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夠了嗎?”我大聲地吼道,眼睛盯著蘇修術師,知道他已經是快不行了,肯定是答不上我這個問題的。
“你給我住手。”術師A在我身后對我大喊道,我沒有去看他,但憑借著聲音,我能夠確定他的大體位置。
“憑什么?”我大聲地反問道。
“憑你還是個人?!毙g師A回答道我。
我只能說當時的我還真的被這個回答給惹笑了,是那種發(fā)自內心的笑,而不是那種冷笑又或者說是嘲笑。當這倆個人得勢的時候,他們是怎么對待我的?,F在事態(tài)反轉了,倒開始指望起我的善心來了。
“門都沒有。”我在笑完之后非常正式地回答道術師A,認為自己頗有道理。實際上到現在,我都認為我是占道理的那一方。
“就當給我個面子。”術師A的語氣中流露著懇求。
“不行,這是沒法子的事?!蔽一卮鸬浪槺惆炎约旱氖仲N在蘇修術師的肚子上貼得更緊了。
術師A看到我如此堅決,也就沒有再講些什么了。他應該也知道蘇修術師再這樣下去大抵是沒得救了,但也許是見識過了太多,他的表現也是非常地平靜——只是默默地站在后面目睹著這一切。
而這些人什么都不去做,我認為,反而降低了我的決心。如果紫竹術師或者術師A來干擾我,我可能會跟他們大聲爭論道,這無疑會增加我動手的信心和決心。但他們這樣默許的態(tài)度,反而讓我讓我開始自我懷疑——不是在懷疑我這件事做的是否是對的,而是在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把一個比我強這么多的蘇修術師徹底擊垮。
我因不自信開始感到疲憊,我知道這一點,在心中瘋狂警告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一定不能就此收手。如果我停下來,那么接下來蘇修術師現在所承受的痛苦我一定會通通感受一遍,甚至要比他所承受的還要劇烈和折磨。
“你倒是倒下來阿?!碑敃r我實在是忍受不住了,直接開口對著面前不斷嚎叫的蘇修術師說道。
“你倒下來不行了,我不就收手了嗎?”我又補充了一句。
說完這倆句話后,我自己都忍不住開始笑起來,我在心中感慨道:“原來反抗是一件如此有趣的事情阿?!?p> “他應該沒什么事吧,紫竹術師?”我笑著講道,雖然這句話我是問那個長得像豬一樣的人的,但我說話時眼睛仍是盯著面前的亞洲術師的。
紫竹術師沒有膽量回答我,我知道這種人的性格,真的只是喜歡欺負弱小罷了,面對比比自己強勢的人,也就只敢在心里頭罵別人的。
當時我已經想清楚了,就算等一下我的術法力量消失被紫竹術師折磨死,但我面對一生所有欺負我的人,我能帶走他們中的一個,我已經很知足了。而且是在我死前,我的精神終于得到了覺醒,我終于敢反抗這世間的黑暗,這難道還不足夠嗎?
那時我愈發(fā)地感覺我的術法力量在消退,我認為我的體力值已經快接近極限,很快就要撐不下去了。
“算了,至少你到人生的最后一刻是站著的,而不是跪在地上給他人求饒?!蔽以谛闹懈约褐v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