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詫異
所以，今夜從聶常淵的口中，聽到自己記憶里那個修行天賦神鬼難救的少年，居然被其稱之為天賦絕佳，這簡直就是在胡言亂語。
牛破天寧愿相信自己的傷能被江望那小子治好，也不會相信他有什么絕佳的天賦。
作為曾經(jīng)的天錄強(qiáng)者，他的眼光還不至于差到連人的天賦都看不明白的程度。
“你居然不知道那少年有煉體天賦？”看著牛破天那副好像死都不會相信的樣子，聶常淵也是驚訝了一瞬說道。
“這么多年下來，什么方向的天賦我都給他測試過了，別說什么煉體了，就算是煉丹、陣法、鑄器、劍法，也沒一個可以拿的出手?！?p> “比對起來，甚至還不如他的煉靈天賦好?！?p> “聶常淵，你就算是想找個借口拿他當(dāng)作小白鼠，也不用找這么敷衍的理由！”牛破天毫不客氣地開口的說道，根本沒有一點相信他話的意思。
“還有這種情況，那就有點意思了?！甭犞Ｆ铺炷遣凰谱骷俚难哉?，聶常淵微微上揚著下巴，神色變得有些認(rèn)真的樣子，他看著牛破天的臉，語氣都變得有些溫度的說道。
煉體天賦這么好的少年，實在是十年都難得一遇，而他修煉的功法也該找一個傳人了。
“那，你也沒有阻止我收他為弟子的理由了？”聶常淵說道。
“收他為弟子？你這次是認(rèn)真的？”牛破天回過神反問道。
“當(dāng)然，老夫不屑于在這種事情上騙你?！甭櫝Y道。
“嗯...”
“竟然如此，我也說不了你什么了?！?p> “不過，我也不會去管你是怎么教導(dǎo)他和鍛練他，但至少都得保證他不會被你的那些東西吃的渣都不剩才行，不然我是不可能放任他去你那！”
沉默了一會兒，牛破天在考慮過聶常淵的種種情況后，為了江望能有一個好師傅，他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不故意害江望性命的前提下。
不然，就算拼著傷勢加重，他也不會讓聶常淵好過。
他可是知道，有著通天手段的某人為何會委身于區(qū)區(qū)的天云宗。
想著，牛破天目光一直盯著聶常淵的臉龐，眼神里像是在警告些什么。
“安心，老夫可不是魔宗之人，怎會如你說的那樣狠辣?！甭櫝Y一甩袖子，語氣堅定道。
“哼，你說的話實難以讓人安心，多少魔宗之人在你面前也不過是些上不得臺面的小角色罷了，你的名號可比魔宗兇殘?zhí)啵 迸Ｆ铺旌吡艘宦?，語氣怪異道。
腦海里想起三十年前的那場圍剿，還有其中那個不似人族的詭異黑影，牛破天可不會被聶常淵如今的面目所欺騙到。
“那都是過去，如今老夫只是一個多藏在這偏僻地界休養(yǎng)生息的落魄老頭罷了。”
“落魄？你可算不上?！?p> “聶常淵！你可得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不然......”
“......”
小湖邊，兩人在夜色籠罩下進(jìn)行著對話。
不過就在這時，有一陣細(xì)微的響聲打斷了兩人的動作。
而在察覺到這股身響的一瞬間，幾乎同時的，兩人都將自己的一股法力朝樹林里的一個位置上涌了過去。
直到，聶常淵率先看到了發(fā)出聲響的到底是何生物。
“哪來的小東西？”聶常淵手掌微微用力握著，一團(tuán)白色的毛球從其指縫間露出些許，幾聲微弱的叫聲還未發(fā)出，就已經(jīng)被他的大手捏得骨頭嘎吱作響，瞬間就動彈不得，拿還有叫的機(jī)會。
而順著聶常淵那雙冰冷的雙眼去攤開的手掌上仔細(xì)一看，這才知道原來它并不是什么毛團(tuán)，而是一只毛發(fā)雪白的不足聶常淵手心大小的不知名小獸。
“吃了它?！?p> 沒有因為它只是一只小獸而因此放過的打算，聶常淵腦海閃過這道想法后，只見一團(tuán)黑色的魂力獸影出現(xiàn)在他手心處那小獸的頭頂。
一連串的動作只用去了不到一息的時間，眼看就要將那小獸一整個都吞噬進(jìn)黑色的獸影大嘴里。
“慢著，先住手！”
眼看著那已經(jīng)暈厥過去的雪白小獸即將要被黑色獸影給吃的渣都不剩的時候，稍晚幾息趕來的牛破天頓時就想先叫住聶常淵。
“你養(yǎng)的？”
收起即將碰觸到那小東西的黑色獸影，聶常淵眼神冷了幾分。
心中問著，是否是他今日太過溫和，導(dǎo)致牛破天的膽子都大了不少。
要知道，以往兩人相見時，牛破天可不敢與他這樣說話。
“不關(guān)我的事，這是江望那小子一直養(yǎng)了好幾年的靈寵，它最近消失了幾個月，沒想到能在這遇見?！?p> 看著被聶常淵捏在手心，正拼命掙扎著想要往外爬的小獸，牛破天一眼就看出了它的來歷。
于是，為了不讓聶常淵捏碎它，牛破天出聲提醒了一句。
不過說完之后，感受著聶常淵周圍冷了幾分的空氣還有那股濃厚的死亡壓迫感，牛破天也就沒再說什么的打算了。
“看在老朋友和那小子的份上，老夫就不計較了什么了?！?p> “不過，相處幾十年了，你也該知道老夫是個怎樣的人。”
收回從體內(nèi)故意露出的一絲威壓，聶常淵將手里的小獸用一道術(shù)法恢復(fù)原狀，之后，在小獸害怕的眼神中將其交到了牛破天的手掌上。
“明日，老夫?qū)ツ堑胤揭惶?，不出意外會在里面呆上幾天再出來?！?p> “不過，如果你不放心的想偷偷跟來，老夫也不會阻止?！?p> 聲音落下，冰冷中帶著些沙啞的嗓音回蕩在牛破天的耳邊，而與此同時，聶常淵的身影卻不知何時就已經(jīng)消失在他的感應(yīng)之中。
絲毫沒有再繼續(xù)和他這位老友聊天的意思。
“你這該死的老東西，當(dāng)我是什么人？”
聽到聶常淵毫無人氣的聲音和那高傲冷漠的態(tài)度，牛破天并沒有在意。
幾十年的接觸，對方的性格他早已習(xí)慣。
不過，他牛破天曾經(jīng)好歹也是個有名的強(qiáng)者，幾十年的威名怎么可能會做出那等偷偷摸摸上不了臺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