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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略六組的炮灰日記

第二十七章 這是他獨(dú)享的moment

戰(zhàn)略六組的炮灰日記 閣樓囚徒 2720 2021-11-02 17:00:00

  “與汝母困覺!那是老子的妹子!”

  時諾連忙噴出一股生命線黏在半倒未倒的木乃伊后腦勺上,他身子往后一坐,把即將倒地的木乃伊朝相反的方向拉去。

  轟隆一聲,本來要向前摔個狗吃屎的木乃伊腳步踉蹌成了仰面朝天癱倒在地,發(fā)著紅光的兩只小眼睛一閃一閃,好像里面有很多小問號。

  時諾往這些小問號上糊了一團(tuán)生命線。

  右臂上蓄勢待發(fā)的沖擊錘錘尖抵在木乃伊的腦殼上,罐裝雀巢咖啡粗細(xì)的步槍子彈形沖擊錘,在數(shù)根生命線疊加在一起,接近兩噸的拉力推送下,從控制它前進(jìn)方向的十字形炮口中呼嘯而出。

  尖銳的錘頭撞在蠟化的腦殼上。

  砰——

  木乃伊巨大的身體通電似地一抖,砸出一小片塵土,它雙眼中的紅光逐漸消失,仿佛沒了電的終結(jié)者。

  沖擊錘從木乃伊的腦袋里緩緩后退,帶出無數(shù)頭蓋骨碎片。

  夏川茜猛吸一口氣,捂著胸口不住顫抖,大口大口嘔吐著鮮血。

  詛咒消失了。

  但木乃伊的詛咒依舊在她的心臟表面留下了許多裂口,當(dāng)她決定硬抗詛咒的時候,就注定了必然因?yàn)樾呐K破裂而死。

  時諾懊惱地低吼一聲,沖著電魚叫罵道:“混蛋魚人快過來幫忙!”

  電魚身子一顫,趕忙踉蹌地跑過來:“我,我要怎么——”

  其實(shí)時諾也不知道該怎么做,現(xiàn)在團(tuán)隊(duì)里沒有任何治療職業(yè),受了嚴(yán)重內(nèi)傷的夏川茜基本上可以宣告放棄治療。

  但總要做些什么,就像肯尼迪總統(tǒng)被刺客打爆了頭,他的妻子依舊下意識地趴到車尾,撿回丈夫碎裂的腦殼和大腦,試圖把它們拼回去一樣,想讓丈夫回來。

  “把——把她——保護(hù)起來,保暖,對保暖!還有,嗎啡?我們有嗎啡嗎?止痛藥,麻醉劑,什么都好,什么都可以——”

  時諾跪倒在夏川茜身邊,分泌出大量生命線漿,讓它們變軟,慢慢地鋪在夏川茜身上。

  蓋著生命線毯的夏川茜吐出一口鮮血,在潔白的新毯子上染下斑駁的鮮紅色。

  時諾不由自主地在這鮮紅的色塊上抹了幾把,粘稠溫?zé)岬囊后w,在他手掌中緩緩流淌,匯聚成一簇簇細(xì)流,跌落在地。

  這是小夏的血,從她身體中源源不斷流淌出的生命,這是她離我而去的倒計(jì)時。

  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涌上時諾的心頭,就像他第一次看到《伊凡雷帝殺子》。

  如果我不貪戀一時的放松,如果我來的速度能再快一些,如果我一直待在她身邊,如果我——

  “別......費(fèi)力氣......了......在......自責(zé)嗎?好痛啊......我還......真......是傷心了......”

  夏川茜伸手按在時諾潔白的頭盔上,也留下一個鮮紅的印子。

  砰——

  帕瓦德一腳跺碎他面前的木乃伊,然后將另一只被蒙住眼睛的木乃伊的腦袋打爛。

  一切都完了。

  帕瓦德從口袋里掏出幾根白色的小注射器遞給時諾:

  “多元宇宙管理局配發(fā)的止痛劑,輕傷一根,重傷術(shù)兩根,最壞的情況......三根?!?p>  時諾把注射器放在生命線毯上,摘下頭盔,把頭盔翻個面正臉朝向自己。

  夏川茜在面具上劃出的四道紅色血痕,從左顴骨畫到下巴,十分的兇狠也十分的決絕。

  順著血痕,時諾命令頭盔自行溶解出四道刻痕,并將涂抹在上面的血混入刻痕中,成為這白色的盔甲中唯一的色彩。

  她能留下的,只有這四道爪痕了嗎?

  時諾瞪大雙眼,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帕瓦德,沒有其他藥物了嗎?煞筆外星人連治療內(nèi)傷的儀器都沒有?”

  “小型剪翼儀式移動終端沒能量了。而且以前有庸醫(yī)——”

  時諾牙關(guān)緊咬,是他用盡了小型剪翼儀式的能量,而且他也是受害者,但還是忍不住想到,如果自己沒有穿越,沒有用光那些能量的話,夏川茜一定能活下來。

  “如果——”時諾吞下一口唾沫,潤濕因?yàn)榫o張焦急而冒煙的嗓子,“她傷在哪里......對了,她傷在哪兒?”

  “心臟,應(yīng)該是心臟。”帕瓦德低聲說,“中了木乃伊詛咒的人,只要活動就會撕扯心臟,活動越劇烈,心臟就被撕扯得越厲害?!?p>  “那你怎么沒事?”

  “鈣23級別的肌肉魔人的身體素質(zhì)強(qiáng)化是高級,提升270%,另外還有超強(qiáng)的自我愈合能力——你究竟想說什么?”

  “愈合?愈合——”時諾看著眼神開始恍惚起來的夏川茜,雙手不住地顫抖,“治療外傷的藥有嗎?”

  “有?!?p>  “去拿,有多少拿多少。還有腎上腺素之類的玩意兒,快去拿!”

  帕瓦德繃著臉,用嚴(yán)厲的聲音問道:“你想干什么!”

  時諾將手按在生命線毯上,看著夏川茜逐漸恢復(fù)神采的眼睛,他咬緊牙關(guān),從嗓子眼里擠出一個瘋狂的決定:

  “小夏,小夏,小夏我們賭一把?要么我把你的傷治好,要么你死在我手里?!?p>  夏川茜下巴高高揚(yáng)起,張開嘴噴出血沫,干裂的嘴角微彎,與時諾的瘋狂同調(diào):

  “賭。”

  時諾捏緊拳頭,手臂盔甲自動脫落,他活動著因?yàn)檫^度呼吸而發(fā)麻的手指,對帕瓦德說道:

  “拜托你去和電魚搬藥,讓他先把腎上腺素之類的玩意兒送過來,剩下的藥有多少你搬來多少,重點(diǎn)找止血的,還有造血的,嗯,血漿之類的?!?p>  帕瓦德并不在意時諾命令自己,戰(zhàn)略六組從來都是有能者居之:

  “有多少把握?”

  “不知道?!?p>  帕瓦德用嚴(yán)厲的目光瞪著時諾,時諾迎著這道凌厲的目光,用不屈的眼神告訴帕瓦德自己的決心。

  帕瓦德垂下雙眉,一把拽起還在茫然中的電魚:“跟我走!”

  現(xiàn)場只留下時諾和夏川茜。

  時諾看了看止痛注射劑說明書,手往生命線毯上一按,白色的毯子自動變形,包裹住夏川茜的四肢,用以保溫。

  接著,時諾抓住夏川茜從不離身的毯子,沉聲說道:“抱歉?!?p>  夏川茜閉上眼睛,臉頰微紅但嘴上很硬氣:“任你擺布?!?p>  時諾掀開毯子,手在額前紅點(diǎn)上一抹,分泌出的生命線變成一把大剪子,咔嚓幾聲剪開了夏川茜的短袖襯衫,現(xiàn)出她潔白如玉的肌膚,還有紫色的內(nèi)衣。

  剪開淡紫色的絲綢蝴蝶結(jié)扣帶,一股沁人心脾的溫?zé)岱曳忌v而起,撕扯著時諾理性,本就干涸的咽喉,像是有個硬物頂在喉結(jié)上方,試圖掙脫出來。

  時諾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能強(qiáng)迫自己把雙眼的焦點(diǎn)放在胸腔,就已經(jīng)耗費(fèi)了他大半意志力。

  “形狀,會,不會很怪?”

  “啊?”

  時諾的注意力被夏川茜的話音吸引過去。

  她的聲音有了些許的活力,仿佛進(jìn)入了回光返照的時刻。

  “什——呃——”

  時諾迫使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止痛注射劑上,挑飛注射劑的保險(xiǎn)蓋,尖銳的針頭在夏川茜皮膚上游弋。

  “現(xiàn)在打止痛針,忍著點(diǎn)?!?p>  “好看嗎?”

  “我沒——”

  夏川茜深吸一口氣,蒼白的俏臉稍稍側(cè)開,躲避著身子上那個男人滾燙的目光。

  “我不想自己,給男孩看的,時候,被說,不好看?!?p>  時諾手一抖,差點(diǎn)把注射劑撅斷。

  “所以,好看——還是——”

  針頭刺入皮膚之中,止痛藥劑平穩(wěn)而迅速地推入夏川茜的身體中。

  時諾呼吸急促,嘴巴緊抿著,生怕只要張開一個小口,欲望就會從那里面噴薄而出。

  “跟我說說......它們在你眼里......”

  時諾歪過腦袋,艱難地小聲咕噥道:

  夏川茜苦惱地彎了彎嘴角:“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啊......就當(dāng)是,夸了......”

  “不對。”時諾握緊拳頭,“不是......”

  “什么不是?”

  “我啊......”時諾把頭轉(zhuǎn)了回來,黑色的眼睛中倒影著夏川茜赤條條的上半身,“我只在乎是誰的。”

  “哈......因?yàn)槭俏业?,所以?......”

  “所以我喜歡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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