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剛接手劉鵬的公司,業(yè)務不熟悉,又好高騖遠,做錯了重大決定,公司向員工集資的巨款被人騙走了,而公司的法人是劉鵬,他需要承擔法律責任。
我說要將我和郝天的公司以及家里的所有財產(chǎn)都變賣了還債,劉鵬不同意,他說即使我們變賣家產(chǎn)甚至債臺高筑,也是還不清這筆錢的,最多減刑,他還是需要坐牢的。
他拿給我他真實的體檢報告看,醫(yī)生說他的癌細胞已經(jīng)擴散了,最多1年,最快半年他就會死,那么判1年和判10年對他來說又有什么差別呢?
而且公安機關(guān)看他病的這么重,是會讓他申請保外就醫(yī)的,如果保留我和郝天的公司,那么我們還有能力給劉流提供更好的生活,他這輩子欠劉流母女的太多了,他還不了了,想把這副擔子交給我來抗,希望讓我?guī)退褎⒘鲹狃B(yǎng)長大。
我知道他是為了減輕我的心里壓力才這樣跟我說,可是就像他說的即使我傾其所有也不會改變結(jié)果,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就這樣那個自認為理智的我又做出讓自己后悔終身的決定。
劉流不知道從哪聽說成了我要舉報劉鵬,他哭求常興讓我別去告發(fā)劉鵬。
常興來我找的時候,我正心亂如麻,對于他說的驢唇不對馬嘴的話,訓斥了幾句就沒在意,就繼續(xù)處理公司的善后工作,照顧重病的劉鵬。
三天后劉鵬去公安局自首,我回到家才知道我的傻兒子居然在家絕食抗議三天,再晚回來一點后果不堪設想。
我找來劉流勸他,他才終于肯吃東西。
從此我讓劉流正式搬到我們家住,而我就忙活劉鵬保外就醫(yī)的事情,可是由于欠款數(shù)額巨大,就這么一直拖著半年,劉鵬竟然在牢里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