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屈服，命案。
第7章屈服
天剛蒙蒙亮，余春秋就來到寶芝林。
十三姨笑著說道：“余大人，這么早啊?！?p> 余春秋點頭說道：“黃師傅在嗎？我找他有點事情?！?p> 十三姨道：“飛鴻在后院教阿榮阿蘇他們練拳。我?guī)闳フ宜！?p> 余春秋說道：“十三姨，黃師傅在教拳。我現(xiàn)在過去，會不會有些不方便？”
武術(shù)界把武藝當成了秘傳，外人要是偷學，是犯了大忌，要遭到追殺。
可見，想要學到一門手藝，是何等困難。
十三姨笑著說道：“沒那么嚴重。學拳，就算有老師教導(dǎo)都未必能學會，更別說偷學。余大人不是武術(shù)界的人，不用守武行的規(guī)矩?！?p> 來到后院。
余春秋見黃飛鴻正在教弟子們蹲馬步。
不要小看蹲馬步。
馬步蹲得好，下盤穩(wěn)，可以增長體力。
余春秋暗自把黃飛鴻教弟子們的話記在心里。這些信息，都是屬于武術(shù)秘傳，一般人接觸不到。
黃飛鴻的腿功厲害，協(xié)調(diào)能力強，和站馬步樁功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
黃飛鴻一臉嚴肅，對弟子們說道：“繼續(xù)練，不要偷懶?！?p> 余春秋抱拳道：“黃師傅。”
黃飛鴻說道：“余大人，請屋里坐。不知余大人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余春秋點頭說道：“兩件事情。我昨晚受了點皮外傷，來找黃師傅開點跌打藥。第二件事情……我想請黃師傅幫忙抓捕沙河幫的人?！?p> 昨晚和沙河幫的人廝殺，余春秋又是躲避子彈，又是地上打滾，身上的皮膚有些青一塊紫一塊。
余春秋雖然練了鐵布衫硬氣功，但修煉的時間太短，身體沒那么強的防御力。
受點皮外傷，是很正常的事情。
黃飛鴻驚訝道：“余大人是真的要抓沙河幫的人？之前，衙門不是不抓他們嗎？”
余春秋說道：“之前不抓，是因為我沒有在衙門。現(xiàn)在余某是佛山衙門的捕頭，沙河幫這樣的毒瘤必須清除掉。否則，他們會繼續(xù)禍害百姓。黃師傅，你可能不知道，沙河幫在販賣人口。他們把女孩子抓來賣給洋人?！?p> 啪。
黃飛鴻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憤怒道：“沙河幫真是罪該萬死。余大人，你放心，我一定把沙河幫的人抓來。”
黃飛鴻嫉惡如仇。
他早就想要抓沙河幫的人去衙門，可是之前衙門根本就不管。
現(xiàn)在余春秋要對付沙河幫，他豈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余春秋點頭說道：“黃師傅，沙河幫跟洋人勾結(jié)，他們有洋槍。你遇到了他們，一定要小心?！?p> 余春秋走出寶芝林，手里提著一壇子跌打藥酒。
……
做衙役，是沒有自由時間。
可是做捕頭就不一樣了，每天有許多的自由時間可調(diào)配。不管是做什么職業(yè)，職位越高，權(quán)力越大，就越自由。
嚴振東來找余春秋的時候。
余春秋正在站樁。
余春秋的馬步四平八穩(wěn)，調(diào)節(jié)呼吸，神態(tài)專注，很快就有了感覺，渾身的汗水不斷冒出。
“余大人……”嚴振東欲言又止。
余春秋擦拭了臉上的汗水，說道：“嚴師傅，有什么話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p> 嚴振東說道：“余大人，俺想要找你借三十兩銀子，租個院子開武館?！?p> 嚴振東就算做了余春秋的保鏢，但開武館的愿望他一直沒改變。
嚴振東做夢都想要出人頭地，想在佛山打出名堂。擁有一家屬于自己的武館，是嚴振東夢寐以求的。
余春秋說道：“開武館，是好事啊。我相信嚴師傅一定可以把家傳武術(shù)發(fā)揚光大。三十兩銀子是吧？我稍后拿給你。”
嚴振東高興道：“多謝余大人。等俺賺了錢，就把銀子還給大人?！?p> 余春秋說道：“還錢的事兒以后再說。開武館的院子找好了嗎？”
嚴振東點頭說道：“梁寬已經(jīng)去找了?！?p> 余春秋說道：“那就好?！?p> ……
接下來的幾天，余春秋都是待在衙門里，哪里都沒去。沒有解決沙河幫和菜販們的問題，余春秋就不會冒然出去。
太危險，怕被人打了黑槍。
在衙門里，余春秋沒有歇著，而是專心蹲馬步，練拳。
余春秋的拳法終于練到了純熟境界，有了點高手的風范。
王副捕頭跑到余春秋的身邊：“余大人，提督大人讓您過去一趟。據(jù)說是洋人又來了?！?p> 余春秋說道：“他們終于忍不住了。王副捕頭，叫上嚴師傅，咱們一起去見洋人?！?p> ……
余春秋帶著嚴振東和王副捕頭來到提督府。
客廳里有兩個洋鬼子。
正是積遜和威根斯。
余春秋抱拳道：“提督大人。積遜先生，威根斯將軍，咱們又見面了。你們來見我，我是真的很高興。”
積遜強忍著憋屈，說道：“余大人，你的條件，我們答應(yīng)了。請你盡快送蔬菜水果到租界。”
余春秋說道：“沒問題。不過要先付錢。只要給了錢，你們要多少蔬菜水果都行。”
威根斯說道：“余大人，先給錢？沒有這樣的先例，不符合規(guī)矩?！?p> 余春秋笑著說道：“二位，現(xiàn)在是我們說了算。我的話就是規(guī)矩。不先給錢，要是你們反悔了怎么辦？你們有槍炮，我可不敢去租界找你們說理。你們可以同意，當然也有權(quán)拒絕?！?p> 積遜和威根斯妥協(xié)了。
二十倍的價格，買余春秋的蔬菜水果。
人長時間不吃蔬菜，缺少了維生素，是真的不行。那可是要死人的。
積遜和威根斯離開了提督府。
提督興奮道：“余春秋，你小子竟然真把事情給辦成了。好，好，實在是太好了。本官現(xiàn)在就好像聞到了銀子的香味?！?p> 提督衙門壟斷佛山的蔬菜水果，以二十倍的價格賣給租界。提督一年將獲利會接近五萬兩銀子。比起余春秋承諾的三萬兩銀子還要多。
余春秋說道：“都是提督大人運籌帷幄，下官不過是按照提督大人的指示干活而已?！?p> 提督拍了拍余春秋的肩膀，笑著說道：“你小子就是會說話?！?p> 余春秋說道：“提督大人，咱們的計劃成功，獲利豐厚，我希望以三倍的價格向菜販們收購蔬菜水果，算是讓點小利給菜販們。相信他們一定會對提督大人感恩戴德?！?p> 提督一愣，說道：“三倍的價格，會不會太高了??？按照之前的原價收購蔬菜不行嗎？”
余春秋心中暗罵，該死的提督如此貪心，菜販們的那點利潤都要刮走。賺洋人的利潤，還不夠嗎？
余春秋解釋道：“提督大人，您有大好的前途。讓一點小利給菜販，大人就能獲得好的名聲。以后，提督大人升官肯定會更快一些。就算以三倍的價格收購菜販們的蔬菜水果，對咱們的利益影響也不大。”
提督點頭說道：“余春秋，你說得對。好，就按照你的意思辦?！?p> 余春秋說得：“下官替那些菜販謝謝提督大人?！?p> ……
次日清晨。
“快，快，把蔬菜送到提督衙門。”
“衙門按照以前三倍的價格收購蔬菜?！?p> “水果、雞鴨魚肉也是一樣。都是三倍的價格。”
不斷有菜販和果農(nóng)送貨到提督衙門。
余春秋帶著王副捕頭和衙役們幫忙稱重量，并當場就把銀子給菜販果農(nóng)結(jié)清。
拿到了錢，每個菜販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這些天，他們可是被嚇得半死，生怕蔬菜和水果買不去爛在了家里。
可衙門不讓賣給租界里的洋人，他們沒辦法，只能忍氣吞聲。
現(xiàn)在好了，不但把菜賣出去，而且還賣了高價。
一上午的時間。
余春秋就獲得了民意值1200多點。
余春秋看著開心的菜販果農(nóng)們，暗道：“華夏百姓真是勤勞淳樸。”
菜販們這點微薄的利潤，是余春秋竭盡全力為他們爭取來的。菜販果農(nóng)們還不知道，絕大部分的利潤已經(jīng)進了提督的腰包。
余春秋覺得不合理。
可是，清末的大環(huán)境如此，余春秋現(xiàn)在沒有辦法改變。不依靠提督，沒有提督的支持，事情就辦不成。
就在此時。
梁寬跑來：“余大人，不好了，我?guī)煾笟⒘巳??！?p> 余春秋連忙問道：“嚴師傅殺了人？殺了誰？”
梁寬說道：“我?guī)煾负驮兰业兜恼崎T人比武，一時失手，把人殺了?，F(xiàn)在岳家刀的弟子們把我?guī)煾竾似饋?。余大人，您快過去看看吧。”
余春秋連忙說道：“梁寬，前面帶路，我們立刻過去。最好不要出大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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