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愿?”惡孽面無表情地問道。
許勝洲皺眉,這代價未免有些太大了,尤其是性情,若是借此物跨天門之后變成個兇惡無常的魔頭,未免得不償失。
似是看出了他的顧慮,惡孽開口說道:“此物對我亦有用處。”
“哦?”
“我本就是應兇煞而生,與這血珠同屬一源,有何奇怪?”
這是惡孽第一次急迫開口索要東西,許勝洲滿臉狐疑:“只是如此?”
惡孽呵呵一笑:“你我本是一體,害你能有什么好處?”
許勝洲聽見這話沒有猶豫,隨即將手中的血珠拋在了惡孽手中:“那便交給你了?!?p> 這回倒是輪到惡孽詫異了:“你如此信任我?”
“嘿…你都說了你我本是一體,我為何信不過自己?”
惡孽無聲點頭,將血珠拍入口中,瞑目盤坐了一瞬,緊接著消失在了年關圖中,許勝洲則順勢踏入圖中。二人互換了身體的掌控權,如今識海外的“許勝洲”已經(jīng)變成了惡孽。
…
識海外。
駐足了片刻的“許勝洲”睜開雙眼,眼底一絲狂暴的惡意洶涌閃過,但很快就被他壓制下去。
血珠內的力量很快在惡孽體內彌散開來,他輕輕舒了口氣,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終于啊…”
隨后他抬頭看向那扇灰黑色的天門,眼底充斥著渴望。
不遠處的戰(zhàn)局,陰魁正頗有興致地看著人類內斗。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那人類女子的戰(zhàn)力著實有些強,在她的掌控下,那些行尸進退有度,哪怕有所折損也能從對方死亡的人中補充回來。
久而久之,那些兵卒們都不敢再上前了,乃至劍莊的長老們都覺得有些棘手。
寧林想不出法子,半空有陰魁看著,并不給他們布劍陣的機會,身前又是行尸攔路,無論從何處看都是死局無疑。
正是焦急的節(jié)骨眼上,某處突然傳來一股別樣的氣息。
眾人皆是第一時間轉頭看去,就連半空中的陰魁也不例外,只是它望著不遠處的眼神終于不再悠閑,而是多了幾分凝重。
肆意的狂笑聲中,滿身血紅的儒冠緩緩踱來,驚人的兇煞氣頓時彌漫了整個朝江城。
“什么人?!”寧林喝道。
身后的眾人也是紛紛后退,從氣息來看,這一身血衣的人恐怕來者不善。
血衣書生卻只是抬頭望天,對著那天門目光灼灼,接著也不管其他人作何反應,自顧自向著天空邁步。
這一個動作頓時激怒了陰魁。
“你敢?!”陰魁怒吼一聲,伸手招來遮天蔽日的陰氣,將那書生團團包圍,試圖侵蝕他的身軀。
然而這兇神惡煞的血衣并不停留,頂著陰魁的氣場屹然不動,幾步之后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陰魁身前。
“你想過天門?”血衣冰冷的話語響徹在天際。
陰尸見他如此狂妄,竟敢以如此口氣質問自己,毫不猶豫揚起爪子上前,打算來一個先發(fā)制人:“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資格…”
碧青的利爪落在書生面前,揚起一陣灰黑的腐敗氣息,血衣面色不變,手掌微抬,猩紅的血氣頓時奔涌而出,將那陰魁打地倒退而回。
陰魁認出了這血色的能量,頓時怒氣涌上腦門,怒吼道:“原來是你!!”
此時的書生以血霧遮面,地上的人都瞧不清晰,聽見那陰魁的話語,只道是那人與陰魁先前便認識,聽它的口氣還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恐怕兩人是個對頭。
一位劍莊長老對著寧林問道:“這人與陰魁交戰(zhàn),看樣子不是敵人?”
寧林則還在觀察,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可是看那血衣滿身的兇煞氣,實在不像是個善與之輩。
他盯著天上兩人,不敢妄下定論,又轉過頭看了幾眼前方的妖女和兵卒們,發(fā)現(xiàn)那些行尸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住了腳步,不再進攻了。于是寧林當機立斷,向身后的長老們比了個手勢:“趁現(xiàn)在,咱們快些離開?!?p> 身后一名長老發(fā)問:“我們就這么走了?”
寧林點頭:“朝江的存亡已經(jīng)交由那二位,我們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了?!?p> 長老們還有些不甘,但還是整頓片刻后迅速撤離,他們之中也有部分已經(jīng)負傷,方才一直強撐著才沒有倒下。
寧林回頭看了眼天上那血衣,總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
天門前。
血衣同陰魁已經(jīng)戰(zhàn)在了一起。
書生模樣的惡孽瞧上去斯文,實際上性子卻也是不折不扣的兇惡,斗起來直接拳腳相加,毫無書生氣,當然這也是他有意隱藏儒生身份的結果,否則七戒一亮,恐怕所有人都會知道他的身份。
不過一邊看戲的人群也沒什么人在意便是了,只當這是哪位大能見朝江有難挺身相助。
而血衣也毫不含糊,只見他一拳打在陰魁腐爛的面龐上,還嫌棄般甩了甩手:“真惡心啊…”
陰魁被這一幕快要氣到吐血,也不顧方才被打歪的面龐,抬起爪子抓向書生肩膀。惡孽不躲不閃,一改儒生的模樣,以身硬撼,完全是一副狂戰(zhàn)士的做派。
書生抓住時機,以掌化作利刃,斜刺里捅入陰魁左側肋骨,接著手掌一抓,直接將幾塊破碎的骨片從陰魁腐爛的胸口抓出。
先前它胸口被寧山海斬斷幾寸骨頭,此時倒是成了弱點,被惡孽攻破。
陰魁勃然大怒,卻是不敢再跟這家伙多糾纏了,轉身逃也似的奔向天門,就連地上的邪陰體都不再管了。
書生當然不會放它走,他要等的正是這一刻。
灰黑色的天門感應到陰魁的靠近,緩緩打開,源源不斷的陰氣從中流出,而陰魁此時也張開雙臂準備從中跨過。
惡孽跟在它身后,冷笑一聲,背對著眾人輕念一聲:“圣人有言曰,欲速則不達。”
一語成讖。
陰魁的速度立即慢了下來,它驚恐地看向血衣,卻只看到一個遠去的背影匆匆跨過天門。
“不!!!”
然而天門不會等它,在惡孽跨過去的一瞬間血光大放,照亮了整個朝江,驚人的狂躁感出現(xiàn)在了每一個人的心頭。
只有少數(shù)人能感知到,今日有一人于朝江城前以血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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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包配黃瓜
二簽又沒過,這本估計是寄了,下一本打算再碰碰運氣,如果過不了的話以后就不寫了… 這本,我會寫快點把它完結了…直接進主線大概20w字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