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齊崇酒醒已經(jīng)是三日以后,神女墜河一事也有些許眉目。說是那“神女”本就是窮苦人家出身,雖然容貌妍好,但這舞姿卻是在事發(fā)前二月才練成,當真正開始后難免會有些生疏。事發(fā)當日,她沒有在香熄以前回到舞船,而船家是按照既定時間斬斷繩索。這才讓人看起來像是直接墜入湖底??蛇@個也僅是官府為了安撫民間大眾所說,真實情況可能和這通告沒有半分關系。
至于說為什么齊崇敢這么肯定?是因為他自己現(xiàn)在就身處司天監(jiān),那舞船殘留的妖靈之氣讓他聞了個一清二楚,只是這事在風嶺國并沒有多么稀奇。且不說這國境內(nèi)有多少妖族靈族,就單這帝都妖族就有十宗,而靈族大多是由凡人修煉所成,更是多至數(shù)不勝數(shù)。況且兩族相安無事多年,齊崇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會在“神女”祈福時出手。
莫不成是那妖見這凡人國色天香,想著將她搶去做“壓寨夫人”。齊崇自己也察覺到這個事情不會如表面所看到的這般平靜,以至于當霖宵問起時,齊崇也只能敷衍這說:“你一個姑娘家,那么八卦干嘛?當心,沒人要”。霖宵將令牌扔到他身上說:“要不是本姑奶奶慈悲為懷,你當年早就墮入幽冥了,狗男人”齊崇這人什么都可以無所謂,獨有一樣,臉不能不要。在聽了這話后當即炸了毛,卻因為令牌壓制暫時無法施展法術。在外人眼中,怎么看都覺著像是熱戀中情侶在打情罵俏。
這種囧境直到朝辭前來找他才得以破解,而方才還大膽潑辣的霖宵,在見到朝辭之后卻也硬生生擠出幾分溫柔。細看之下有種七寸腳穿八寸的感覺—別扭,朝辭緩緩打開劍鞘,盯著霖宵看了半晌后平靜這說道:“宵師妹,可是有什么不適?”。果然,這一剪梅的稱號對他朝辭來說簡直是量身定做。齊崇現(xiàn)在才覺著自己父親所言非虛,朝辭當初選擇加入靈宗。就是因為他那張不近人情的嘴,畢竟以凡人身軀不怎么扛揍。
自己也差不多要前去知府赴任,說白了就是去齊放那里簽個到。于是向朝辭和霖宵辭行,卻聽到霖宵幸災樂禍這說:“去吧,祝你這次不會因為理虧,現(xiàn)出本體”。齊崇這刻真想上去撕爛他不知所謂的嘴,只可惜自己確實打不過她。
只能在起身時將腳下積雪壓厚些,這帝都似乎也真如坊間傳聞那般,不忍看到“神女”香消玉殞,這才降下飛霜以示惋惜。
雪花輕舞,仿佛置身于仙境。也將齊崇心中不甘映襯著淋漓盡致,齊家,麒麟族,本該是屬于仙界翹楚。怎奈何現(xiàn)在淪落于此,他,齊崇也助益不少。所以當齊崇從刑部出來后,就打定主意自己要將此事查個清楚。
或許是有信念做支撐,齊崇竟發(fā)現(xiàn)自己在面對父親時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害怕。雖然還是化出一雙耳朵,但也順利問到了那女子名諱【素月】
木樨空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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