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東坐在警車上,被兩名警察同志左右包圍,他掙扎著,試圖挽回些什么。
奈何這車?yán)餂]有一個人回答他。
他的罪證也已經(jīng)成為呈堂證供,他現(xiàn)在說什么也是徒勞,當(dāng)初為了一己之私害人害己,如今有這樣的下場也是為民除害。
萬氏集團的這一番動蕩算是震驚了業(yè)界,僅管過去數(shù)日依舊是人們茶余飯后的熱門話題。
溫苒之前待著的那個劇組經(jīng)過短暫的休整,已經(jīng)換了一個女主角,若溫苒此刻見到的話定會發(fā)現(xiàn)這個接替她的新人便是與唐晚梔有幾分神似的女子。
據(jù)說在加入閃星前,她便參加了這部戲的女一號試鏡,但那時有著一個強有力的對手,只能與這個角色失之交臂。
如今強有力的對手鋃鐺入獄,她便順理成章被導(dǎo)演邀請了去。
可謂是鐵打的劇組,流水的演員。
再說山頭的另一側(cè),唐晚梔那日從發(fā)布會出來后便投身于拍攝中,半個月的時間幾乎都住在劇組里,錢恩河好多次站在山頭抱怨。
說什么他的乖孫女明明不缺錢,還要像個拼命三娘一樣,他心疼??!
秋去冬來,唐晚梔三個多月的時間參演了兩部電視劇,而這兩部電視劇的編劇、導(dǎo)演等都是同一波人。
不管拍攝出來后成績?nèi)绾危転樗麄冏龅氖虑橹挥羞@么多了。
萬家老宅。
經(jīng)過幾個月的高強度工作,唐晚梔瘦得快脫相了,此時三個男人外加一個小女孩,一股腦的將桌上的肉夾到她的碗里。
外公:“多吃點兒,瘦成這樣外公看著心疼?!?p> 小寶:“媽媽多吃點兒肉肉?!?p> 爺爺:“吃飽了才有力氣給小寶生個弟弟?!?p> 萬景霆一言不發(fā),但聽到爺爺?shù)脑挄r他夾起的那塊兒肉默默放下,換了塊更大的。
唐晚梔哭笑不得,“再怎么樣我也吃不了這么多?!?p> “媽媽,你不吃也要給弟弟吃,不能餓著弟弟。”小寶稚嫩的聲音響起,她看向唐晚梔的肚子,曾祖父跟她說媽媽以后要給她生個小弟弟,她也是要當(dāng)姐姐的人了。
唐晚梔不知道該怎么跟小丫頭解釋她其實沒有身孕,但一對上她澄澈的眼眸所有話都咽了回去。
罷了罷了,她高興就好。
吃過飯,小寶困意襲來,小小的一團窩在媽媽懷里,聞著她身上清淡的體香沉沉睡去。
看著她粉嫩嫩的小臉蛋,唐晚梔微微俯身在她上面落下一個香吻,隨后輕手輕腳地抱著小丫頭上樓,將她送回房間。
樓下,李阿姨收拾完餐廳后與曹叔一起告假離開,客廳瞬間只剩下幾個大老爺們兒。
氣氛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前幾個月唐晚梔投身于演藝事業(yè)中,所有人都十分有默契的對于萬凌國和南祀朝一事閉口不提,但就在前兩日,他們收到了來自萬凌國的消息。
是清樺大師通過特殊手段傳來的,據(jù)說萬凌國的形勢越發(fā)嚴(yán)峻,他們需要盡快趕過去了。
錢恩河陰沉著臉,萬老也默不作聲。
這幾個月他們兩人以及萬景霆都在不停地尋找著其他方法,但這種事太過玄乎,為了不營造出社會惶恐,他們必須在暗中調(diào)查。
但數(shù)月過去了,第二種方法遲遲沒有進展。
“萬生啊,難道只有犧牲小寶這一種法子嗎?”明明心知肚明,但錢恩河還是再一次說出這句話。
萬老忽然目露兇光,“不許打?qū)殐旱闹饕?,我老頭子就算親自過去也不會犧牲她?!?p> 小寶承歡膝下快一年了,她天真爛漫,聰明可愛,畫的一手漂亮的畫,不僅如此還心思細膩,能察覺到大人的情緒。
他有時會因為這檔子事心情煩躁,小寶見狀便會逗他開心,直到自己困到不行團成小奶包子睡著。
“你兇什么兇,你以為我想犧牲她嗎,我難道不喜歡她?”錢恩河氣結(jié),他相信他對小寶的喜歡一定不必萬生少!
“現(xiàn)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你再去聯(lián)系聯(lián)系清樺,看看他那邊有什么辦法?!?p> 萬老不想跟他爭論,說了這么一聲后便向外走去。
錢恩河撇撇嘴,大步跟上他的步伐,“喂你等等我,我也去對面?!?p> 萬景霆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心底有些郁悶,前段時間他去調(diào)查回到曾經(jīng)的途徑,正一籌莫展時爺爺卻告訴他對面的宅子里有傳送機器。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二十多年未曾謀面的鄰居竟是他的爺爺!
他去對面宅子里看過了,也得知了小寶的身世。
此刻坐在客廳里,他的心中五味雜陳,全家?guī)卓谌酥谢蛟S只有唐晚梔和小寶是不知情的,他不敢想象,若唐晚梔知道了真相會怎樣。
某大樓內(nèi),男子坐在昏暗的房間里,一手摩挲著女孩的照片,一手擱在腿上。
他的面前依舊是那個羅盤,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唯獨對方的聲音卻比之前要滄桑許多,他低吼道:“譚薄盛!都幾個月過去了,你怎么還不行動,你知道我現(xiàn)在被清樺那個死老頭追著有多艱難嗎?”
他一邊要防著清樺大師對他下手,一邊還要防止清樺大師聯(lián)系大皇子,每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坐立難安。
而被他親手送走的譚薄盛卻在異界享受著最高待遇,這讓他如何不氣,如何不惱??!
正如他所想,譚薄盛說道:“你威脅我的話,我不介意將這個羅盤丟掉,反正在這里人人平等,我不用見到大皇子便下跪,我也不用擔(dān)心腦袋和身子隨時分家?!?p> “你!”清銳大師氣得吐血,但又無可奈何,這人根本就不受他的掌控,深呼吸后他再三告誡自己,一定要有耐心,一定要心平氣和。
好不容易強迫自己緩和下來,他的臉上扯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薄盛啊,我知道你在說氣話,其實你明白我現(xiàn)在的處境有多艱難,只要你盡快將玉佩集齊帶回來,你就能擁有無盡的能量,別說在萬凌國,就這兩個世界不是任你玩轉(zhuǎn)嗎?”
他說得沒錯,譚薄盛并非一個能安心留在這里的人,他的野心勃勃,對權(quán)力的欲望是無盡的。
譚薄盛微微垂眸,看著照片上小寶天真爛漫的笑顏,眼底閃過一抹狠厲,良久,他緩緩開口:“今夜,我便將所有東西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