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峰回路轉(zhuǎn)
看著有些沉默的李川,嚴(yán)子照松了一口氣。
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之情,大聲道:
“在下敢去六扇門,不知李兄敢不敢去?”
“而且都這個時候了,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李兄,你還不承認(rèn)你的身份嗎?”
“工部侍郎柳清權(quán)之子,李川?!?p> 既然已經(jīng)撕破了臉皮,嚴(yán)子照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暴露了李川的身份。
“李川?工部侍郎柳清權(quán)之子?!?p> “居然會是他!”
“這……怎么可能是他,他不是明天大婚嗎?來這里做什么?”
“是啊,著實有些奇怪,不過發(fā)生在李川身上,也就不奇怪了!”
“這李川不是專懟女帝嗎?怎么這會兒又懟起嚴(yán)子照來了?”
“諸位慎言,這位如今可是男爵,再怎么說身份也比各位高!”
“哼,男爵!”
……
聽著周圍眾人的議論,李川知道今天這事情如果處理不好,那么自己絕對算是栽了。
怎么辦?
直接使用改命卡,讓嚴(yán)子照承認(rèn)這首詩是他所作?
李川一時間有些猶豫了。
他感覺為嚴(yán)子照這么個小人搭上一張改命卡,有些不值得。
還是再等等。
一旁。
鶴王梁忠軍看著帶著面具,沉默不言的李川,瞪大了眼睛。
他有些不可思議,他怎么也沒想到,面具人居然會是李川這個惹事精。
大婚前夕不再家里待著,在這里來干嘛?
這不是成心給他添堵嘛!
每次遇到這小子,都沒有好事。
第一次在鳳儀書院遇見他,這貨跪在地上請女帝退位。
第二次在大街上遇見他,這貨非要死諫說大將軍造反,結(jié)果大將軍成了他妻子。
第三次,也就是今天遇見他,這貨說嚴(yán)子照寫毒詩罵在場的眾人、罵女帝。
可偏偏女帝卻對這家伙……
想到這里,鶴王梁忠軍有些頭疼了。
……
“怎么,李兄不敢摘下面具?”
看著一言不發(fā)的李川,嚴(yán)子照趁機(jī)道,眼中得意之色漸濃。
“有何不敢,摘就是了!”
李川已經(jīng)決定了,就用改命卡這個底牌了。
隨著黑色的面具摘下,一張帥氣的臉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李川,真的是他?!?p> “竟然真的是他?!?p> “新婚前夕逛花樓,還污蔑別人,這下可慘了!絕對會被傳出去?!?p> “可憐了大將軍,嫁給這么一個人。”
……
隨著李川的面具摘下,眾人的議論之聲再次響起。
看著李川淡然的樣子,鶴王梁忠軍的心徹底涼了,還真是他。
他已經(jīng)開始在想,怎么為李川開脫了。
在他看來,這肯定是李川在污蔑嚴(yán)子照了。
哪有人寫了辱罵女帝的毒詩,還蓋自己的印章,并交給別人的。
這不合理!
“系統(tǒng),使用改命卡,為嚴(yán)子照改命?!?p> “其實在下有辦法鑒別,是誰作的此詩?!?p> 李川話音剛落,一道有些虛弱的聲音便響起了。
李川尋聲望去,發(fā)現(xiàn)正是面色蒼白的錢四海。
于是,便不動聲色,想要看看這錢四海到底搞什么。
其實錢四海,本不想?yún)⑴c此事。
畢竟這已經(jīng)涉及到辱罵女帝了,他實在是不想趟這攤渾水。
可是他看著李川,在面對眾人口誅筆伐時淡然的樣子,便起了幾分欣賞之色。
再聯(lián)想到李川之前看他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就一時心血來潮,站了出來。
“敢問錢兄有什么辦法?”
鶴王梁忠軍急忙問道,他正為這事發(fā)愁呢。
錢四海出來,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錢四海有些奇怪的望著鶴王梁忠軍,怎么感覺這鶴王比李川本人還著急。
鶴王見狀,解釋道:
“在下也想盡快結(jié)束此事,畢竟今天是花魁會?!?p> 說著,他望向站立在舞臺角落的花小奴,心生幾分憐憫。
這絕對是最慘的花魁之一了,好好的花魁會,愣是讓李川變成了尋蹤解密。
說來花小奴也很郁悶,準(zhǔn)備了幾年,精心策劃了很長時間的花魁會。
就這么被一個橫空出世、莫名其妙的人搶了風(fēng)頭。
剛才她站在那里,甚至都沒人看她一眼。
……
“實不相瞞,在下雖然剛才突破失敗,但也不是一無所獲?!?p> “恰巧剛才,在下就領(lǐng)悟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秘法。
本以為這輩子可能都用不到了,沒想到馬上就有了用武之地。”
“這個秘法,我稱他為‘意志尋蹤’!”
看著眾人不解的眼神,錢四海繼續(xù)道:
“畫道到了意境,凡是所作之畫,皆會帶著其主人作畫之時的意志感悟,經(jīng)久不滅?!?p> “而未到意境之人作畫,其實也會附帶一絲微弱的意志,但是無法久存。”
“而這意志尋蹤,就是和這一絲微弱的意志有關(guān)?!?p> “在下可以從所作之畫中,提取出這一絲意志,找到他的主人?!?p> “二位皆是鳳儀書院的書生,應(yīng)該都會作畫吧?”
錢四海看著李川和嚴(yán)子照,笑了笑問道。
經(jīng)過錢四海的解釋,眾人也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向李川和嚴(yán)子照二人。
看著眾人的眼神,李川還未說什么,嚴(yán)子照卻慌了神,趕緊道:
“實不相瞞,在下不曾沾染畫道,不如我們?nèi)チ乳T自證清白吧?”
他本來以為勝券在握了,可是沒想到半路又出了個錢四海。
如果錢四海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自己一作畫,就漏了陷?
所以,絕對不能作畫。
李川看著眼神慌亂的嚴(yán)子照,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笑意。
方才被這嚴(yán)子照胡攪蠻纏,他也失去了耐心。
所以他都打算給嚴(yán)子照直接改命了,沒想到錢四海突然來了個驚喜。
于是,有些諷刺的道:
“我會,與嚴(yán)兄不同,在下涂鴉之作還是會一些的。
不過沒想到的是,嚴(yán)兄連涂鴉會做都不會,哈哈”
“另外,多謝錢會長仗義出手,李某必當(dāng)銘記在心!”
聞言,錢四海笑了笑道:
“錦衣男不必客氣?!?p> “其實不會作畫也沒關(guān)系,只需寫一幅書法作品就行?!?p> “書畫兩道,本是一家?!?p> “二位只需各自寫一幅字,在下便可通過念場尋蹤之法,
讓這首毒詩飛到與其意志相同的字上?!?p> 錢四海又開口道,仿佛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李川笑了,而且還是哈哈大笑。
被這嚴(yán)子照胡攪蠻纏這么久,終于可以出口氣了。
“怎么樣?嚴(yán)兄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