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畫面里并沒有霾氣的影子,只有人聲的旁白提示,大家才知道實驗早已經(jīng)開始。此時,鏡頭已對準老鼠,正準備捕抓下所有的研究細節(jié)。
等待了片刻后,小白鼠開始表現(xiàn)得不安起來,它開始躁動地撞擊玻璃柜,起初力度并不明顯,但隨著實驗的進行,白鼠撞擊柜面的力度越來越大。
哐當~哐當~
撞擊又突然在某個時刻驟然停止。
就在所有人以為研究要到此為止的時候,意外還是發(fā)生了。
只見小白鼠突然四腳朝天,它的皮膚下有異物在蠕動,疼痛令其整個身體都在劇烈地顫抖著。
片刻后,有外形怪異的藤蔓根須從白鼠的身體內(nèi)生長而出,并快速向四周蔓延。
起初藤蔓出現(xiàn)時,看起來如同一團密密麻麻的毛發(fā),后來變得越發(fā)粗壯,如筷子大小再到手臂粗細……
它生長的速度極快,瞬間就填滿了玻璃柜底,且完全將白鼠吞沒。
但藤蔓生長得越來越粗壯,不多時便將玻璃柜臺支撐出了裂紋。若再不采取措施進行壓制,柜臺可能隨時被擠爆。
事態(tài)的發(fā)展越來越偏離預想的軌跡,誰也不知道藤蔓一旦沖擊出了隔離環(huán)境會發(fā)生怎樣的后果。
也許當時現(xiàn)場的研究人員也因為事發(fā)突然而慌了陣腳,連拍攝的鏡頭也在這時抖動得越發(fā)厲害。
“快啟用高溫消殺程序!”視頻的有人喊道。
噗呲~
一團團幽藍色的火焰從柜臺四周噴射而出,迸發(fā)出的高溫瞬間將藤蔓引燃,片刻后便化成了灰燼。
至此影像資料播放結(jié)束。
室內(nèi)一下便沉寂了下來,令人生出某種莫名的落寞感。
“這才是霾氣的真正樣貌!”周全心里暗自說道。
同時他又想起了照片里那體型巨大的植被,那強大的破壞能力,與視頻畫面如出一轍。
或許兩者之間有所關(guān)聯(lián),又或許本就是同一類生物。
“這就是為什么給它最高危險級的原因!毒霾的內(nèi)部其實充滿了一種植物孢子,這種孢子被激活的方式很詭異,必須要寄生到生物的體內(nèi)才能扎根生長。大家眼前的這團霾氣樣本,里面蘊含的孢子數(shù)量可達到百萬計!”溫爾淑特別加重了數(shù)量詞的語氣。
“也就是說,這么一小點霾氣就有可能毀掉一座城!”溫爾雅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聽起來并不是危言聳聽,因為植物孢子萌發(fā)后的生長能力超出常人的想象。也正是如此,人類才不惜一切代價地建造隔離墻。
但隔離墻只是起到隔離的作用,并不能清理霾氣里的植物孢子。也很難想象,要完全清理掉霾氣里的植物孢子,需要耗費多少的能源。
“前往舊土必須要穿戴好特制的防護服,不能與霾氣直接進行肢體接觸。一旦被這些植物孢子寄生,不管是什么生物都會成為它的生長肥料?!?p> “不是有可以對付它的辦法么,比如高溫!”溫爾雅說道。
“高溫確實可以摧毀掉植物孢子,但并不切實際。大家試想一下,霾氣是摻雜在空氣中的,我們沒法完全將其區(qū)分開。再而,要產(chǎn)生高溫必須要消耗現(xiàn)有的能源,在目前能源緊缺的情況下,這是完全不被允許的!所以早在隔離墻建造時,人們就已經(jīng)預想到了這個局面?!?p> “不是還有專門采集的儀器么,將他們集中起來進行控制不也可以嗎?”
“起初科學家們也是這么設想并研發(fā)的采集儀器,但是儀器的工作效率并不理想。就大家現(xiàn)在看到的霾氣樣本量,是采集儀器持續(xù)工作三年才收集的量!”溫爾淑陳述道。
“那清理掉霾氣不得等到猴年馬月去!”溫爾雅說道。
其實,人類對于舊土霾氣做的管控工作已經(jīng)做得非常完善,但對于舊土的探索,卻沒有太多實質(zhì)性的進展。
雖然各聯(lián)盟國目前的關(guān)系看起來十分和諧,但因最近幾年的能源危機越發(fā)嚴重,各聯(lián)盟之間早已在暗地里激發(fā)了無數(shù)矛盾。
“今天的培訓到此為止,由于時間關(guān)系,講解的內(nèi)容不是很多,主要是要告訴大家,在舊土上不能對任何生物掉以輕心,甚至是你身邊的伙伴。舊土上誘導人體發(fā)生異變的概率很大,誰也不能保證哪天自己的伙伴會變成敵人,大家要有心理準備!好了,剩下的時間留給大家自由參觀學習,有問題的可以過來和我一起探討!”溫爾淑說完,將霾氣樣本收了回去。
其他人也各自散去,各自地觀看學習。
溫爾雅時不時地盯著周全看兩眼,總感覺這個人有點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姐,你剛剛說的那些,怎么連我都不知道!”溫爾雅問道。
見四周沒什么人,溫爾淑也就和自己的妹妹攀談了幾句,道:“并不是只有你不知道,除了研究院以及各核心部門高層外,其他人都不知道?!?p> “為什么不對外公布,讓大家認清事情的嚴重性!”
“這件事如果早點被公布出來可能問題還不是很嚴重,但目前這個形式非常不樂觀,一旦消息被民眾知道并曲解必定會造成恐慌,到時候局面可能無法控制。你們城防部的高層應該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你不知道這些其實是正常的!”
“但也不能給民眾制造假象啊……”
“但如果假象能夠讓人保持對生活的熱愛與期待,那謊言也是可以被允許的!”溫爾淑笑了笑,并示意了一下,問道:“那個人你注意到了么?”
溫爾雅看了看周全,回過頭來問道:“怎么?你看上他了?”
“你應該知道他的背景吧!這個叫周全的在失憶前曾去過舊土!”
“看來你也在調(diào)查他!最近的幾起病異者離奇死亡事件,我懷疑與他有關(guān),但是卻找不到任何線索可以證明這一點。”溫爾雅雙手交叉置于胸前,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們部門的動作還是挺快的!”溫爾淑笑了笑道。
“城防部可是永遠沖在最前方的好吧。哎,老姐,不介意的話我們交換點信息???”溫爾雅突然鬼精鬼精地看了她一眼。
“行啊,你放棄去舊土我就告訴你!”
“那罷了罷了……”溫爾雅說完,氣呼呼地走開了。
溫爾淑對她沒辦法,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看了周全一眼,突然想到什么,叫來韓冰并囑咐幾句后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