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聽了的許宛轉(zhuǎn)輕輕笑了,原來被人維護是這樣的感覺。
“賀總的記性真好?!蹦⒎备砂桶偷卣f了句。
陳總是個老人精了,當年莫盛繁的事鬧得滿城皆知的,他也不愿再提,便轉(zhuǎn)移了話題:“聽說你們要結(jié)婚了,真是恭喜啊,俊男美女,非常般配?!?p> “謝謝陳總了,到時候過來喝喜酒。”賀景說。
“那是當然?!标惪傂χ鴳?yīng)了,然后帶著莫盛繁走了。
莫盛繁走的時候還很不甘心,回頭望了兩眼許宛轉(zhuǎn)。
“莫家都那樣了,莫盛繁怎么還敢留在這里?”許宛轉(zhuǎn)說。
“她可不是普通人,當年她風(fēng)頭無兩的時候,陳進就是她激烈的追求者??僧敃r莫盛繁看都不看她一眼,如今,倒攀上了?!辟R景說。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痹S宛轉(zhuǎn)說,莫盛繁這樣高傲的人,怎么會突然委屈求全去攀附當年看都不看一眼的人呢?
但畢竟莫盛繁如今的處境很尷尬,許宛轉(zhuǎn)想不明白,也就不再想了。
此時,宴會主辦方突然宣布江戎上臺為本次宴會致辭,同時開啟新活動。
聽到江戎的名字,許宛轉(zhuǎn)心突然加速跳動了一下,她的目光下意識看向了宴會中央。
江戎穿著黑色的考究西裝,面容冷峻,不緊不慢地走上臺,站在致辭講臺上。
他調(diào)整了一下麥克風(fēng),修長漂亮的手指在燈光下格外惹眼。
臺下的人從一開始的吵吵嚷嚷,都變得安靜下來了。
“大家好,我是蘇氏集團江戎?!彼_口的第一句話就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額十分迷人。
“今天很榮幸……”他的開場白淡定而規(guī)范,沒有多余的廢話,然后開始分享觀點和分析形勢。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這樣公開的場合去發(fā)表長篇大論的東西,還有可能會被媒體傳播。
而在這之前,江戎向來都是很少在媒體面前發(fā)表言論的。
所以,他講話的時候,底下的人都在認真聽著。因為江戎的每一句話都非常重要,他分享的每一個觀點都值得媒體單獨拎出來做個專題研究。
他的見解、他的學(xué)識、他的能力都是非常突出的。
他才是這場宴會里最大的驚喜,今天能夠來這里聽他的一席話,已經(jīng)是非常大的收獲了。
當最后一個字說完,許宛轉(zhuǎn)微微笑了笑,問:“是誰給他寫的稿子?”
賀景卻說:“據(jù)我說知,他應(yīng)該是臨時接的這個任務(wù)?!?p> “什么意思?”
“江戎從來不會干這種事。”賀景說,他看了她一眼,“除非是為了他特別在意的人或事?!?p> 許宛轉(zhuǎn)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隨口說:“那他今天應(yīng)該俘獲了在場所有人的人,無論男女?!币驗槟鞘钦娴膸?,有錢有顏還有學(xué)識。
“那你包括在內(nèi)嗎?”賀景笑著問。
“當然不?!痹S宛轉(zhuǎn)回答得有些傲嬌。
賀景笑了笑。
“我去洗手間?!痹S宛轉(zhuǎn)跟他說了聲就跑了。
她喝了挺多酒的,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熱。在洗手間冷靜了一會,許宛轉(zhuǎn)才拎著手袋往外走。
剛走兩步就遇到了莫盛繁。
對方看見她也是挺驚訝的。
“好巧啊。”莫盛繁說,“又見面了,許小姐?!?p> “莫小姐,真巧?!痹S宛轉(zhuǎn)臉上也掛上了微笑。
“看來許小姐今天很是春風(fēng)得意,也是,畢竟要和賀總那樣的人才結(jié)婚了?!蹦⒎闭f,“卻不知道江戎會是怎么想的,我記得四年前你好像是和他在一起過?!?p> “這就不牢莫小姐費心了?!痹S宛轉(zhuǎn)冷冷地說。
“我倒不費心,費心的是那些男人們。”莫盛繁說,“他們都在想著怎么哄你高興吧?想當年,我那個傻侄子,說什么都要娶你,只可惜啊,他爺爺看不上你。”
許宛轉(zhuǎn)看著她,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么。
“我不明白,莫小姐在我面前說這些前塵往事做什么?”
“你可真無情啊?!蹦⒎毙χf,“當年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果不其然,你害慘了我們莫家。當年沒有讓你和莫祈安在一起,你一定想不到我動了很大的手腳吧?”
“你這是什么意思?”
“是我讓黃老去找你的?!蹦⒎闭f,“當年我只恨,沒有對你下重手?!?p> 許宛轉(zhuǎn)一愣,她以前一直以為是莫老爺子不喜歡她,才讓黃老找她說那些話,讓她主動離開莫祈安的,卻沒想到,竟然是莫盛繁。
“下重手?”許宛轉(zhuǎn)重復(fù)著這三個字。
“自然,父親看不慣你,我就不該讓你繼續(xù)出現(xiàn)在他面前?!蹦⒎闭f。
許宛轉(zhuǎn)氣得發(fā)笑,諷刺道:“像當年你害死江戎母親那樣嗎?”
“江戎告訴你的?”莫盛繁瞬間收了笑,“他居然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痹S宛轉(zhuǎn)說,“收起你那些歪心思,以后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p> “呵呵呵……”莫盛繁忽然笑了起來,說:“你怎么知道?只要我還在桐城一天,莫家就不會真正地消失。這件事是江戎心中的痛,他不會告訴任何人,他這個人啊,雖然表面上什么都得到了,其實啊,他什么都沒有。”
“他在乎的一切都離他而去了,他這個人其實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了,他這一輩子都毀掉了,他不會再有常人的感情了。你以為你曾經(jīng)了解他,最后不還是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p> 莫盛繁越說越過分。
“你說夠了沒有?”許宛轉(zhuǎn)臉上隱約有怒氣。
“惱羞成怒了?”莫盛繁幽幽笑道,“我是看著江戎長大的,我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你別被他給盯上了,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p> “莫小姐是不是搞錯了?我的未婚夫是賀景,我現(xiàn)在跟江先生沒有關(guān)系了?!痹S宛轉(zhuǎn)說。
“是嗎?”莫盛繁道,“那就當我記錯了吧?!?p> 末了,她又補充:“賀景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曾經(jīng)是江戎的盟友,這你應(yīng)該知道吧?”
“自然?!痹S宛轉(zhuǎn)說。
“真是羨慕許小姐啊,新歡舊愛都相處得如此融洽。”莫盛繁得逞般地咯咯笑著,“四年前,賀景把你從江戎身邊搶走,不知道現(xiàn)在江戎會如何對他呢?”
“莫小姐今天是來挑事的了?”許宛轉(zhuǎn)毫不客氣地說。
直到現(xiàn)在,她才明白,莫盛繁說了這么多無厘頭的話,無非是在試探她。
“是又如何?”莫盛繁看著她,“你能把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