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繁被祁陷莫名奇妙地拉到房間,被他拽到床上,不自覺有點危機感,希繁用力甩開祁陷的手,眼睛突然紅彤彤的,“你干什么!”
祁陷見希繁滿臉委屈地摸了摸被他抓出印子的手臂,用力握緊青筋暴起的手,他努力平復(fù)怒氣,“是你要干什么!”
祁陷爬上床,將希繁抵在床上,近乎卑微地冷笑,“我到底哪里做錯了,讓你冷落我...”
“你...”希繁驚訝地看著面前像被欺負(fù)的一方的祁陷。
她也沒想冷落他,只是如果不冷落祁陷的話,她怕...她怕會越陷越深。
希繁扭頭不敢看祁陷,她伸手推祁陷,“我只是有事情,你先起來。”
“呵?!逼钕堇湫?,顯然不信。
祁陷不知道希繁為什么又要突然這樣刻意疏遠(yuǎn)冷落他,他只知道,他喜歡她,會對她心動,所有的喜怒哀樂都來源于她。
所以...她不能離開他...不能!
就在希繁深思之際,祁下突然壓向希繁,希繁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連連后退,“你干什么!”
祁陷不回答希繁,近乎粗暴地去吻希繁的紅唇。
“唔...”希繁用力捶打祁陷地胸腹,她那點弱小的力氣卻無法逼退他。
就算...就算她真的喜歡這個男人,也不要以這種方式!
希繁頓時用力咬了祁陷,逼得祁陷不舍地松口。
“你混蛋...”希繁咬緊紅唇,極其委屈地擦著眼淚。
等到她抬眼,卻看見祁陷的眼睛紅血絲遍布,恐怖得嚇人,希繁不禁害怕地屏住呼吸,不動聲色地連連退后。
卻在下一秒,祁陷突然如餓狼一般撲向希繁,在希繁耳畔重重地呼吸。
他終究還是看不得她哭。
“嗚...”希繁真的很委屈,她極害怕地顫抖著身子,這個人為什么要這樣...
“繁繁...”這是祁陷第一次這樣叫希繁,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
祁陷的聲音似乎帶著哭腔,希繁還是沒忍住抬眼,祁陷的眼尾通紅,眼里含著淚,眼里的倔犟似乎在死命忍住不讓淚水掉落。
祁陷突然自嘲地笑了笑,附身靠近希繁,正當(dāng)希繁害怕地以為他又要做什么放肆的事情時,祁陷只是及其溫柔地去擦希繁眼角的淚,祁陷眼里的溫柔似乎有種魔力,讓希繁去原諒他所做的事情,只聽祁陷輕聲道,“好了…”
希繁愣愣地抓緊被子,祁陷下床沒多久,又轉(zhuǎn)頭,看著希繁警惕的眼神,祁陷的心臟隱隱作痛,似乎是被這一幕刺痛了一般,他無力地笑了笑,“還有,對不起...”
希繁動了動身體,不自覺地想去安慰祁陷,下一秒?yún)s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明明是他在欺負(fù)她,為什么他還要哭...
希繁擦去委屈的眼淚,決定不要理祁陷了,希繁紅著眼心道。
晚飯時間,兩人一度無言。
就連在不遠(yuǎn)處大樹下暗中觀察的吳叔都看不下去了。
少爺和這個女人今天怎么回事?
祁陷的臉冷的異常,而希繁更是淡然,兩人的狀態(tài)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卻又莫名地感覺發(fā)生了什么。
吳叔正細(xì)想著,突然一道凌厲的視線向他襲來,“吳叔,你在做什么?”
看著祁陷比往日還要冷的臉,吳叔不自覺挺直身板,“這風(fēng)景很好呢?!?p> 祁陷冷笑了聲,朝吳叔招收,示意他過來。
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吳叔緊張的走過去,捏了捏手心的冷汗,“少爺,有什么事?”
祁陷故意指向不遠(yuǎn)處風(fēng)大的地方,“喜歡看風(fēng)景的話就去那站著看,等到天黑為止?!?p> 吳叔哭笑不得,少爺笑里藏刀,他只能看向淡然吃飯的希繁,希繁竟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吳叔覺得他是成了少爺?shù)某鰵馔?,這兩人一定發(fā)生了什么矛盾。
“希小姐,你也真是的,和少爺鬧什么脾氣,有什么事說出來不就好了?!眳鞘宥⒅7鄙钌钚Φ?。
聽到了吳叔的話,希繁終于抬頭,狀作沒看見吳叔眼里的深意,繼續(xù)埋頭吃飯。
明明是祁陷有錯在先,憑什么要她先道歉,就算她只是個替身也是有脾氣的。
“你...”吳叔愣了愣,沒好氣地道。
吳叔還沒說完,祁陷就厲聲道,“吳叔,等下可沒風(fēng)景看了。”不知道吳叔在和希繁悄悄交流著什么,祁陷只覺得不爽。
聞言,吳叔只能瞪了希繁一眼,便站去吹風(fēng)了,他怕再不去,喜怒無常的少爺會換別的懲罰給他。
晚飯過后,希繁站在祁陷房門口有些猶豫,她不知道再和祁陷睡在一起會發(fā)生什么事。
幾分鐘過后,希繁離開了,她才不要去。
一是因為怕祁陷做出什么過于沖動的事情,二或許是因為賭氣,暫時還不想看見祁陷。
直到半夜,希繁的眼睛很痛,卻依舊睡不著。
她看著窗外的圓月,不知道祁陷睡著了沒有。
同樣睡不著的祁陷煩悶地看著天花板發(fā)呆,無視腦海里的聲音。
“吵架了?嘖嘖,你們是不能在一起的,死心吧。”
“你這種人,怎么可能?!”
“這么痛苦,要不把身體給我,我?guī)湍銡⒘怂???p> 直到聽見這句話,祁陷眼眶通紅,叫罵道,“閉嘴!”
“呵,怎么,真的愛上了?”
“懦弱的家伙,你有本紀(jì)承認(rèn)...”
祁陷握緊拳頭,重重道,“是,我是愛上了,動心了,怎樣!?”
邪惡的聲音沒想到祁陷會這樣回答,好不容易那個女人沒和祁陷睡在一起,他被釋放了出來,卻被祁陷一句話給懟了回去。
良久,邪惡的聲音繼續(xù)說,“不怎樣,提醒你,別讓老子有機會占領(lǐng)你的身體,否則...”
“老子會殺之所愛,閉緊...老子的存在,就是讓你痛苦??!”接著是幾聲狂笑。
祁陷很難受,這世間沒人能威脅到他,希繁是例外,而這個邪惡的聲音,就是意外。
奶奶說過,因為祖上和人發(fā)生了什么紛爭,后代會有很大可能受到詛咒,而他就受到身體會有最邪惡的一部分的靈魂出現(xiàn)的詛咒。
他叫祁罪,祁陷身體的一部分,最親密的靈魂,也是...最痛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