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也駭然,“你到底是什么人?”
桑水若素瞬間冷臉,“別問,問就是你祖宗!”
一想到水寧的下場,一股悲憤之情忍不住涌上她的心頭:江山是水寧幫助石山打下來的,享福的卻是別的女人給石山生的后人。而它卻還不知是在什么地方受怎樣的苦,還是說它早已不在這個世間。
石堅臉上掛不住了,“妖婦休要猖狂!等本王擒住了你,定要將你碎尸萬段,讓你不得好死!”
“是我猖狂嗎?猖狂地好像是你吧!你的小命還在我的手上捏著,就敢口出狂言,我這就讓你先嘗識一下什么叫不得好死!”
桑水若素用控制石堅的另一只手,稍稍用了一下力,她的指甲已經(jīng)深深地掐入他的肉中,鮮血從他臂膀衣衫處透出,他頓時殺豬一般叫了起來。
想石堅一生下來就是在錦衣玉食中生活,沒受過半點兒苦楚,哪兒經(jīng)得住這樣的痛苦?當下就老實了,再也不敢亂說話。
桑水若素又對石堅的手下道:“還有什么招數(shù)你們盡管使出來,只要你們不怕傷了你家王爺!”
石堅的一干手下,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皆不敢再輕舉妄動。
桑水若素之所以如此挑釁他們,倒也不是狂妄自大,只因東方岳久久還不回來,她一時也無法收場,只能盡力沒話找話避免冷場后,被對方找出破綻。
有過十幾年觀看電視劇經(jīng)驗的她,深知劇中有“反派必死于話多?!钡倪@么一條定律。她想的是:我是正義的一方。這一條規(guī)律肯定不會作用在我身上。
雨漸漸地停了下來。石堅的手下也漸漸沒有了耐心,他們又開始躍躍欲試。
桑水若素覺察到他們的變化,是繼續(xù)等下去還是馬上逃跑,她需要馬上做出一個決策了。只是還沒有等她做出決定,石堅那里卻出了狀況。
就在她正全神貫注的盯著石堅的那些手下時。他卻驀然打了一個寒戰(zhàn),隨后身子一軟便失去了意識。
桑水若素覺察到石堅的異常,忙用力拖托住他因失去意識,而變得沉重的身體。
壞了!看來石堅這張王牌要失效了!
就在桑水若素正緊張地思考下一步該怎么辦時,東方岳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想起,“快把他拖入帳中!”
“謝天謝地!你終于回來了!”
東方岳的回歸,讓桑水若素頓時如吃了一顆定心丸兒一樣。她遵照他的指示,將石堅拖入帳中。
就在桑水若素剛剛將石堅拖入帳中的那一刻,石堅突然又有了意識,下一刻她就已經(jīng)被他閃電般制住,情況一下子逆轉(zhuǎn)了。
桑水若素大吃一驚,正要奮力反抗時,石堅卻又貼身在她耳邊,悄聲道:“別慌!是我!”
石堅口中發(fā)出的竟然是東方岳的聲音。
桑水若素糊涂了,也忘記了反抗: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這時,石堅的一些手下已經(jīng)破帳而入。他卻道:“沒事了!賊人已經(jīng)被我制住,你們退下吧!”
又道:“傳令下去,沒有本王的命令,一切人等不得擅自進帳!”
桑水若素更糊涂了:石堅這是怎么了?一會兒發(fā)出的是東方岳的聲音,一會兒發(fā)出的又是他本人的聲音。
就在她正糊涂時,帳外面又響起一陣飛劍破空而來的聲音。隨后一個聲音焦急道:“王爺,你沒事吧?”
石堅冷哼一聲,“你現(xiàn)在想起我的安危來了?”
帳外人卻不卑不亢道:“王爺無需說話如此陰陽怪氣。趙某并不是你的屬下,我們不過是合作的關系爾爾!王爺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石堅又悄聲對桑水若素道:“把寶寶借我一用!”
桑水若素順從地將寶寶遞給石堅。
石堅手持劍寶寶,一指帳篷外面,“進來說話!”
一個深眼窩鷹鉤鼻,面黃如紙的高個子道人,出現(xiàn)在帳篷中。此人看上去年紀還不算老,約莫四十歲上下的年紀。
他一只手緊握著一把劍,另一只手中拿著的卻是東方岳的劍。
桑水若素一愣,隨后便開始奮力掙扎,“你把東方岳怎么了?我跟你拼了!”
石堅故意一松手,桑水若素已經(jīng)運指如爪,狠狠地向?qū)γ娴廊说男乜谔幾トァ?p> “妖婦,看劍!”
道人不慌不忙地挽起一個劍花,隨手向桑水若素的手腕削去。她忙變招躲過這一劍。
一連過了幾招,道人發(fā)現(xiàn)他的劍招似乎對桑水若素不起作用。他哪里知道,桑水若素是經(jīng)過東方岳親手調(diào)教過的。對于怎樣破解劍招,她已經(jīng)有了相當豐富的經(jīng)驗。
道人見此便收了長劍,改用法術對付桑水若素。幾個雷咒打在桑水若素的身上,她竟然還是毫發(fā)無損。道人愕然了。
“趙老,本王來也!”
石堅也行動了,他持劍加入他們的戰(zhàn)局。只是他攻擊的對象不是桑水若素,而是找準機會向道人的丹田狠狠刺了過去。
道人不妨石堅會偷襲他,他捂著傷口噔噔噔一連后腿了幾步,“王爺,你……
石堅顧不得回答,只是雙手連連結(jié)印掐法訣,“封!”
一張八卦形的大網(wǎng)閃著金光從天而降,一下子將道人緊緊包裹住。
這名道人顯然也不是等閑之輩,一陣火焰突然從他身上冒出,他的身體連同八卦網(wǎng)瞬時全部都淹沒在一片火海之中。
桑水若素心道:這個人可真夠狠的!竟然想起要跟我們同歸于盡。
眼看著帳篷也著了起來,她不敢怠慢,張口吐出一股水柱便去滅火。誰知水柱卻不起作用,只聽見呲呲幾聲響,水柱便蒸發(fā)的無影無蹤。
這時,從火海中卻突然竄出一個一寸來高的小人,慌亂地向遠處逃去。
這小人的模樣跟那名道人一模一樣。桑水若素頓時明白了:看來這就是那名道人的元嬰了!
只是不等他逃遠,石堅突然又祭出一只小小的青銅鼎,那個小人瞬間便被吸入鼎中,再也動彈不得。
鼎中的小人顯然非常害怕這只鼎,聲音凄厲地開始討?zhàn)?,“求王爺放過小人這一次吧,小人以后絕不敢再忤逆王爺,唯王爺馬首是瞻!”
石堅笑道:“讓我放了你?可你先時說過的要是抓住了我,就把我練成丹藥吞吃下去的話,你這么快就忘了嗎?”
小人駭然,“你不是王爺!你是那個逃跑的元嬰!”
石堅又笑道:“恭喜你答對了!沒想到吧,你也會有失去肉身的這一天!如今也該讓你嘗嘗被人煉化的滋味了!”
他辦事一向干凈利落,從不拖泥帶水,當然也不會給壞人留下翻身的機會。只聽他的話音剛落,鼎中突然就燃起一片火焰。這種火焰可不是普通的火,而是三昧真火。在小人的一片慘叫聲中,他的元嬰漸漸化成了灰燼。
連元嬰都沒有了,這回他算是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中了。
看到道人慘烈的下場,心想若是石堅也這么對待自己一下,桑水若素嚇得頓時覺得手腳發(fā)麻,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倒了下去。
石堅適時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軀,“阿素別怕!我已不是石堅,而是東方岳了!”
“你是東方岳?”
剛才太亂了,桑水若素一直沒理清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剛想要理一理思路,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瞬時便沒了知覺。
待桑水若素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置身于一床榻之上,石堅正坐在一旁桌案后面,拿著一卷書看。
聽到床上有異動,石堅一回頭笑了,“你醒了!”
桑水若素沉默了半晌才道:“我該怎么稱呼你?”
石堅想了想,“你還是叫我王爺吧!石堅的這具肉身與我的元嬰很是貼合,以后我就用這個身份了!”
桑水若素喃喃道:“這么說來你是東方岳了!那原來石堅的靈魂去哪兒了?”
“被我關起來了!”
東方岳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詳細給桑水若素講了一遍。
原來那位趙道人,確實是化神期的高手。但是他的這一修為卻不是刻苦修行來的,而是靠吞噬同為修真者的元嬰而得來的。他算是修真界的鬼車。
東方岳雖然說過化神期的高手在他的面前不值一提,但是他忘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肉身,實力已經(jīng)大打折扣。因此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是趙道人的對手。面對正在巔峰期的趙道人,他不能正面硬剛,只能劍走偏鋒,迂回應對。
他先是將趙道人遠遠地引開了,隨后又使了個金蟬脫殼之計,將自己所在的劍身丟給趙道人,隨后他自己又逃回來,搶先一步占據(jù)了石堅的肉身。
他原想著利用石堅的肉身把趙道人先暫時嚇走,他再同桑水若素一走了之,沒想到石堅的這具肉身竟然與他的五行完全貼合。他就又改了主意,利用石堅的肉身趁機殺了趙道人。
不過此時,桑水若素卻有一個疑問,“你不是說肉身需要與你,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才行嗎?這個石堅顯然不可能有二百多歲!”
東方岳笑道:“你真是笨吶!你不知道天干地支六十年一輪嗎?他出生時,正好又輪到我出生的那個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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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涵澤一笑
從這一章就是東方岳的元嬰附在了石堅的身上,但是后面書中,我還是以東方岳的名字稱呼。有可能會寫亂,還請書友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