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一點三十分,一棟紅色公寓樓旁邊。
漫無目的的仁良和張平凡二人組,正躲在街角的陰影處歇息。
“米國的天是真熱??!”
“最起碼,我們已經(jīng)可以證明這不是真人秀了,不是嗎?!?p> 張平凡和仁良在半個小時內(nèi)的沉默后,總算開始有一茬沒一茬地搭話了。
“仁良,有想過怎么出去嗎?”
“當(dāng)然了,按照小說的套路,我們要先完成這場考試,然后回到學(xué)校,成為學(xué)校的頂點,估計就能回去了?!?p> “哈哈哈,你可真幽默。對了,你說是從明年來的,能告訴我九月份彩票的開獎號碼?如果我們回去了,一定是回到自己的時空,我對了獎,分一半給你!”
聽到張平凡這話,仁良神色不由正了正,開口說道:“張哥,你其實不姓張吧。”
“仁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諸葛平凡,長溪村人,聞達(dá)一中的老師,同時也是那起案件的當(dāng)事人?!?p> “仁良,你在開什么玩笑?!?p> “那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聞達(dá)一中一直以高成績高壓力為教學(xué)核心,在這位諸葛老師跳樓之前,今年最起碼已經(jīng)有三位學(xué)生跳過樓了,壓力過大導(dǎo)致學(xué)生道德丑聞的事情也不在少數(shù)。”
“仁良,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你再這么胡攪蠻纏,我就走了!”
“我媽家里也是長溪村人,所以比起黃姐他們,我對這件事的了解還是會多一點的。張畢竟也是長溪村的大姓,只不過比起諸葛來說,確實名氣要小上很多?!?p> 張平凡不再言語,起身就要走。
“諸葛老師的邵雪案在聞達(dá)區(qū)連主流報紙都沒上,你就不想知道結(jié)果?”
聽到這里,張平凡停下了腳步。
“我...我,我們家里怎么樣了?!?p> “我聽我媽,叔叔阿姨都很好,畢竟替你洗刷了冤屈。只是家里的本可能就被掏空了,你好像還有一個弟弟,出事后就隱姓埋名去了外地。只是這過程,不知道是我記性的問題還是怎么了,一點也記不清了。”
“好,那就好......”
聲音里明顯多了幾分哭腔。
“那...那,你是怎么察覺到的?!?p> “怎么說呢,其實有點后知后覺。你在跟何時道交流時的表情,跟我們交流時表情緊張?zhí)?,特別是徐哥提出你這件事的時候。然后就是你指出我校褲花紋的時候,先謝謝你替我解圍,其實我不是什么君望學(xué)府的,我只是聞達(dá)實驗的,最末流的高中?!?p> “呃...實話實說,我那時候有點嘲諷的意味。”
仁良頓時感到有點語塞,但還是繼續(xù)說下去:“從這個時候開始,我就特別關(guān)注你了。當(dāng)你說你是長溪人的時候,我便想到了出事的諸葛平凡的媽媽,也就是張阿姨也是長溪人,平凡和張,兩個關(guān)鍵信息讓我疑慮更深了。但讓我確定你就是諸葛平凡的是,一我們家是開小店了那件事之后,我曾偷偷賣給過同學(xué)一包利己,只是那幾天,36的價格漲到了38,你說了謊。二就像我剛剛說的,諸葛平凡是邵雪案在聞達(dá)區(qū)就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我是為了試驗?zāi)闾匾庹f的,后面你對徐天然的態(tài)度,很明顯就是我猜對了!”
沉默,在短暫的沉默之后,巷子里響起了諸葛平凡的鼓掌。
“仁良,我不叫什么張平凡,確實就是聞達(dá)一中,那個身敗名裂......”
一聲劇烈的碰撞聲打斷了諸葛平凡的陳述,二人的話題撂下一半,匆忙跑到巷子口,只見一輛紅色大卡車狠狠地撞上了對面的黑色轎車。在巨大沖擊力下使轎車瞬間失控,一路翻滾倒在路邊才緩緩?fù)O?,車頭已經(jīng)失去大半,車窗上的玻璃紛紛破碎。由于車輛是車底朝天,車頂也有了扭曲的模樣,可紅色的大卡車卻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呼嘯而去。
“我去!怎么回事?”
諸葛平凡的一臉寫滿了震驚。
反倒是仁良先高呼一聲:“先救人!”
隨后立馬沖到馬路上向著大卡車離去的地方張望,而此時大卡車卻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救命??!快來救人??!”仁良一邊向著轎車跑去跑去一邊對著路人呼喊,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人理他,或許是因為周邊并沒有幾個人,或許是他口中喊的是中文。
仁良急急跑到車邊,單膝跪地單手撐著車底俯下身來“喂,有有沒有事??!不要著急我馬上找人救你們!嗯?!嘶~啦!”
車內(nèi)坐著的正是一個背著書包的金發(fā)小女孩和兩個帶著墨鏡的黑衣人,車內(nèi)的中控臺上還閃爍著保護傘公司的標(biāo)志,三人的身份瞬間不言而喻。
仁良顫抖地站起身,望著自己身處的十字路口,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不由高喊一聲“靠~!”
同時耳邊響起“恭喜!觸發(fā)主試題!”
“什么情況?”
看著愣在原地的仁良,諸葛平凡快步走去,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恭喜!觸發(fā)主線試題,是否接受?”
仁良的臉上寫滿了興奮,但眼神里卻露出一絲恐懼,而諸葛平凡望向仁良則是喉結(jié)下意識地上下一動。
“已檢測到多名玩家接到任務(wù),個人任務(wù)轉(zhuǎn)變?yōu)閳F隊任務(wù),是否接受?”
望著面前的“NO”和“YES”,仁良和諸葛平凡看向?qū)Ψ降难凵裰卸紝憹M了遲疑,仁良直接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而諸葛平凡像是有些腿腳不穩(wěn)地依靠在身后的電線桿上。
‘救還是不救?’
‘接還是不接?’
兩個問題,縈繞在二人心頭。
“你怎么看?”
諸葛平凡率先打破沉默,向著仁良詢問道。
“根據(jù)電影的劇情,哪怕我們不出手相救,等到明天晚上她也會安然無恙地出現(xiàn)在學(xué)校,與趕到救援的愛麗絲小隊和會??杉热慌龅搅诉@事,完全當(dāng)做沒事發(fā)生地離開是根本不可能的,不論是為了良心,還是......”
諸葛平凡嘴角微微一笑說道:“你想要的更多!”
“呃...應(yīng)該可以這么說?!?p> “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種事情直接說就行了?!?p> 仁良沉默不語,諸葛平凡撓了撓頭繼續(xù)說道:“這種類型的文學(xué)作品我看過,應(yīng)該沒有你了解,但這學(xué)分應(yīng)該很重要吧?!?p> 見仁良依舊沉默不語,諸葛平凡繼續(xù)說道:“這片子我看過,開頭有一幕,就在安吉拉的車被撞倒后,影片跳出了顯示13小時后的黑幕,而緊接著就是瓦倫汀出場,隨后是愛麗絲蘇醒,夜幕降臨......”
仁良像是聽到了什么關(guān)鍵信息,眼里精光一閃打斷道:“13小時后,那也就是說,現(xiàn)在是浣熊市爆發(fā)喪尸危機的前一天,前一天....前一天?前一天!”
諸葛平凡的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副猥瑣的神情說道:“所以,我想這應(yīng)該就是那位何時道說的,只要不是殘廢都能完成這場考試的原因了?,F(xiàn)在還是前天,也就是說明浣熊市的交通還未癱瘓,哪怕說保護傘公司已經(jīng)拉起了隔離圈。以查理斯博士在影視作品中不惜大代價也就聯(lián)系上愛麗絲救女的行為,這孩子完全就是一張通行證啊!先不說能不能直接帶我們出去,起碼在浣熊市普通民眾前插插隊,還是沒問題的!”
“完全沒錯!”
二人互相肯定地點頭,同時且果斷地按下了YES。
“已觸發(fā)主線試題,試題內(nèi)容:《護送安吉拉》,完成條件:將安吉拉護送出浣熊市,當(dāng)前階段:拯救安吉拉(1/?),當(dāng)完成獎勵:100點學(xué)分,總獎勵:5000+?校長忠告:英雄也要量力而行!”
“看來好人有好報,就是不知道這所謂的主線獎勵有多豐富?”
仁良聽著腦內(nèi)響起的廣播心思活絡(luò),口中不由嘀咕。而諸葛平凡掂量掂量手中在一旁路邊撿起的鋼管,開始對車門一頓猛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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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角轉(zhuǎn)移到二十分鐘前的浣熊市水廠。
清冷的浣熊市自來水廠內(nèi),此時竟看不到一個工作人員。
只見三個身影在水廠三層樓高的吊索橋上緩慢行走,陽光透過透明的水廠頂照射到三的面龐上,一人正是先前的何時道,另外兩人,一人身高兩米,肌肉蠻橫,頂了個光頭,臉上有著一道狠厲的蜈蚣疤,另一人佝僂著身子,滿頭灰發(fā)炸開,帶著護目鏡,右手正擺弄著左手臂上的電腦。
“呦,熟人啊?!?p> 三樓吊索橋的盡頭,一個人影在空氣的波動中出現(xiàn),三人中的光頭嬉笑著開口。
“何時道,賈長如,何豐,你可知道你們要干的是什么!”
“潘貞儀,我們只是站在各自的立場上辦事罷了。”
光頭是賈長如,科技狂人是何豐,出現(xiàn)的人影是潘貞儀,而說話的人則是何時道。
“擅自干擾考試進程,你們回來學(xué)校就不怕吃大過!”
“得了吧,潘貞儀?!焙呜S嗤笑一聲繼續(xù)說道:“這次的考試不過是測試,連模擬考都算不上,就算我們把這個世界毀滅了,按照學(xué)院條例的第三章第十四條,我們頂多扣點學(xué)分。記過這樣的處罰,帽子扣得太大了吧!”
“你!”
潘貞儀語塞之際,何時道立馬接話道:“本場考試對于我們大二生的考核標(biāo)準(zhǔn)無法是最低二十人的通過,以這場考試,呵,很難辦到?潘貞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么,大二生不能參與本場考試的劇情線,但卻依舊可以獲得場景中的英雄級武器。我想想你們想獲得的是什么?瓦倫汀的G18——女帝手槍,是愛麗絲的M3——突圍者霰彈槍,或者是暴君的BHS特制——屠戮加特林,還是說你們想要紅皇后的源代碼!”
潘貞儀頓時被憋得說不出話,而正是這時他的身旁走出一個人影,拍了拍他的肩膀?qū)χ苏f道:“好了,潘貞儀。三位,我們是不可否認(rèn)自己的目的,但對于這些新生,我們這些做老生的,多少給點仁慈是吧。”
說話的是一位上了年紀(jì)的老婆子,賈長如看了一眼她淡淡說道:“吳媽,你想要T病毒血清,直接去找查理斯就行了,何必跟我們對上。你們要的東西,我們可不需要,麻煩你讓開!”
“看來是談不妥了,那就把東西交出來,然后滾吧!”
被稱作吳媽的老婆子,原本耷拉的眼皮立馬支棱,骨頭活動的響聲傳來,氣勢漸漲。
而三人倒也是不慌,對笑一番后,何豐更是從袖口中掏出他們口中的東西。
一節(jié)血淋淋的喪尸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