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足矣?!苯终f。
“你可真自信。”莫盛繁說,“是為了許宛轉(zhuǎn)那個小丫頭過來的吧?”
江戎不說話。
“你真是對她上心了?!蹦⒎眹@道,“你從前能夠無往不勝,坐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是因為你了無牽掛,只有復仇一個目標??墒乾F(xiàn)在……”
她頓了頓,繼續(xù)說:“你的心里有了她,就好像墻壁有了裂縫,鋼鐵俠有了弱點。你注定要輸?!?p> “你還有什么話要講嗎?”江戎不耐煩地問了句。
“你不信?”莫盛繁笑著說,“那就拭目以待了?!?p> “賴星是不是你的人?”江戎忽然問。
“你不是都已經(jīng)查清楚了嗎?”莫盛繁說。
江戎忽然笑了,說:“你只要回答是不是。”
“是。”莫盛繁站了起來,看向湖面,“是我讓賴星去襲擊許宛轉(zhuǎn)的,本來我是想殺了他的??上О。囆菦]能力。”
“為什么?”天知道他是如何克制住心里那股怒氣的。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我和她,天生就不能共存的,若是她只是許宛轉(zhuǎn)也就好了,可她偏偏是許家的女兒。你應該知道,我們莫氏和許氏,從來都不能共存?!?p> 她說得沒錯,但是更重要的是,許宛轉(zhuǎn)是江戎在乎的人,她只需要把江戎在乎的所有東西都摧毀,這樣才算是毀掉一個人。
在許宛轉(zhuǎn)出現(xiàn)之前,本來江戎已經(jīng)被她摧毀了。
可是,許宛轉(zhuǎn)出現(xiàn)了,江戎又活了。
昂貴的茶杯被摔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江戎緩慢地起來,抬頭看向她。
莫盛繁依舊站在那里,戴墨鏡的黑衣人從她身后的木門里有序走出。她看著江戎的臉色一點點黑下去。
她輕輕笑了笑,說:“你以為我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就等著你過來抓我嗎?”
“你以為這些人就能擋住我?”江戎說。
一旁的謝英握緊了拳頭。
莫盛繁說:“你太自信了?!?p> 她知道江戎手里也有人,但是她不知道那些人在哪里。
而且,莫盛繁從來不覺得她能靠這些人擋住江戎,她只是想要爭取時間罷了。
到時候,她一出國,江戎再怎么手眼通天也找不到她了。而她的存在,對江戎來說,始終都是一個威脅,他會因此而活得不安穩(wěn)。
這太符合莫盛繁的心理預期了。
她想要的不過如此。
所以,她輕笑著往黑衣人身后走,后面?zhèn)鱽砑ち业拇蚨仿暎呀?jīng)沒有留下來觀賞的興趣了。
莫盛繁穿過客廳,到了后院,這里停了一輛車,她扭著腰上了車。
開車的司機抬起頭,馬上發(fā)動車子,駛了出去。
江戎第二天出現(xiàn)在桃園的時候,臉上掛了彩,利器把他的臉頰劃出了一道口子,雖然不流血了,但看起來還是覺得疼。
他匆匆趕到的時候,小泡芙背著個小書包坐在桃園門口的石墩上,看見他,眼睛亮了亮。
“帥叔叔!”小泡芙跑了過來。
江戎看見她燦爛的笑臉,心情也好了不少,笑著說:“不是說好了要叫我爸爸嗎?”
“那你什么時候和皖皖媽媽結(jié)婚?”小泡芙仰著小臉問。
“你喜歡我和她結(jié)婚嗎?”江戎蹲了下來。
小泡芙一下子看到了他臉上的傷口,她淡淡的眉毛皺了起來,伸出小手想碰他的臉,卻又不敢。
“這里受傷了?!彼穆曇裟棠痰?,可憐又可愛。
“嗯,沒事,它會好的?!苯终f。
“一定很痛吧?”小泡芙說著湊到他臉頰吹了吹氣,吹得他臉上癢癢的。
“皖皖媽媽說吹吹就不疼了?!?p> “那如果還疼呢?”
“還疼就要去找醫(yī)生?!毙∨蒈揭槐菊?jīng)地說,“醫(yī)生可以讓傷口快點好起來?!?p> “我知道了?!苯治兆×怂男∈?,“下次叫我爸爸好不好?我想聽?!?p> “那你要和皖皖媽媽結(jié)婚哦?!毙∨蒈秸f,“我想你和皖皖媽媽結(jié)婚,這樣我就能光明正大和你一起玩了?!?p> 江戎有些驚訝,這個小丫頭竟然知道他們是偷偷玩的。
“我也想和你媽媽結(jié)婚?!苯终f,“可是她不喜歡我?!?p> “真的嗎?”小泡芙表示疑惑,她分明覺得許宛轉(zhuǎn)喜歡江戎呢,可是大人的感情,她小孩子是不懂的。
“嗯?!苯贮c頭,“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什么忙?”
“你先答應我?!?p> “你總是這樣的,”小泡芙笑了,“總是不說什么,就讓人答應你。是不是要我?guī)湍闳⑼钔顙寢專俊?p> “你真聰明?!?p> “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一次吧。”
此時的她像極了大人。
后來,當她長大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大概是她做得最正確的一個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