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黃立極,崔呈秀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魏忠賢緩緩轉(zhuǎn)身,他慢慢道:“銀子!”
“銀子?”黃立極,崔呈秀兩人對視一眼,都一臉的驚訝。
難道新君繼承了神宗的性格不成?
還是想要繼續(xù)完成神宗未盡的遺愿?
如果前者,這事情簡單!如果是后者,恐怕未來是一片血海。
要知道,神宗皇帝在位四十多年,最后鎩羽而歸!……。
黃立極頓了頓,低聲朝魏忠賢問道:“大人,難不成有人給大人暗示了不成?”
“呵呵!咱家是什么人?需要他人指點?”魏忠賢冷笑一聲,自傲道。
黃立極想了想,只好道:“大人,國庫虧空,國事處處需要銀子,我等就算有聚寶盆,也填不了這些無底洞。哪里去尋銀子呢?”
“這事情咱家自己琢磨!”說完魏忠賢看著黃立極繼續(xù)道:“咱家勸你不要太過貪心了,入閣的事情就不要動手腳了!另外,朝堂的事情你與崔大人商議,咱家以后不拋頭露面了?!?p> 黃立極聞聽此言,驚訝至極。
他不解道:“大人是何道理?陛下難不成下了命令不成?”
“自然沒有下命令,不過,未雨綢繆,咱家該退居幕后了!”魏忠賢淡淡道。
黃立極心底浮現(xiàn)一股急躁,他急忙勸道:“大人不可??!新君登基,正是大人大展身手的時候,豈能半途而廢?下官希望大人振奮起來,畢竟,大明離不開大人?。 ?p> 魏忠賢微微皺眉。
往昔,他聽到黃立極如此歌頌的話,魏忠賢心底會浮現(xiàn)一股驕傲之意,如今,魏忠賢反而覺得非常的刺耳!
“咱家意已決,無需多勸!”說完,魏忠賢緩緩站了起來,出了門朝內(nèi)宅走去了。
等一行人護著魏忠賢消失在走廊盡頭,黃立極這才收回目光,他望著崔呈秀長嘆道:“魏大人已經(jīng)心灰意冷,然東林一派重整旗鼓,虎視眈眈,我等該如何是好呢?”
崔呈秀來之前,已經(jīng)與魏忠賢有過密談,他看著黃立極笑道:“閣老,還是不甘心吧?”
“自然,否則,等東林一派占據(jù)了內(nèi)閣朝堂,到那時,哪里還有我等說話的位子?”黃立極怒其不爭喝道。
“圣意難測,這總比我等掉了腦袋強多了吧?”崔呈秀翻了個白眼,無奈道。
當日朔朝之上,崔呈秀經(jīng)歷過一次鬼門關(guān),他心底有了陰影了。
故此,以前激進的他,現(xiàn)在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黃立極皺眉道:“陛下不是下旨不追究嗎?”
“是不追究,不過,下次再犯錯,恐怕新賬舊賬一起算了。下官以后要謹慎一點了。閣老,事到如今,還是靜觀其變吧!”崔呈秀緩緩道。
黃立極聽聞崔呈秀如此說,他眉頭緊皺沉思一陣子,隨后他抬頭望著崔呈秀,問道:“難道陛下私下給你交代了什么?”
“閣老!你這是異想開天!當時,在御書房,下官差點保不住烏紗帽!幸虧陛下不想朝堂動蕩,這才放了下官一馬??!”崔呈秀無奈道。
呵呵!黃立極聽了,心中冷笑。
崔呈秀的話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知曉。
不過,貌似魏忠賢與崔呈秀兩人都偃旗息鼓,這讓他獨木難支,難有所作為。
也罷!當務(wù)之急,還是先拉攏方從哲,以后在勸勸這兩人!
想到這里,黃立極點點頭,便不再說什么。
兩人隨后出了魏府,各自回府去了?!?。
朱由檢賜宴羅元賓,宴席之上,羅元賓有些瞠目結(jié)舌。
一盤豆芽菜,一盤白菜,一盤蘿卜,一盤茄子,外加一碗豆腐湯,簡簡單單的四菜一湯,這就是陛下的御膳,讓羅元賓難以相信。
可是在吃飯期間,羅元賓見朱由檢滿臉的滿足模樣,他終于明白,陛下樣子不是作偽,而是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的神色。
等吃完之后,羅元賓出了乾清宮,臨走時候,他小聲詢問一直在旁邊服侍的王公公,得知陛下每日基本如此,這讓羅元賓心情復(fù)雜至極。
羅元賓自從當上順天府丞,每天都會去大街上巡邏,耳邊傳來不少士子議論朱由檢小氣貪婪的聲音,這讓羅元賓記在心上,滿肚子疑竇。
如今,羅元賓親眼看到朱由檢吃飯如此簡單,宛如平常百姓家一般,以至推知,陛下崇尚節(jié)儉,分明是圣天子。
而那些造謠士子必然是誹謗陛下,此乃是罪不可赦。
回到順天府衙門,羅元賓召集衙役,指派查巡任務(wù)。
一名中年捕頭皺眉,不滿道:“羅大人,我等每日點卯查巡,實在是太過辛苦,請大人放寬,讓我等休息一番,以后也好盡力辦差?!?p> 羅元賓聽了,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后,環(huán)視一圈衙役,冷聲道:“不遵命者可以回家,本官不攔著你們?!?p> 聽聞羅元賓如此說,堂內(nèi)頓時炸了鍋一般,喧嘩無比。
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不敢與羅元賓當場較勁,都懷著不滿之心外出巡查去了。
這些人不敢在羅元賓面前撒氣,完全可以肆無忌憚的在京師普通百姓身上撒氣,故此,這些人一出衙門,變得殺氣騰騰,如惡神一般沖進了大街之上?!?p> 朱由檢與羅元賓吃過膳之后,便召見了許顯純。
在朔朝,撫寧侯朱國弼推薦許顯純?nèi)テu調(diào)查毛文龍不法之事,對于朱國弼忽如其來這個建議,朱由檢想不明白里面有什么隱情,故此,他還是要找許顯純探問一下。
“你和撫寧侯怎么回事?他為何推薦你去皮島?”朱由檢盯著許顯純,直接問道。
如今,錦衣衛(wèi)里面并不是鐵板一塊,里面有幾股勢力,這些勢力都與勛貴有些牽連,故此,朱由檢很想知道,這些人的打算。
許顯純急忙道:“陛下,臣正要上奏,臣與撫寧侯沒有交集,恐怕是臣接了陛下的旨意,在大街上惡了撫寧侯,撫寧侯這才夾帶私仇,讓臣去邊鎮(zhèn)?!?p>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說看!”朱由檢皺眉問道。
“是!”許顯純便說了事情經(jīng)過,原來,許顯純立下軍令狀后,便回去把那些蠢蠢而動的嫌疑人連夜一個不漏都抓了起來,送入了詔獄,這動作驚動了朱國弼,朱國弼親自找到他許顯純要求放人,許顯純自然拒絕,最后兩者不歡而散,這才引來朱國弼在朔朝之上給許顯純下黑手。
奮武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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