人作甚,是我自己放心不下你哥哥。大牢苦寒無比,若沒件御寒的大衣,豈非要凍壞了?”

  “娘親……可是怪我?”她垂首盯向刺銀線芙蓉鍛花綢面的繡鞋,小小聲問道。畢竟暖寶寶是她一手所制,售賣也是經(jīng)由她同意。

  秦氏給她倒了杯茶,寬慰道:“我怎會怪你呢?出了這種事,我們誰都不想的。只是你祖母已經(jīng)聽聞此事,從蔚縣日夜兼程趕過來了,不日便能抵達(dá)。屆時你便好好服個軟,莫要讓她老人家動氣。”

  她垂眸,乖巧地稱“是”。

  她的祖母生育了四女兩子,素來重男輕女慣了,又最是疼愛次子上官嘯,也就是天云的二叔,一直跟隨著二叔一家,留在蔚縣。

  此次上京是為了哥哥的事,若祖母是知道此事還與天云有所牽扯,以老太太的性子,必定會見罪于她。

  “娘親叫我過來是有什么事?”

  “想找你說幾句女兒家的體己話罷了,你們都先下去吧,這里留著王嬤嬤伺候就行了?!鼻厥掀镣肆俗笥遥艈枺骸澳闱覍嵲捀嬖V娘,如今可有心儀之人?”

  昨晚聽老爺說起二皇子有意納了云兒,秦氏是有些訝異。但更多的卻是替女兒感到高興,云兒此前癡戀二殿下的心意總算沒有白費。

  雖說侍妾之位屬實不在她考慮范圍之內(nèi),可老爺也向她分析了利弊,二皇子是如今最有望登基為帝的皇子,云兒日后也能平步青云、封嬪封妃。

  最要緊的是,以后云兒腹中所出,也不會是地位卑賤的庶子,而是身份尊崇的皇子!

  秦氏也是恍然明白過來,之前是自己眼界窄了!

  “娘親何出此言?”

  “昨兒個你父親受召入宮,聽二皇子提及欲納你為妾之事,殿下金口玉言,也承諾會還你哥哥清白。二皇子隨和賢達(dá)的名聲遠(yuǎn)揚,人品又貴重,我與你爹還是很滿意的,只是……還是要問過你的意愿之后,再行決斷?!?p>  這是什么無稽之談?她被剛?cè)肟诘牟鑶艿幂p咳幾聲,捏著錦帕擦拭了下嘴角:“女兒不愿,你們渾都忘記弘毅大師的批文了么?只有找到我命定之人,我才能與之白頭偕老?!?p>  繼而斬釘截鐵道:“二皇子,絕非我命定之人!”他也配得上人品貴重四個字?

  侍妾之位?虧他也好意思說出來,不過是因著父親四品司業(yè)之職在朝中沒有實權(quán),于他沒有助益罷了。不過這也足見他對自己并非真心喜歡,否則不會這般輕視,可若非真心喜歡她,難道……又是為了打壓蕭子勿?

  想不到忽悠自己不成,他轉(zhuǎn)頭忽悠父親去了,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再說了,蕭子衍的承諾能值幾個錢?

  “哥哥的事情我自會想辦法,您和父親別太擔(dān)心,二皇子那邊……還請父親找個由頭回絕了吧?!?p>  王嬤嬤往炭盆里加了幾塊炭,聽到這兒,忍不住插嘴道:“姑娘何不再考慮考慮?如今二皇子炙手可熱,又得諸多大臣追隨,姑娘要是跟了二皇子,這福氣的日子還在后頭呢!”秦氏也跟著點點頭。

  “嬤嬤此言差矣,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有時候太過順風(fēng)順?biāo)炊皇呛檬拢芍蘸鬀]有變故發(fā)生?

  一切乾坤未定,說這些還為時尚早!”她對少年很有信心,只要能夠激起他的斗志……

  總會有法子的。

  見她反應(yīng)如此之大,秦氏又是一聲輕嘆:“罷了,既然你主意定了,我也不勉強你。只是你哥哥的事,連你父親覺得甚為棘手,你萬不可輕舉妄動,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她慎重道:“我絕不會以身涉險的。”

  今日之事也算是個教訓(xùn),至少讓她明白了,如今身處的是個神不知鬼不覺,就會被人擄走的朝代,而她就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小雞崽!

  她如此抗拒這樁婚事,秦氏心里有了底,便擺了擺手趕她:“早些回去休息吧,天色也不早了?!?p>  “女兒這便告退了,勞煩嬤嬤,在娘親安寢時點些安神香助眠?!?p>  “老奴省得的?!?p>  見她出門來,靈棋將暖烘烘的湯婆子遞過去:“姑娘臉色不太好,可是夫人方才訓(xùn)斥您了?”

  她眉梢微挑:“不曾,只是我有些驚訝,一個皇子怎會養(yǎng)成如此性格?”當(dāng)真無恥,莫說只是個侍妾之位,便是正妻之位她也敬謝不敏。

  “姑娘說的……是二皇子還是三殿下?”

  蕭子勿……聽靈棋提起少年,天云又想起分開時他所說的話,一肚子火氣因此瞬間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些頹然之感。

  她像朵蔫吧的芙蓉花,有氣無力道:“大人的事你少打聽,去把我的糖葫蘆取來,這會子又覺著有些餓了。”

  惹得靈棋捂嘴偷笑:“姑娘又開始皮了!奴婢比您還虛長兩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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