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機(jī)會和釀酒
余小魚并不知道自己被惦記上了。
在傍晚的時候,眾人獲得了短暫的休息機(jī)會,等休息得差不多了,魏九走了過來,挨個考校修煉進(jìn)度,蟾功的六個姿勢,誰做的最不好,便要省下一頓飯。
余小魚感到有些棘手,魏九的行為讓他想要鉆空子的難度變大了許多。
作為韭菜,長勢良好的那些總會是最先被收割的。
所以,他不能憑借著金手指胡作非為。
免得到時候裝逼不成,反被割,那才是人世間最大的痛苦。
“第七!”
余小魚做完姿勢后,魏九嘴里吐出兩個字來。
還好,排名可以!
檢測了八個人,排在第七位,就算后面兩個都做得比他好,自己也不是最后一名。
不慌!
看了一下修行經(jīng)驗(yàn)。
一天下來,經(jīng)驗(yàn)累計(jì)到了7點(diǎn)。
任重道遠(yuǎn)啊!
誰敢相信,本人五行缺毒?
敢給我來幾碗毒藥么?
······
“第九!”
魏九淡淡地說道。
余小魚有些快樂,下一個人的考校評價竟然比他還低了兩個名次,排在了第九名。
可以預(yù)想,此人今晚的晚餐沒著落了。
因?yàn)?,最后一人在白天修煉的時候,姿勢做得可是好多了,只比張山弱了一籌。
果不其然,在考校過后,他得到了第二的排名評價。
“我······魏大夫,我肚子真的好餓,能不能給我吃的,明天我一定加倍努力!”
張牛哀求地看著魏九。
但不出所料的是,他并未獲得恩赦。
后者設(shè)下排名,便是給眾人施加壓力,當(dāng)然不可能因?yàn)楹唵蔚那笄榫头胚^一馬。
張??聪蛉巳褐械囊蝗?,那家伙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頓時暗自握了握拳頭。
那人名為張樹,排名第九,如果不是張牛的話,沒晚餐吃的自然就是他了。
張家村的人說質(zhì)樸也不見得,多半是藏不得心思,一聽到有人給自己墊了底,當(dāng)即就慶幸不已,尤其是這兩人在來之前曾經(jīng)鬧了一些小矛盾,氣未完全消去,見對方遭殃,肯定會幸災(zāi)樂禍。
余小魚看了張山一眼,后者筆直地站在魏九旁邊,心思也都在對方身上了。
所以,頭頭什么的,其實(shí)最不靠譜了!
······
高墻大院。
四周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情況,只記得上來的時候,沒怎么敢看,偶爾看向四周,也是一些山石密林灌木。
余小魚吃飯的時候看到屋內(nèi)有人影晃動,不多時,就看到魏九從里面走了出來,左手上的酒葫蘆似乎有點(diǎn)沉,葫蘆口還有些濕潤的痕跡。
酒變多了!
他沉思了一下,將碗里的米飯全部扒到嘴里,離開的時候,看到屋外的張牛正眼巴巴地看著里頭,見他出來,瞪了一眼,把不高興都表現(xiàn)了出來。
余小魚眼觀鼻鼻觀心,徑直走開,沒有和這些努力生長的韭菜較勁。
因?yàn)閷?shí)在是有些不得勁!
······
練功講究度,蟾功也是如此。
不過魏九并未有傳授這種做法的打算,所做的一切,都在表明,他需要盡快獲取成果。
所以一整天下來,眾人休息的時間很少,到了晚上的時候,幾乎都躺在床上不斷地抽氣,緩解肌肉韌帶拉傷的疼痛。
這時,余小魚看到張山偷偷地從床上走了下來。
“你去哪?山哥!”
張牛臉色很不好,帶著一絲慘白,沒得到食物補(bǔ)充,整個人顯得十分憔悴。
張山瞥了他一眼,說道:“我去哪關(guān)你啥事?”
說完,正要走開,又覺得這樣有些不好,回頭道:“我肚子不舒服,去上茅廁!”
他推開門走了出去,腳步放得很輕。
“我也去!”
張牛說道,下了床。
“你去干嘛?肚子里有東西么?”有人說道。
張牛哼哼一聲,沒有回應(yīng),走了出去。
余小魚看了一眼,兩只手在身上揉動。
成為NPC就是這點(diǎn)不好,訓(xùn)練過后還會肌肉酸痛。
······
接下來的幾天,顯得一切有條不紊。
每天修煉蟾功,到點(diǎn)吃飯。
余小魚的排名始終在第七第八上下跳動。
這倒不是他有意控制,而是自己的底子在這群人當(dāng)中確實(shí)處于中下,若不是自家老牛給他做了貢獻(xiàn),恐怕直接倒數(shù)。
當(dāng)然,若是沒有老牛,他估計(jì)也不會被選中。
魏九選的人,都是村里最年輕力壯的,沒有家中老牛的功勞,他不一定會被選上。
只能說,萬物一飲一啄,自有天定!
沒來這里的話,也不可能會這么快就搞到特殊武學(xué)。
蟾功的修煉進(jìn)度沒有多大的變化。
再怎么簡單的武功,也不可能是短短幾天能練出效果的。
除非是真的天才。
顯然,他們這十人里面,并沒有這樣的人。
魏九的目光最近一直在張山的身上停留,讓后者十分興奮,不止一次在其他人面前說起這事,然后喜迎眾人的殷羨目光。
當(dāng)然,他不知道的是,有個人心中總會叫他250。
長得那么好,是嫌棄被割得不夠快么?
余小魚總是冷靜地觀察周邊的一舉一動。
直到這一天,他覺得機(jī)會到了。
眾人正在修煉蟾功,渾身大汗淋漓,連空氣中的寒風(fēng)都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魏九從廚房中走出,臉色有些嚇人,手上的酒葫蘆上面沾染了酒漬。
“這該死的陸豐!”
他暗罵道,看到眾人看了過去,臉色頓時變得無比嚇人。
“看什么!練習(xí)!”
余小魚心中一動,等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快速地將飯吃完,然后跑到外頭等候,沒過多久就看到魏九從外頭走了進(jìn)來。
“魏大夫!”
“嗯?”魏九冷冷地看著余小魚,臉上帶著一絲尋常人察覺不到的煩躁和殺機(jī)。
“你不好好趁著這個機(jī)會休息,找我干什么?”
“魏大夫,我——”余小魚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有點(diǎn)羞澀和膽怯,那樣會讓對方心態(tài)放松,自以為站在絕對的優(yōu)勢面,“我能不能跟你要點(diǎn)大米?別誤會,我不是想偷吃東西,而是我看到魏大夫似乎喜歡喝酒,而我曾經(jīng)幫我爺爺釀過一些酒,所以,我想——”
“釀酒?”魏九眼神中帶著一絲光芒和喜色。
“純度怎樣?”
余小魚想了想,道:“應(yīng)該——有十多度吧!”
魏九眼中光芒大亮,一把抓住余小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