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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影世界傳播道統

第十一章.月黑風高殺人夜

在火影世界傳播道統 我心斐然 5033 2021-11-20 00:21:54

  轉眼三日已過。

  如今正值一月過半,天氣已越發(fā)嚴寒,雖然天空中掛著一輪圓圓的大日,但是這天氣實在冷到骨子里面,寒風嗖嗖刮著,吹在臉上就像刀片割似的疼痛。

  此時的天空正飄落著零星小雪花,這些小雪花在陽光下反射著白光,顯得格外耀眼。

  天氣的確冷到了極致,即使有太陽也沒法驅散寒意,此刻的大街上空無一人,只有幾輛馬車在路上疾馳而過,馬蹄聲清脆而急促,一陣冷風呼嘯而來,吹起地上的積雪揚揚灑灑的飄飛。

  一個穿著厚厚棉衣的女孩手里提著竹籃子正踩著積雪,沿途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她的身體在寒風中不停的搖晃,一張俏臉凍得通紅,嘴唇上還掛著細碎晶瑩的冰渣子,看起來格外的可愛迷人。

  這姑娘一路跑至一處大宅院外才停下腳步,而后又在門口處徘徊,似乎在躊躇著什么。

  過了半響許是被凍得不行,才小心的將院門敲響。不過這姑娘敲門的力氣用的極小,好像生怕驚擾了里面的主人似的,行為與動作顯得矛盾叫人好笑。

  也幸好宅院的主人耳尖,過了小會兒便將宅門打開。日向寧次披著一件碧綠色的軍大衣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見著來人,臉上明顯露出了詫異之色:“雛田,你怎么來了?!?p>  面對寧次的疑問,這姑娘顯得有些拘謹:“過幾日就是新年,媽媽說叫我拿些年糕給你?!?,她的聲音如敲門一般也低弱蚊吟,透露著幾絲害羞的味道。

  寧次皺著眉,他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上不少的姑娘,此時的表情有些復雜。

  自從父親自盡以來,他便與宗家斷了聯系,可謂是恨其恨到了骨子里。況且父親的死跟眼前這個所謂的堂妹也脫不了干系,但如今人在身前卻不知怎得,平日里那股恨意竟又失蹤了。

  縱然內心告訴他,這宗家的人就沒有什么好東西,千萬不要給什么好臉色。但理智卻告訴自己,這姑娘在整件事情中也是一個受害者,這仇怎么也算不到她身上去。

  屋外的雪落得越發(fā)大了,小姑娘的頭頂已落了厚厚一層積雪,她凍得直哆嗦。

  但是她并沒有離開,只是一直低著頭,雙眼盯著自己腳上的鞋尖,配上那身棉衣像是一只凍得發(fā)顫得企鵝。

  寧次見到眼前的場景,忍不住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道:“進來吧。天這么冷出門就多穿些,若是感冒了又得難受死?!保f完,他接過那被年糕塞的滿滿的竹籃,便走進了院子里。

  “恩~?!?,小姑娘低著頭,害羞的答應著,緊隨其后走了進去。

  此時的院子中被人燒了一爐炭火,雖然依舊有些冷,卻是比屋外好上不少。那爐炭火上架著一個鐵鍋,此時正煮著一大鍋湯底,熱氣裊裊升騰而起,彌漫在空氣中,香味撲鼻,誘人食欲。

  而在爐火旁,三道身影正圍坐在一起閑聊著,他們有男有女,看年紀都與寧次相仿,最大的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三人中有一男一女竟只身著了一件涼薄的袍子,卻好似沒有一點寒冷的感覺,甚至還能夠看到他們皮膚呈現出一種健康而飽滿的紅潤狀態(tài)。

  日向寧次將竹籃放到一張盛滿食材的桌子上,從爐火旁的水壺中倒了一杯熱騰騰的香茶,“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雛田抬起頭來,她接過寧次手中的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感受著茶水的溫度,她偷偷瞄了寧次一眼,心中有些疑惑。

  哥哥以往對她的性子可算不得多好,甚至有的時候還對她兇巴巴的,從來沒有今天這么和善過。

  “難道是因為今日有客人在嗎?”,看著火爐旁的鳴人三人,她在心中暗暗猜測。

  不過即便如此,她仍舊覺得很高興,因為她從未見過哥哥像今天這般和善過,彼此見面時也不會吵鬧。

  火爐上熱的湯底此時已經沸騰,香噴噴的調料氣味在空中彌漫,火爐旁的鳴人聞著氣味不由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寧次見著鳴人那幅猴急的模樣,心中覺得好笑。他隨即看向雛田,說道:“你應當還未吃過午飯,若是不介意,那就留下來一同吃點吧?!?p>  聽到寧次的邀請,雛田心中更是驚訝了,不過隨后臉上卻帶著幾絲羞澀的點了點頭,“謝謝哥哥?!?p>  “你去拿個凳子坐下吧?!?,寧次笑笑說道,而后自己又去柴房取了幾斤木炭出來,才敲了敲正聊的火熱的鳴人,示意他將眾多的食材搬到幾人周圍的桌子上。

  那爐炭火周圍的地方足夠大,雛田帶著一張木凳從房中磨磨唧唧的走出來。許是因為害羞,拿著那張凳子停在幾丈外,不敢靠近。

  “你這丫頭,還是那么磨嘰,快過來吧?!?,寧次招呼她坐下。

  雛田聞言,便乖巧的在寧次身邊坐下,不過她依然將頭埋的很低,臉上的紅暈一直沒有退卻過。

  “師兄,師姐?!保粗约荷砼猿聊蜒缘碾r田,寧次頗有些無奈的沖李無為二人說道,“這是我的堂妹,日向雛田。這孩子打小就有些害羞,性子內向,不太喜歡說話。”

  李無為隨即沖雛田微微笑了笑,然后道:“無妨。我倒是覺得這孩子挺可愛的?!?p>  二人的對話聽在日向雛田耳朵里顯得有些怪異,她私底下打量了李無為幾眼,覺得這人至多也不過十六七歲,怎得說話一股老氣橫秋的。

  而且,不光這人說話有些怪,連帶著寧次哥哥說話也顯得老氣,總感覺自己與他們之間有一種隔閡。

  還有師兄師姐的稱呼。她雖然知曉這些詞匯的意思,但忍界同門大多也不會如此稱呼對方,一般都是直呼姓名,不會像此時的二人這么注重禮節(jié)。

  況且以寧次哥哥以往的性子,那般的自命清高,雖是同門,這差不多與他同齡的二人應當也入不進他的眼里,可此時對二人的態(tài)度竟頗為恭敬,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思索無果后也只當是寧次哥哥忽然變了性,有些靦腆的向李無為二人回禮。

  鳴人在一旁拿著碟小菜送入鍋中,期間掃了幾眼雛田心中情緒有些復雜。他屬實想不到,這柔柔弱弱,看起來像陣風都能吹倒的姑娘,為了漫畫里那個白癡居然堅強到那種樣子。

  心中覺得詫異的同時,也是糾結萬分。在漫畫中她竟是自己的妻子,那這一世呢?搖搖頭,將腦海里的胡思亂想拋到九霄云外,轉回頭端著幾碟食材,又沖眾人喊了句,“吃火鍋呀,怎么就我擇菜,這可吃不出來什么氣氛來?!?p>  “來來來,天下唯美食不可負也,大家一同去擇菜,這幾日過個好年?!?,在場除了雛田,身為師兄的李無為地位自然最高,由他來活躍場上的氣氛最為合適。

  “好?!?,其余三人聞言紛紛附和,性子軟弱的雛田也發(fā)出一聲蚊吟。

  天上飄落的白雪似乎越來越大,一片片雪花紛紛揚揚的飄下,落在歡聲談笑的幾人身上,落在泛起氣泡的火鍋里,落在那些食材上,落在整片人間中......

  一座房頂上,卡卡西身穿加厚的忍者服,看著那處熱鬧非凡的庭院里,鼻尖若隱若現聞到一陣香味。他板著臉從懷中摸出一份打包好的七色丸子,未如嚼蠟的吃起來,抬著頭,半空旋轉著飄落的雪花使得他一陣恍惚。

  “那一年,父親走的那一天,似乎也下著大雪吧。”,卡卡西望著漫天飛舞的雪花,喃喃說道。

  一頓火鍋吃了約莫個把時辰,準備的一桌食材也所剩無幾。鳴人那家伙正揉著肚子懶散的躺在一把椅子上,嘴角還掛著油漬,李無為與寧次二人則是坐在石桌上抿著香茶,相談甚歡。

  收拾碗筷的工作卻是被香燐與雛田兩人主動承擔下來。許都是女孩子,雛田在香燐面前終于不再那么害羞了,只是臉色依舊有些羞紅。

  待碗筷收拾完畢,日向雛田才準備動身回家。臨行前寧次又去屋中取了件棉袍叫其披上,并念叨著早些回家,不要在路上逗留。

  日向雛田心中甜滋滋的,乖巧的應了一聲,又像只笨企鵝似的搖搖晃晃的走入風雪里。

  等已經見不到雛田的身影時,寧次才緩緩收回目光,轉頭卻發(fā)現鳴人早已靠在門框上,微笑著臉面細細問道,“明白了?”

  “恩?!保瑢幋吸c點頭,“曾經的自己無能面對宗家,無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卻反而去欺負一個小我半歲的堂妹,現在想來,可真是夠愚蠢的?!?p>  “強者憤怒抽刀向更強者,弱者憤怒抽刀向更弱者?!?,拍了拍寧次的肩膀,將肩頭的積雪掃落,“你如今明白了就好?!?p>  聞言,寧次笑笑。二人正欲返回庭院中,卻聽遠處的風雪里又忽然響起一道嘎吱嘎吱的踏雪聲,兩人循聲望去。

  卻見一個身穿白衣,戴著斗笠的老頭同樣提著個吊籃,在風雪里緩步走來。鳴人見著此人,眉頭不禁皺起,但不過一瞬又舒展開來。

  等老頭走近些,一旁的寧次終于是認出來了身份,忙站起身,向著老頭拱了拱手,喚道,“火影大人。”

  “是寧次呀,你父親為了木葉的安危選擇犧牲自己,這是我們木葉的悲哀。”,老頭摘掉斗笠,露出一副和藹的面龐,他將手中的吊籃遞給寧次,遂開口,“他是個英雄,值得尊敬,他為木葉做出的犧牲,我、整個村子會牢記于心的?!?p>  寧次聞言微微頷首,他并不再說話,只是笑著將那吊籃接過,獨自一人進了庭院里。

  老頭望著寧次離去的背影,不由嘆息一聲,視線終歸落在鳴人身上,“鳴人哦,我已經幫你在忍者學校報了名。等年過完,你就要去學校報到,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忍者了。”

  “我知道了?!?,鳴人點點頭,他對著老頭咧嘴一笑,“我可是要成為火影的人,我會努力學習的!”

  老頭笑著點點頭,旋即邁動步伐,踏著積雪消失在夜幕中。

  隨著老頭消失,鳴人將宅院大門重重的關上。一旁正端著杯茶水的寧次瞧見鳴人的舉動,不禁搖搖頭,笑道,“你演的太假了?!?p>  “哈哈,無妨?!?,李無為抿了一口茶水,笑著說道,“他們知道我們知道他們在說謊。”,寧次點點頭,他端起茶杯輕呷一口,繼續(xù)說道,“我們也知道他們知道我們知道他們在說謊?!?p>  鳴人從桌上拾起一杯熱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但是他們依然在說謊?!保巴?,目光深邃而

  悠長。

  袁飛日斬從宅院徑直回到火影辦公室之中,他一邊脫去身上厚厚的忍者服,一邊對一旁守候在辦公室里的暗部忍者說道,“去,把卡卡西叫進來。”

  隨著忍者出門而去,他的目光掃過桌面上的一顆水晶球,臉上被爬滿了愁容。原本用來觀察漩渦鳴人的望遠鏡之術,自幾日前就失去了作用,這在他掌權的歲月里還是頭一遭。

  不久之后,卡卡西推門而入,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禮,道,“火影大人,您找我?”

  袁飛日斬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鳴人他們是什么時候跟那兩人扯上關系的。還有,他們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

  卡卡西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暫不清楚他們是什么人,但鳴人與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是一月前,在一樂拉面館中?!?p>  聞言,袁飛日斬不禁沉吟,“時間剛好對上?!?p>  自從上月以來,鳴人那孩子的性格變得越發(fā)奇怪,自己對他的掌控力也是一降再降。

  其實鳴人身為木葉的人柱力,他今后的人生就早已定型,根本由不得他自己??善谌绱岁P鍵的時候殺出來了這么一群程咬金,讓原本順利執(zhí)行的計劃變得充滿未知性,這讓袁飛日斬十分的郁悶。

  若情況最多如此,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喪失一名人柱力,再尋個合格的胎子封印一番廢不了多少功夫。可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故,導致九喇嘛從封印中完全掙脫,到時整個木葉估摸著都得遭殃,這可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但如今已是此種情況,就算他想阻止也是來不及了,思索無果間將卡卡西打發(fā)出去。滿身繃帶的志村團藏又從角落那屏風中緩緩的踱了出來。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還要猶豫嗎?”,志村團藏望著袁飛日斬的眼睛,沉聲詢問。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袁飛日斬搖搖頭,“但是這件事情所涉頗深,如今正值動亂,日向一族的激進派在暗地里搞風搞雨,宇智波一族背地里又要挑起政變,止水那家伙雖說近幾年跟我們的確走的近,但保不齊是一顆放進來的棋子。我不放心?!?p>  聽聞袁飛日斬的話語,一股寒氣從腳底竄起,志村團藏的臉色不由陰冷下來。他望著袁飛日斬,沉默了許久方才說道,“我會解決的?!?p>  “團藏,這么多年你還是沒變。”,袁飛日斬望著志村團藏的眼神里透著一股深沉,“有些事能不做就不做,否則手太臟,就算成了火影,也會毀了木葉根基?!?p>  志村團藏聽聞此話,心中猛地跳動一下,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他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轉身離開了火影辦公室,剩下袁飛日斬一人獨自在辦公室中,拿著那根煙斗,吞云吐霧。

  夜已深,一切恢復平靜,天上的星星也已經閉上雙眸,陷入黑暗之中。月亮的光芒漸漸被云層所遮擋,只余下幾顆星星隱藏在黑暗之中。

  夜光下的宅院里,李無為躺在懶椅之上,他身旁的寧次輕輕的將三枚銅板擲起。

  “不用卜了,且來看看這天象。”,李無為伸手一揮,將空中的銅錢打入一旁的茶碗里,“月黑風光殺人夜,今晚只怕又有人失眠咯。”,說罷,李無為輕輕一躍,從懶椅上站立了起來,朝房內而去。

  留下寧次靜坐在石凳上,望著天上皎潔的月光,默然不語。許久,他才回神向著一旁飲茶的鳴人,問道,“我們不去救人嗎?”

  正飲茶的漩渦鳴人一怔,旋即苦笑起來,他搖了搖頭,說道,“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事呀,我們管不了。”

  聞言,寧次輕嘆一聲,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喝起茶來。

  月光灑在宅院內,灑在屋頂上,灑在一片狼藉的街道外,一切顯得寂寥而凄涼。

  屋中的香燐拾起一根靈香,將其筆直的插在一塊石碑前,低垂的睫毛在燈火照射之下投下淡淡的陰影。她望著牌位前那根靈香,喃喃自語的說道:“死亡從來不代表著結束......”

  一夜無話,第二日的木葉村顯得很寧靜,寧靜的有些許不自然。

  清晨,天色剛蒙蒙亮,長長的隊伍抬著一具具用白布包裹好的尸體朝著村外的田野走去,隊伍中有著不少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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