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白發(fā)糟老頭子
“一定!”徐倜儻說:“見過在下的人都說好!”
傅北忍不住問:“你沒有被嫌棄過煩?”
徐倜儻一臉疑惑:“怎么會呢,大家都非常愿意和在下做朋友,并且相處愉悅。”
傅北麻木地點頭。
看來徐倜儻的朋友都挺關(guān)照他的。
進了府,徐倜儻顯得安靜很多,也不四處打量,就和傅北說話:“北兄,北兄,侯府是不是很有錢?”
“不是,很窮?!?p> “北兄你真可憐。那北兄,侯府的婢女是不是都很漂亮?”
“......沒仔細看過?!?p> “北兄——”
“停!”
傅北額角青筋直抽抽,‘北兄’兩個字在腦海里環(huán)繞,吵得頭疼:“切磋嗎?”
徐倜儻一喜,眼神驚訝地看了看身后的傅池:“真、真的嗎?”
傅北涼涼的說:“是和我?!?p> “這樣啊?!毙熨脙z憾地抽了口氣,勉強的說:“也行?!?p> 傅北:有點想打人了。
與其讓徐倜儻話癆,不如跟他打架。
打累了說不定就不會再纏著他。
徐倜儻問:“咱什么時候開始?”
傅北瞥他:“就現(xiàn)在?!?p> “成!”
傅池也順勢留下。
為了方便,傅北把院子里的花盆都搬空了,空出好大一塊地來。
兵器架子放在墻邊,用于切磋的空間正好能施展開拳腳。
不過是切磋,用不到武器。
徐倜儻和傅北兩人都沒有動真格的想法。
傅池點了一炷香,白煙升起的同時,兩人迅速碰撞在一起。
傅池的特點是又快又狠。
專門挑著弱點揍。
徐倜儻引以為傲的速度在傅池這根本不夠看。
傅北則比較穩(wěn),但經(jīng)歷了傅池安排的特訓(xùn)之后,他的反應(yīng)比以往要迅速許多。
只幾個呼吸之間,兩人已經(jīng)過了數(shù)十招。
傅北心下微沉,他一直沒小瞧徐倜儻。
但他似乎還是低估了他。
“咦?”徐倜儻壓下心中的疑問,動作靈敏地跟猴似的,繞到傅北身后,手剛碰上傅北的肩膀,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還不錯嘛。
一股大力傳來,徐倜儻輕而易舉地掙脫傅北的控制。
長腿攜著風掃過,直逼傅北的胸口。
比起親自和徐倜儻交手,旁觀帶給傅池的感受是不一樣的。
一炷香即將燃盡,傅北和徐倜儻還在膠著,徐倜儻眼中燃燒起了好戰(zhàn)的火焰。
傅北也不例外。
棋逢對手,是人生幸事。
最后一點灰燼掉落,傅北和徐倜儻都沒分出勝負來。
兩人緩緩松開桎梏的手,喘著粗氣。
“真是奇怪了?!眱?nèi)力在體內(nèi)游走,緩解肌肉的疼痛,徐倜儻嘀咕了一句,好奇的問:“你們當真是兄妹嗎?”
傅北無語望天:“你想說什么?”
徐倜儻扭頭看著傅池:“你們?nèi)羰切置?,為何武功路?shù)不同,她的我摸不透?!?p> “而你的......”徐倜儻頓了下,改變口風:“有跡可循?!?p> 何止是有跡可循,甚至是熟悉。
但徐倜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路數(shù)差不多,但有些地方不對勁。
傅北說:“我們師父不一樣?!?p> 傅池點頭。
“難怪?!毙熨脙腥?,“能冒昧問一句你的師父是誰嗎?”
傅北沉默一瞬:“我娘,不過她去的早,我是照她留下的秘籍練的?!?p> “......”
徐倜儻意識到自己踩中了傅北的雷區(qū)了,連聲道歉,也不好意思問具體的了。
“無妨?!备当毖劾锔∑鹦蕾p之色:“不過你的武功確實不錯!”
“那當然,我?guī)煾缚墒恰毙熨脙龅仃┤欢?,輕咳:“我?guī)煾甘敲灰娊?jīng)傳的人,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傅池眉梢微揚。
名不見經(jīng)傳?
巧了。
自那日遇見徐倜儻,她就讓情報網(wǎng)去查了千影宗。
巧的是,千影宗的少宗主姓徐名倜儻。
出來闖蕩江湖,連名字都不換的,屬徐倜儻心大。
讓徐宗主知道在自家兒子口中,千影宗名不見經(jīng)傳,估計得揍徐倜儻一頓。
“那你呢?”徐倜儻大步走向傅池,在距離她一丈的地方,被傅池抬手阻止:“有味兒。”
這次明顯感覺到自己被嫌棄的徐倜儻:......
低頭拽起衣服聞了聞,徐倜儻說:“沒有啊?!?p> 傅池唇角一扯:“我?guī)煾甘莻€白發(fā)糟老頭子,巧的是,也是名不見經(jīng)傳?!?p> 遠在島上的白老驀地打了個噴嚏。
肯定是寶貝徒弟想他了。
白老樂呵呵一笑,繼續(xù)背著鋤頭挖草藥。
這話好耳熟。
徐倜儻摸了摸鼻子,好吧,自己不真誠,也不能要求別人說真話。
“你們何時比決賽?”傅池問道。
這題徐倜儻會,他道:“明日,還剩下四人,采用擂臺制,站到最后之人為勝者?!?p> 明日。
傅池頷首,明日沒什么事。
徐倜儻撓了撓頭:“不過很奇怪的是,昨日我比完回去,有人在跟蹤我。在我落腳的驛站外溜達,我就裝鬼把他嚇暈了?!?p> 裝鬼把人嚇暈......
這是徐倜儻能做出來的了。
徐倜儻摸著下巴:“他醒了之后,給我塞了一萬兩銀票?!?p> 傅北緩緩的問:“......黃泉路的過路費?”
徐倜儻搖頭:“不是,他說什么讓我輸,別贏。”
“......”
傅北面色凝重起來,心中劃過一個猜測:“要不本公子把你趕出侯府,裝作我倆不認識?”
“不行??!”徐倜儻花容失色。
傅池說:“那人恐怕是想買通你,故意輸,好讓雇主獲勝?!?p> 徐倜儻終于反應(yīng)過來:“靠!好卑鄙的家伙,不過決賽除了我和北兄,另外兩人都不夠打的,打不過就玩陰的,嘖?!?p> 傅北捂臉:“重點是,你會放水嗎?”
徐倜儻果斷地搖頭:“不會?!?p> 這就是問題所在。
徐倜儻不放水。
就勢必要得罪幕后之人,若是他得知徐倜儻和他交好,侯府自然而然也會被記恨上。
傅北腦海中驀然閃過左尚飛的身影。
若是他,倒沒什么好怕的,得罪了就得罪了。
不過就是不知道左尚飛身后是否還有人撐腰。
另外一人,似乎也不足為懼。
傅池若有所思:“此事交給我。”
“妹妹,舞弊非同小可,他還敢出一萬兩收買徐兄?!备当庇悬c擔憂,“說明家底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