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西門官人你來晚一步!前兩日,我那兄弟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打了那人一拳!
那人昏迷了整整兩日這才醒了過來,可我那兄弟怕吃官司,兩日前便已經(jīng)跑了,我也在四處打探他的消息!”
話落,兩行熱淚從那武大郎的眼中滑落下來。
見武大郎真情流露,西門慶也是看的一滯,在常人眼中,武大郎永遠(yuǎn)是被人恥笑調(diào)侃的對象,但他卻依舊陽光積極向上的活著。
“武大郎只想做一個(gè)普通人,有著普通的身高,普通的樣貌,普通的家庭,他希望和弟弟普通的過著,但老天爺并沒有成全他,反而給了他一個(gè)美艷妻子,也讓他在一瞬之間萬念俱灰!
只能說,造化弄人,試問生活在人間,又有幾人不被命運(yùn)安排?”
西門慶從懷中掏出一錠十兩的銀錠,遞到武大郎手中,道:“這些時(shí)日若是二郎回來,就說陽谷縣西門慶曾來找過他!”
說完,西門慶便是徑直離去。
武大郎不知道西門慶竟然直接遞了一錠銀錠給他,猝不及防之下,那沉重之物竟直接從手心滑落掉在了地上。
武大郎急忙低身去撿那滑落之物,待湊近看清之后才知道是十兩銀子,直苦笑。
“兩個(gè)炊餅,官人,用不了這么些,更何況你是我兄弟的朋友,如何能收你的錢!”
只是當(dāng)他抬起頭來時(shí),西門慶卻已經(jīng)走遠(yuǎn)。
武大郎急忙將攤子收拾整齊,又挑著擔(dān)子去追那西門慶。
可這擔(dān)子兩邊的桶又高又重,沒跑幾步便是連人帶著攤子摔倒在地上,惹得那眾人一陣哄笑。
“哈哈啊哈…三寸丁,谷樹皮!”
武大郎訕笑著站起身來,狼狽的將那兩只桶扶好,四下一番張望,只是哪里還有西門慶的身影。
無奈之下,只得拍拍身上的塵土,在周圍的嘲笑聲中,挑著擔(dān)子,默默地往那黑暗之中走去。
話說西門慶話別武大郎后,左手拎著酒,右手拿著一只豬耳朵,隨意的在這大街小巷穿梭著。
而這時(shí)候,四周的嘈雜聲漸漸消失了,原來是他不知不覺中也逛完了整個(gè)清河縣。
“算了,這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先回客棧,明日回了陽谷縣收拾好東西把宅子賣了上梁山做黑道教父。
有必要的話,或許可以先去鄆城,把那宋江打成傻子,這樣就少了一個(gè)競爭對手!”
打定了主意,西門慶便是回到了客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