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歲的時候爸媽就離婚了,離婚后兩年,我爸事業(yè)處于拓展關(guān)鍵期,很難顧得上我?!?p> 當時江南城事業(yè)勢頭強勁,沒多久占據(jù)四九城商圈龍頭地位,但商圈中各方利益本猶如巨大的生物圈,互相牽制,一方強大,勢必破壞了原有的平衡,有人選擇適應(yīng)協(xié)調(diào),有人選擇反抗。
六歲的江禹舟便成了利用對象。
“那時候比現(xiàn)在還冷,我當時一年級,下午放學(xué)的時候外面圍了很多家長,他們就是那時候把我?guī)ё叩??!?p> 江禹舟再怎么聰明,只不過是一個六歲的小孩,綁匪給江南城打電話,讓江禹舟哭出來,威脅他放棄當時手里已經(jīng)進行了一半的項目。
商業(yè)上的事江禹舟沒細說,牛果也不大關(guān)心。
“那你哭了嗎?”她牛果好奇。
江禹舟又咯嘣一下她腦門,笑了笑:“沒有……”
“才怪?!?p> 他沒個正形兒:“我哭了啊,當時我可乖了,他們讓我哭就哭,讓我笑就笑?!彼槒狞c,他爸才不會擔心他骨頭硬,吃苦頭。
牛果很費解:“為什么還讓你笑?”
江禹舟垂下頭,眼底閃過一絲掙扎:“因為……他們變態(tài)吧。”
居然是這樣……
牛果不說話了,盯著他看,好像不小心知道了點什么,但是有不知道怎么平靜而又絲滑的轉(zhuǎn)移話題。
江禹舟也沉默,他安安靜靜的等她繼續(xù)問。
兩分鐘過去了。
對面的人估計該想的不該想的都想了。
江禹舟低低的嘆了口氣,用那雙因為生病,瞳孔深了一度的雙眸看她:“別多想,我的清白是你拿走的?!?p> 又敲了下她腦門。
牛果被敲醒,揉了揉一天內(nèi)被敲了三次的額頭:“江禹舟你敲上癮了是不是?!?p> “那個地方算個屁清白?!?p> “不算?”江禹舟瞇起眼:“那你給我啃一口啊。”
牛果:“……”
她敷衍妥協(xié):“你清白你比白雪公主還清白行了吧。”
“那你后來怎么出來的?”
“后來有個女的乘他們睡覺,把我?guī)С鰜砹?,不過沒那么順利,我們差點被發(fā)現(xiàn),她把我藏水池里,自己引開那群人注意力,我在水里泡了三小時,回去后生了場病,那時候開始怕冷了。”
牛果一副江湖之中還是有很多行俠仗義之人的動容表情。
“泡三個小時,追你的人走了你為什么不自己出來?”
江禹舟低笑了聲,語氣悵然:“這個啊,有人在水缸旁邊干柴烈火三小時,你說我怎么出去,當時我嘴里咬著跟管子,差點臭死在水里?!?p> 牛果當時笑趴了,幸災(zāi)樂禍在這個人身上被發(fā)揮的淋漓盡致,她說江禹舟你好慘啊。
江禹舟竟然很開心,笑得耐人尋味,他回,對啊,我這么慘,你還笑這么開心,牛果你還是人嗎。
“就是你慘我才笑得開心?!?p> 過了好久,牛果才搓了把眼角的生理淚,接入正題。
“那救你的女人是誰,為什么要救你?”
江禹舟就這樣看著她,眼睛不挪半分,挑眉道:“不知道,救我之前,她給我爸打電話,作為交換讓我爸去賭場找一個人,我爸答應(yīng)了,但是他去晚了,找到人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后來那個女的也沒來找我們,消失了?!?p> 賭場兩個字是非常敏感的字眼,一口一口的吃掉牛果原本輕松的情緒,沉重而又陰暗。
杜子騰曾經(jīng)跟江禹舟提起過,牛果是被拐賣過來的,只身一人在四九城流浪。
要說可憐,自己和她比起,根本不算什么,但是江禹舟還是挺自作多情的逗她:“喂,你這副表情,是不是覺得那時候我挺慘的?非常同情我,想安慰我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說話的嗓音帶著燒灼感,臉頰因發(fā)燒緋紅。
牛果被他不要臉的發(fā)言刺激地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心情倒是好了點。
“我是羨慕你,有人救你出去,如果那個在賭場的人知道外面有人正想辦法救他,說不定還能堅持到等你爸帶他出去?!?p> 確實,當江禹舟說到賭場救人的時候,牛果有那么一瞬恍惚的以為要救的人是不是她自己,可那個女人是誰呢,于若晴?不不不,那個女人當初走得那么絕,早飛上枝頭當鳳凰去了,怎么可能去救她。
江禹舟往后靠在沙發(fā)沿,右腿曲起,右手延伸放在膝蓋上,左手彎曲支著沙發(fā),正對著牛果那邊,他的心滾燙,心跳撞擊著胸膛。
“所以,要不要給我當女朋友?這樣你也就不用羨慕了,無論什么,以后我的是你的,什么都給你怎么樣?”
牛果:“……”
他怎么這么討厭。
氣氛一下就卡住了,牛果被江禹舟看得心七上八下的,眼珠子亂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找點什么轉(zhuǎn)移話題。
下一刻,牛果看到了什么,明亮的眸子睜得更大了:“咦,江禹舟,你是不是偷我豬了?”
她指了指江禹舟床頭柜鬧鐘旁邊的小粉豬。
江禹舟咬牙:“……先回答我的問題行不行?”
牛果從地上爬起來去找豬:“不行?!?p> 江禹舟無奈的搖了搖頭,表個白,告白對象卻被一只布偶豬搶走了。
牛果會認出來,純粹是因為豬的顏色在冷色系家具上太扎眼了,她是記得有一只粉豬的,以為被洋蔥拿走了沒多想,沒想到居然被江禹舟偷走了?。?!
江禹舟慢悠悠起身跟過去:“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偷的?”
“我看到豬尾巴位置的線開了,你這個也是?!?p> 這個江禹舟還真沒注意到:“佩服啊,這你都能看到,干脆去當偵探得了。”
“那恐怕不行。”牛果沖江禹舟得逞的笑了笑,豬尾巴給他看:“我騙你的,線沒開啊。”
嘖,又上當了。
江禹舟做了個抱拳的手勢:“大佬牛逼,玩不過你?!?p> “沒想到你居然喜歡這種,難怪杜子騰喊你公主。”牛果有所頓悟的說。
“什么跟什么?!苯碇蹖⒇i搶過來,指尖捏住它頭頂用蝴蝶結(jié)扎起來的三根毛,眉梢吊了下:“你不覺得它長得跟你很像?”
“哪像了?”
“你沖天辮的時候?!?p> 牛果摸著下巴思索:“個人覺得你扎起來更像,要不要試試?”
江禹舟頭低下去:“你來,我們扎一個情侶辮?!?p> “……”
這也能扯。
牛果往江禹舟下面瞅了瞅,應(yīng)該差不多能說了吧。
這才正色道:“江禹舟,我好像知道你昨天那句話什么意思了”
“哪句?”話題跳度有點大,江禹舟思維跟不上。
“你說我完了的那句。”牛果盡量很委婉的說:“你是不是被我撞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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