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盛,你敢誣蔑我青城劍派,他日我派定要去拜訪你千云山莊,討個說法?!?p> “來啊,當老子怕你不成?”
名叫魯盛的光頭大漢,一臉不屑的挑釁道,氣得名叫蔣御的灰衣老者,臉色一片鐵青,就差當場撕破臉了。
“呵呵~小弟弟,要奴家說啊,還是我紅塵閣適合你,到時候你來了我紅塵閣,想要什么樣的姑娘就有什么樣的姑娘?!?p> 隨著嬌笑傳來,一位身著紅色連體紗衣,體態(tài)婀娜的女子,扭著柳腰走了出來,嬌俏的臉頰上,泛著淡淡的桃色,媚意十足。
“搔首弄姿,令人作嘔!”
有人冷嘲出聲,說出來的話,絲毫不留面子。
不過,這紅衣女子倒是沒生氣,反而再度嬌笑出聲,雙眸如溫水一般,直勾勾的看著蕭戰(zhàn),讓蕭戰(zhàn)心生搖曳,趕忙撇開了目光。此女媚意橫生,分明是魅惑一道的修行者。
“諸位?!?p> 蕭戰(zhàn)咳嗽了一下,開口打斷眾人的話。
“我知道大家都是沖著這支黑玉參來的,我先申明,我本人對此并無太大興趣,也可以將這支黑玉參雙手奉上,只是,諸位之間貌似多有嫌隙,這黑玉參又只有一株,我……”
“小子,你想坐地起價嗎,那就不要繞彎子了,先說說你的要求吧?!濒斒㈤_口打斷了蕭戰(zhàn)的話,直接說破了蕭戰(zhàn)的小算盤。
“蕭戰(zhàn),你想讓我們自相殘殺,然后你好坐收漁利?”
“小弟弟,東西給姐姐,你想要什么,姐姐都答應(yīng)你,就算是讓姐姐陪你春宵一夜,咯咯咯……姐姐也絕對樂意。”
“……”
“停!”
眼見著眾人又開始了,蕭戰(zhàn)連忙呵止,繼而言道:“魯盛前輩誤會了,我并沒有坐地起價的意思,另外,我也沒準備讓大家自相殘殺,在場的都是玄門高手,自然沒有愚蠢之輩,我也沒必要在這上面玩心眼?!?p> “晚輩的條件只有一個,這兩位……”
蕭戰(zhàn)說到此,猛然一指影刺二人,憤怒道:“我與這兩位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但此二人卻要打殺我于此,晚輩心中著實有些不甘心,現(xiàn)在……”
“蕭戰(zhàn),你再找死!”
玄二十一面色大變,就臉那遮著一側(cè)面頰的銀色面具,都急促的抖動了幾下。
聞言。
蕭戰(zhàn)沖著玄二十一冷笑一聲,繼續(xù)道:“諸位只要替我殺了這兩人,拿著此二人的首級找我,到時候我一定將這黑玉參拱手奉上。”
“小子該死!”
玄二十一露出來的半張臉,已然是鐵青一片,只聽他怒喝一聲,朝著蕭戰(zhàn)撲去,人尚且未至,便有一道刺目的瑩光,以極快的速度飛向蕭戰(zhàn)的胸膛。
化元的手段!
這一瞬間,蕭戰(zhàn)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都倒豎起來了。
面對外放的真元攻擊,他根本來不及躲避,也絕不可能生生承受下來。
“救我?!?p> 危機關(guān)頭,蕭戰(zhàn)怒喝一聲,舉起了抓著黑玉參的右手,意思再明確不過。
“不要沖動?!?p> 有人急聲勸告,更多的人,則是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yīng)來。下一刻,便有十幾道真元匹練飛出,攔下了玄二十一的突襲。
“各位,先殺了這兩人。”
“兩個攪屎棍,該死?!?p> “……”
此起彼伏的怒喝聲中,眾人紛紛殺向影刺二人,玄二十一沒想到這些人這么快就達成了一致,當即轉(zhuǎn)身朝著遠處遁。
再看玄二十九,這人竟比玄二十一還要快一點,顯然是早有準備。
“想逃走,癡心妄想。”
兩顆能換取黑玉參的大好頭顱,沒有人愿意輕易放棄,一場實力完全不對等的追殺,頃刻間上演。
“該死的東西?!?p> 夜幕之下,玄二十一將天隙流光身法,催到了極致,身形已然化作了一道黑色殘影,拉開了與一眾敵人的距離。
再看玄二十九,此人雖只是引氣后期的實力,但速度比之玄二十一也不遑多讓,加上他是率先逃跑的,竟有幾分安然脫身的可能。
好在,各大宗派的強者們,也不是樣子貨,各施手段并沒有比影刺二人慢多少。
安全下來的蕭戰(zhàn),雙目緊緊的盯著這場逃殺,心中頗有幾分感慨,和這些人相比,他這個走了大運的修行者,終究是缺少了一些底蘊。
《靈華道典》之中,的確有身法記載,但最差的身法,修煉要求都得到達化元境才行。
此外,一些攻擊手段,也是有著差不多的要求。所以但從打斗方面看,蕭戰(zhàn)的手段少得可憐,攻防手段也都是野路子,之前能以一敵二,并且滅殺張景,也無非是他功法強大,肉身的淬煉,比兩人要強上些許罷了。
“黑玉參可以調(diào)和真元,煉制一些品級丹藥,但恐怕不至于引來這么多化元境的重視吧?為何……這其中應(yīng)該是有我不知道的緣由。”
“罷了,現(xiàn)在考慮這個也沒有用,不管影刺二人是否授首,這東西都保不住了。不然的話……”想到此,蕭戰(zhàn)眼睛微微瞇了瞇,心中多少有些可惜。
若是他服用了這株黑玉參,說不定可以一句突破到化元境。
但他不敢去賭,群狼環(huán)伺的情況下,若他獨占了黑玉參,這些人定不會善罷甘休。屆時,實力大增的他,或許能逃走,但是他并非孤家寡人,他還有妻子和女兒,他又能逃到哪兒去?
至于齊柏口中,所謂的玄門規(guī)矩,在蕭戰(zhàn)看來,約束性并不強。
有道是財帛動人心,規(guī)則的存在,永遠不會讓世界和平,只要突破規(guī)則的獲益夠大,想必很多人都愿意鋌而走險。
“我還是太弱了,不然何至于此!”
蕭戰(zhàn)心中憤怒不已,而此刻,追逃的雙方,已經(jīng)快離開他的視線了,這些人倒也是聰明,都沒有朝著省道靠近,只是一味的沿著漢江的江岸而行。
“是不是感覺很憋屈?”
就在蕭戰(zhàn)胡思亂想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他心頭一驚,當即轉(zhuǎn)身看去,正好看到齊柏正站在七八米的外,淡笑者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